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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以木為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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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骞朝他走過來,他雙手負于背後,神态自若,悠然自得地邁着步子。

雲嗣也理了被壓偏的衣角,拍了掉落在肩頭的紫薇花,站起身,等和骞走近。

“施主,用過早飯了嗎?”

“大師,可用過早飯了?”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

雲嗣聞言一笑,和骞也藏不住笑意緩緩勾起嘴角。

和骞側身讓出他身後的路,道“大師,請。”雲嗣颔首。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石闆路上,和骞盯着雲嗣的步子,在雲嗣踩中的石闆上也踩上一腳,兩個腳印就這樣深深印在一起。

今日雲嗣穿着一身白色長僧袍,本來皮膚就白得很,穿着白色僧衣,忽略掉腦袋活脫脫一個相貌姣好膚如凝脂的美人。

想到這和骞就忍不住嘴角微揚莫名其妙扯出一個弧度,但又很快消失。

兩人來到桌前相對而坐,和骞給雲嗣盛了一碗黃小米熬成的粥,裡面有應季青菜,紅棗,枸杞。

雖說佛家弟子一般都會修行入定來靜神,在入定時,自然是不必吃飯。可人擁有的原本就是一具俗身,也會時常被五谷雜糧牽擾。

雲嗣輕輕喝了一口粥,是熟悉的味道。他輕聲問和骞:“那家主到底如何而死。”

和骞吃着眼前的小菜答:“當然是被佐森川所殺,兇器不都找到了麼?”

雲嗣放下了手中的調羹,可從确認兇器到抓獲佐森川,他跟和骞一直在一起,并沒有聽見他的任何吩咐,他又繼續問道:“你不是一直與我在一起麼?什麼時候查到是佐森川所殺?”

和骞想都沒想,就道:“當然是他自己告訴我的。”

雲嗣被說的雲裡霧裡,認真地在腦子裡回憶了一遍,他們從酒肆出來回去就看到驚秋抓着佐森川,難道是因為堂内恐吓他,或是因為拿他當人質的時候?

和骞一手托腮,似笑非笑地看着雲嗣,眼神裡就兩個字:你猜。

雲嗣上了道說出一個猜測:“難道是拿我當人質的時候?”

和骞還是一手托腮,似笑非笑,搖搖頭。

雲嗣又說出一個猜測,兩眼放光,道:“難道是因為他想逃跑恰好被你們抓到了?”

和骞又搖搖頭。

雲嗣:“····”

他反應過來,怎麼剛才好像被對面那人愚弄了?

他有點氣惱,站起來轉身就回客房。

臨走時還不失禮節地做了一個告辭的動作。

而走了幾步,和骞就追上來隻身擋在雲嗣面前,和他面對着面。

很無辜地問:“哎呀大師,你生氣啦?”,雲嗣聽聞不理會,他往前走一步,和骞就往後退一步。

回房的這段路并不長,但有了面前這人的阻攔,這段路在此刻變得沒有了目的地。

和骞看他還是不說話,這才認真起來,解釋道:“查案嘛,肯定是要證據确鑿才能去抓人。”

他向雲嗣抛出一個引子,想讓雲嗣接話。

但雲嗣無論如何也不想再與此人說話,沒有可信度,一肚子秘密,說話也藏着掖着,甚至還玩笑愚弄他!

和骞等待幾許雲嗣并未接招,又拿他沒辦法,繼續道:“是驚秋去查了佐森川的屋子,還有柴房,對比了兇器。另外一段繩子,就藏在佐森川的房間裡。我們去吃飯之前就拿到了,你還記得麼?我讓驚秋親自去關押那丫鬟的時候。”

雲嗣回想了下,當時确實如和骞所說,他讓驚秋親自關押秀珍,秀珍一個弱女子,又認罪認罰,随便安排一個人也可以,也不一定非要用到驚秋。

雲嗣這會兒應話,但隻是應話,道:“那怎麼确定是佐森川藏起了繩子呢?他的動機是什麼?看他的穿着,這家主對他應該不薄。”這府中人口并不少,隻有佐森川穿着比其他人都要好,而且頭上的木簪還纏繞了金絲。

和骞道:“這個紹府,其實不大,隻有前後三進院子,他們府内卻有二十多個下人,沒有空餘的地方安排下人們的住處,所以除了丫鬟秀珍,和管家佐森川是單獨一個屋子,其餘人都是男女分開合住,所以他是最有機會藏起另一段繩子。”

他看着雲嗣 ,準備解釋徹底:“另外,這些下人,婢女偏多,男子偏少,能和紹識春親密相處的,隻有佐森川。也隻有佐森川有這個力氣能夠勒死一個成年男子。”

“至于因何殺人,我命驚秋還在查證中。”

雲嗣又問道:“我隻是奇怪···佐森川剛發現夫人袁阡陌屍體的時候,他并沒有阻攔報官,還願意自給銀兩替袁阡陌申冤,這又是為何?”

和骞停住腳步,一臉認真且嚴肅地:“因為朝陽事務司,拿錢就能替人消災。所以借着朝陽事務司的由頭,就算是放走了兇手斷錯了案,官府也不會說什麼。”說完淡淡一笑,感覺跟他這個事務司的主子,好像沒有多大關系似的。

雲嗣無語:“···”

和骞轉身與雲嗣并肩而行,邊走邊說:“事務司成立尚且已久,諸多地方都有分布且人情錯綜複雜,對于各個地方辦事人,很難歸管統一,早些年就聽說有人拿錢辦事借事務司消災,這些也已經不是秘聞,這次也是湊巧來到了廬江鎮,就是為了肅清内患之事。這次碰上我們,隻能說是佐森川運氣不好。”

事情說完,他們也快走到雲嗣房間門口。

和骞說着話又側過頭看了眼雲嗣,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雲嗣突然的回眸的神情抓了個正着,雲嗣見他半天沒有張口,但感覺又有些話要說,他詢問道:“施主?”

和骞聽聞幹脆直接轉過身來,兩人相對而立。

和骞挺拔的身高在雲嗣面前猶如一座山,如果不是和骞那雙含情脈脈溫柔似水的眼睛看着他,恐怕雲嗣會以為和骞才是被人救了一命的人了。

和骞看了一會兒他,表情由溫情變成了嚴肅,隻是嚴肅裡少了一種狠戾,雲嗣說不出來那種感覺,隻是突然覺得面前這人極其認真,他緩緩開口提了一個要求,他道:“此後我若與你有緣再見,就别再稱我為施主了。”

雲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那人的話字字入耳,在腦海裡一遍遍回蕩,如果和骞這時候再追問一句“行嗎?”雲嗣恐怕都會毫不猶豫地答“好。”

可他沒有等到和骞繼續追問,而和骞也沒有等到他的肯定回答。

雲嗣雲承離開紹府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雲承在他昏迷不醒時,就替紹府誦經念佛設法超度。臨走時府中人已寥寥無幾,也沒有看到朝陽事務司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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