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陸淮商突然回來,他一進入院子,就看到裡面謝言之拿着一杆長槍揮舞的身影。
夜色下,謝言之穿着一身勁裝,往日裡散開的長發紮成了高馬尾,束口的衣袖跟褲腿,還有緊收的腰肢,顯得他的身形清麗四肢修長,那一招一式霸氣凜冽,全然看不出來拿揮槍的人影不過年少。
陸淮商盯着他的身影看了須臾,忽地拔出腰間的佩劍飛身掠去。
謝言之拿着長槍一個轉身揮去,與陸淮商手裡的長劍碰在一處。
锃!
兵器的聲響刺耳至極,陸淮商眼神灼灼,手腕一轉,長劍别着謝言之的長槍朝他逼近。
兩人步履快速移動,招式越走越快,并且碰撞的聲響也越來越急,直到最後,陸淮商的劍橫在謝言之的肩上,謝言之的長槍抵在他的胸口而結束。
明明已經過了這麼多招,可兩人的呼吸卻都不亂,就是連汗都沒多少。
不對。
謝言之還是有一些的,畢竟陸淮商來之前他就練了好一會的槍。
現在眼見着忙了幾天的人突然回來,謝言之的眼神都亮了不少。
他收了長槍朝着陸淮商走近。
“你……唔……”
話都沒來及說,腰間就被人勾了過去,連唇都被封住。
謝言之怔了一下,被迫貼着陸淮商的胸口,他一手下意識地抓着陸淮商的衣衫,一手仍舊抓着長槍,直到呼吸極盡枯竭乏力了時,陸淮商才終于将他放開,接住他的那杆長槍。
練槍時都不覺得累的人,此刻卻靠着陸淮商有些微的喘。
“你的事忙完了?那些幾個孩子找到了?”謝言之問。
陸淮商輕輕一歎:“隻是剛找到點線索而已,城裡就又發生了小孩失蹤的事。”
“怎會?”謝言之意外了,忽地揚起頭來。
陸淮商點了點頭,又道:“已經是第五個了,皇上下旨,讓樓書尹十日之内破案,若破不了便将他革職發落。”
革職發落,這是連條活路都不想留了。
謝言之忍不住嗤笑:“吃相真夠難看的。”
陸淮商嗯了一聲,沒說什麼。他垂下眼再看胸前的人,看得他難得地紮了高馬尾,穿着一身的勁裝,整個人仿佛變換了另一個摸樣。
心尖跟着微微發緊,陸淮商箍着他腰間的手,下意識地将人往自己懷裡帶了幾分。
“你做什麼?還不松……”
“好幾日沒見你了,怪想的。”
“……”
一句話就把謝言之個一封控住了,他與陸淮商确實是好幾天沒見着了。
這些天陸淮商一直在忙,他其實也沒真的閑着,隻是忙碌時還沒覺得有什麼關系,此刻突然聽他來了這麼一句,謝言之心裡不禁跟着也有些觸動。
他擡起的眼,望入陸淮商的眼中,清晰地看到了陸淮商眼中湧動的情意,謝言之心尖跟着微顫,他突然擡起頭來,自己朝着陸淮商的唇上貼去。
這一碰,陸淮商的身體明顯發緊,眼裡似有火要噴出來了似的。
他扔掉佩劍,踹掉謝言之手裡的長槍,一把将人抱起就朝房間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