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微微緊了幾分,陸淮商強迫着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松開謝言之起身想要離開,誰知謝言之突然作妖。
他暗暗挑眉,總覺得今天的這紫晶大花蟒有點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有些糊塗的腦子突然想起兩人之前在花樓喝的那些酒時,謝言之一時沒管住自己,他腦子壞了,突然順手抓着陸淮商的衣襟,又将人扯了下來。
陸淮商瞬間眼神發暗。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做什麼?我又沒幹什麼,不就是想看看你……呵,喝了那個酒後有沒有什麼反應。”
陸淮商不說話了,微微眯起了眼,屏住呼吸眸光鎖緊了身下的人。
他發現謝言之現在的狀況有些不對勁,但這不對勁又不太說得上來。
謝言之輕笑一聲,惡作劇似的突然伸手!
“你——!!!!”
陸淮商呼吸猛地一緊。
謝言之卻更加樂了:“咦,原來你跟我一樣啊,我還以為你喝了那酒沒什麼反應,就我有點不對勁……唔……唔!!!”
說話的唇突然被封住的瞬間,謝言之人都傻了。
陸淮商将他壓住,腦子裡的理智與隐忍,全都叫謝言之剛才在那一爪,給抓成了粉碎。
他将謝言之狠狠壓在睡榻上面,纏着他的呼吸攻城略地,恨不得将這人給拆入腹中融為一體。
謝言之也被逼急了,腦袋裡的理智清明險些炸裂。
他推着身上的陸淮商,卻反被陸淮商抓着手腕按壓頭頂。
完全敞開了防禦的模樣,再沒有半點的遮擋。
呼吸亂了,心快了。
可偏偏此刻的腦子又渾了。
大概是覺得自己這屈居人下的姿勢有損他男兒的威名,謝言之不甘示弱,猛地一個翻身!
咚!
兩人的身影直接從睡榻上滾了下來。
兩人姿勢瞬間逆轉。
陸淮商被他壓着,謝言之欺在他的身上。
外頭駕車的林鹭聽到動靜,下意識低扭頭想詢問什麼境況,結果卻冷不丁地從,恩門簾的縫隙裡看到了他家公子被壓住的樣子!
林鹭:“……!!!”
突然發現驚天秘密,讓林鹭臉都變了。
可他既沒有聽到自家公子發話發怒,就更不敢再開口說話了。
林鹭恨不得将自己縮成一團,連駕車的速度都跟着慢了不少。
車廂裡,謝言之欺在陸淮商身上,他此刻不止臉紅,連耳朵也紅,還一路紅到脖子根裡。
陸淮商眼神頃刻又暗了兩分,眼眸裡的攻擊性幾乎都快壓不住了。
一隻手突然蓋了下來,這蓋住他的眼睛。同時謝言之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我……不喜歡你的這個眼神,總感覺太危險了。”
陸淮商壓抑着深深吸一口,喉嚨不自覺又滾動了兩下。
試問當心儀之人以一種危險的姿勢挨在身邊時,究竟是有幾個人能忍得住不心猿意馬的?
陸淮商感覺自己快忍不住了,可也是真的不敢僭越。
然而……
他眼睛被遮蓋住,唇上卻突然傳來的熟悉的溫熱。
那瞬間,陸淮商呼吸猛地發緊,一把抓住謝言之的手臂,才沒徹底破防将他翻身壓到直入主題。
“你這玩意……挺大?”謝言之忽地一笑:“我的也不小啊。”
“要比比嗎?”陸淮商沒有忍住。
謝言之微微挑眉,正在想着以什麼作為彩頭,那隻滾熱的手就覆了上去。
炙熱的溫度仿佛是帶着火焰,惡意的撥弄,頃刻就叫謝言之腰肢一軟,靠在了陸淮商的胸口。
他捂着陸淮商眼睛的手,不自覺地滑落,一雙劍眉緊緊擰起。
陸淮商将他摟着,撐起身就勢坐起。
“你以前,沒有經曆過嗎?”
“啊……什麼……”謝言之呢喃着,神色似有些迷茫,他想推開陸淮商自己伸手去揉。
“放開,我……不舒服……”
“我幫你。”
“你……唔……”
再有的話,卻說不出來了。
馬車外,林鹭駕着車,一直懸着的心,在聽到裡面傳來的動靜後終于死了。
他紅透了臉再呆不住,把馬車趕到山腳無人的地方,就自己躲得遠遠的去了。
至于車裡究竟是個什麼樣子,他完全不敢想象。
日影西移,彎月漸明。
馬車裡的動靜也逐漸小了,隻不過是謝言之在短暫平複着呼吸時,不知不覺地竟睡了過去。
可就算這樣,他依舊臉頰連着耳根徹底紅透。
酒勁未散,人已獨醉。
陸淮商有些無奈,拿過帕子攃淨手,便扔到一旁,在将謝言之安頓好,陸淮商才起身鑽出馬車。
外頭一直等候在石墩上的林鹭看他出來,除了衣衫微皺,就沒有其他異常,心裡還忍不住有些嘀咕,他家這位公子,還挺……耐草的……
但一想到他家少爺是下面的那個,林鹭就覺得離譜。
“時辰不早了,回去吧。”
陸淮商淡淡吩咐,轉身又鑽進馬車裡面。
裡面睡榻上,謝言之雙眼緊閉,俨然不知事實的樣子,陸淮商輕歎一聲,在他身邊坐下,他的指尖忍不住拂過謝言之的臉頰。
“等你酒醒之後,還會記得剛才的事嗎?”
那麼點酒而已,這個身體的酒量再差,應該也不至于吧?
然而事實時,等謝言之醒來之後,徹底忘記了馬車上發生的時,他掄起手一巴掌就給陸淮商抽了過去!
“趁我睡覺想偷我的糖葫蘆!你要不要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