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了拼命的抱住玩具給對方解釋。
“什麼年紀就應該幹什麼事情,玩具就應該小的時候玩,長大了再買那還有什麼意思,那就叫補償了。”
最後林默也沒能扭得過江了的想法,還是選擇将玩具買下來。
幾人坐在椅子上一人拎着一杯飲料,沈鶴言拿着玩具在不遠處的桌子上玩。确定這邊的聲音沈鶴言是聽不到的,樓祈才開始詢問。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林默捧起杯子小心翼翼的喝了以後,聽到樓祈的詢問她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可以繼續問下去。
“就跟剛才那個女警說的那樣,你為什麼不離婚呢?”
提到這個事情就說來話長了,江了将東西拎在自己的手上,認真思考着樓祈的問題。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也基本上能确定樓祈和江了兩人并沒有什麼惡意,于是想了想還是打算繼續說下去。
“第一次被打得時候我就想過離婚,但是當時我沒有工作,不知道之後該怎麼把他養大,于是為了孩子就沒走。
“後來孩子大了我也開始主動開始找工作,我擔心因為經濟的問題孩子被判給他,沒多久我發現沈觀偷偷拿走了我攢了很久的錢,沒了那筆錢我連房子都租不起。“
“後來隻要我提到離婚沈觀就會家暴我,他在外面借了一大筆的錢,這些錢都算作夫妻共同财産,他說要想離婚的話就把債務還上一半。我根本沒那麼多的錢,于是也隻能拖着。還有就是鶴言跟沈觀之前關系挺好的,他也确實不想我們兩個離婚。”
所有發生的種種都因為很多外在的情況回歸原位,林默也在這段婚姻裡徹底喪失了自己。
“那家暴呢?不是可以起訴離婚嗎?”江了突然發現了另外一條路,一臉興緻勃勃的。
林默搖了搖頭:“沒用的,對于家暴這件事情警察也隻會調解,說這是家務事。即使拿着材料到了法院,也可能會因為對方認錯态度良好,有改變的想法而不判離。”
總之就是離婚這條路就像是一個怎麼都不會成功的方向。
“那就隻能接受家暴嗎?”
樓祈突然想起來報警的時候,包括去警察局的時候,對方的态度都顯得十分熟悉。
樓祈莫名覺得有一些可悲,結婚的時候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在推着你走,但到了離婚的時候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在阻礙你的選擇。
林默沒再繼續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轉頭看向旁白桌子旁正玩得熱火朝天的沈鶴言目光溫柔。
“我現在的想法就是努力賺錢等他長大,供他讀書就好了。”
——
“我不要這個。“沈鶴言言辭懇切的沖着林默嚷嚷,江了拿着東西一臉詭計得逞的表情。
林默一臉無奈的接過了厚厚的卷子,将它塞進沈鶴言的手裡。
“姐姐給你買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