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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接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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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這個答案後錦書不哭不鬧,隻是失神地呆坐在原地,仿佛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

秦雲雁收拾碗筷時搶了個空酒瓶,自己跑沙發上窩着去了。

“起來了,洗個澡去吧。衣服給你準備好了。”他上前戳了戳某人的額頭,錦書睜開眼睛,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

不知道為什麼,秦雲雁總覺得這雙眼睛不該是棕黑色。

正當他還在疑惑,想探究一下時,某人已經起身了。

“好。”錦書揉了揉眼角,自然地在身上幾個地方拍了拍,迷迷糊糊地回答。

然後接過秦雲雁手上的衣服和浴巾晃晃悠悠地走進浴室,鎖上門。

秦雲雁想他一定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非常重要,重要到如果他現在是清醒狀态會将這件事刻在自己手臂上。

一想到這,他感覺自己腦子要炸開了,又仿佛被水灌滿了,什麼也想不起來。

也不知道是那兩杯酒的原因還是其他原因。

沒等秦雲雁解決自己的矛盾,浴室裡的人就出來了。酒鬼還沒好好穿衣服,就穿了條内褲。

那人身上傳來淡淡的栀子花香,用了秦雲雁老早之前買來沒用過的沐浴露。

頭上挂着的水珠順着臉頰和脖頸一路向下滑動,勾勒着微微發紅的傲人身材。

同樣滑動的還有秦雲雁的喉結。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燙。

錦書這張臉是偏柔和的,若不是他那有些冷酷的氣質甚至會讓人把他當成陰柔少年。可這身材卻肌肉緊實,線條流暢,堪比健美運動員。

那張臉不是秦雲雁的理想型,他當年看到名字是顧錦的簡曆一寸照時甚至心生過反感的情緒。

那感覺也是莫名其妙的,就如同他第一次見錦書時心裡那份沒來由的好感一樣。

“你睡衣呢?”

那人停下擦頭發的動作,似乎想了想才答:“剛才沒拿穩,掉地上了。”

然後不顧沒幹的水珠,直接倒在了就開了盞小夜燈的客房的床鋪上,洇濕一片床單。

秦雲雁又是一陣頭疼,忽然看見旁邊剩一個底的白酒。

他自暴自棄地想:不就是比醉嗎!

……

錦書實際上是快清醒了的,他剛才點的幾個穴都是促進新陳代謝的。

他盯着昏黃的天花闆,反思今天自己的大意。

我警惕性什麼時候這麼差了,明明知道這身體不能喝這麼還喝醉呢?我今天沒幹什麼奇觀的事吧?

他将手貼在額頭上,然後向上伸。

錦書看着自己空蕩蕩的手掌,忽然笑了起來。

垃圾世界!他想。然後閉上了眼睛。

“我幫你把頭吹一下吧,濕着睡覺頭疼。”一個有些黏糊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錦書随口答:“好。”

手指輕柔地插進發縫裡抖落,配合熱風驅趕着水珠。吹風機嗡嗡的聲音配着微醺的餘韻,有些困了。

“睡會兒吧。”那個聲音說。

錦書模模糊糊地想答好,常年在懸崖上走鋼絲的靈魂卻使他驟然間清醒。

手腕被人鎖住了,觸感大概是警用的手铐墊了一層皮毛。

罪魁禍首還跨坐在自己身上,把手铐又扣緊了些。

“這麼主動?”

“醒了?”那人俯下身,似乎眼睛看不清,非得離近了觀察。

錦書挑眉,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問:“喝醉了?”

“沒準吧。”秦雲雁甩了甩頭發上不存在的水珠,敷衍地回答。

錦書聞見了他嘴裡還未退去的酒味。

“鎖住别人可不是乖孩子哦。”他調笑着說,将重點放在乖孩子三個字上。

他能感覺到除了手上的鐐铐外秦雲雁并沒有對他做其他事情,也沒有其他預防措施。

就像是一個小孩喝醉了臨時起意一般。

“我從來不是乖孩子。”秦雲雁平淡地答,不知從哪摸出來一把槍抵在錦書太陽穴上,純黑色的眼眸像一潭死水。

“你是誰?”他這樣問。

錦書心中感歎:怎麼又是這招?昨天剛解決一個。他不知哪來的興緻,頗有些惡劣地頂了頂腰,笑道:“這槍可逼供不了我,你換把槍試試?”

但顯然某三杯倒沒有get這個關燈玩笑,粗糙的指腹從耳根滑到白皙的脖子,虛虛握住。

他又問:“你是為什麼而來?”

雙重威脅之下,錦書倒是一點窘迫都沒有,反問他:“那你認為我是為什麼而來?”

“為我而來。”聲音很沉,像是墜入海底。

“你怕這個?”

秦雲雁眼睛轉了轉,似乎想了半天理由,最後還是老實地答:“是。”

錦書擡了擡胸,把頸部送到對方手裡。秦雲雁黑色的瞳孔驟縮,那手卻仿佛碰到了燒紅的鍋,縮了回去。

錦書也不屑于對醒來就忘記前事的醉酒之人撒謊,輕笑道:“那你不用擔心,我是來找自己的。我失過憶,把自己的前半生丢了。你要是有本事,大可以幫我找回了那時候的記憶。”

“為什麼要找?”

“做個了結。”

秦雲雁似懂非懂地點頭,心裡卻莫名升起了些落寞。

為什麼呢?他想不明白,明明這是自己最想得到的答案。

但為什麼記憶之潭的底部有人在哭。

秦雲雁在愣神,眼中有什麼晶瑩的東西閃了閃。

錦書忽然感覺到一股陌生的能量,他也不在意,就當是這個世界意識又開始來他這壓榨了。

先解決眼前的問題。他直接一個勾腿翻身把人壓在了自己身下,又因為手铐鎖在床頭的木飾上拉不開,所以兩人之間的距離被壓縮到極小。

近到他們都能聽到彼此的脈搏與心跳聲。

“乖孩子不該鎖住别人,聽話,給哥解開。”他幹淨的聲音落在秦雲雁耳畔,卻比魅魔還勾人。

昏黃的燈光下,如此暧昧的距離之間,不發生什麼才不正常。

秦雲雁鬼迷心竅般提問:“我能親你嗎?”

“那倒不行,我得給我的小酒壺守身如玉。”錦書罕見地在工作之外認真起來,隐隐透出一股吓人的威壓。

誰料秦雲雁這邊黑眸裡的寂滅忽然炸開,竟也散發出一股淩人的氣勢。

“小酒壺是誰?”

昏黃的光刹那間變成了戰場黃沙,眼神交鋒比刀光劍影更加淩厲。這更像是磋商幾十個億的合同,而非床笫之間暧昧不清。

不知過了多久,錦書的手腕都有些疼了,他覺得這樣僵下去沒意思,便開口打破僵局:“一位故人,沒準是老情人也不一定,我都想不起來了。”

“那你還找得到他嗎?”

“不知道。”

秦雲雁偏頭從枕頭底下找出鑰匙,把手铐解開了。

他做完就直接躺在床上,喃喃自語道:“為了一個不一定回來的人苦苦等着,很蠢。”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說錦書。

“怎麼會呢?”錦書活動活動手腕,把剛才摔在旁邊的手.槍拿起來,拉開彈夾發現裡面根本沒有子彈。

他露出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的笑,接着說完剛才的話:“好吧,是有點傻,但很有魅力不是嗎?”

“沒人看見的魅力。”秦雲雁古怪地笑了聲,然後閉上了眼睛,聲音裡隐隐透出了幾分可憐:“我睡不着,你哄哄我。”

就好像剛才對别人“嚴刑逼供”的人不是他似的。

“喂,我可不會哄人睡覺,沒接觸過這業務。”錦書捋了捋自己蓬松的頭發,托着臉盤膝坐在旁邊。

秦雲雁道:“随便唱首歌就好,我很好哄的。”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很輕,仿佛一吹就散。

仿若剛才的一切都是風吹來的幻覺,黃沙吹走後,也隻剩這個求水的人。

錦書也拿他沒辦法,在腦海裡翻找慢節奏的歌,然後翻到了一首不知道什麼時候聽過的民謠:

“陀咯伊陀咯,陀咯伊陀咯!朝陽生青玉,舊巢新四雛。

伯雛志通透,弱冠拜龍首,長袖善識人,刑神現人間。

仲雛弱官人,擡筆星河歎,有匪真君子,追者無窮已。

叔雛自驕傲,少年平沙場,樽酒定安邦,攬月救山河。

幼雛銜草藥,妙手奪殘魂,清淡不見紅,慈悲菩薩羞。

陀咯伊陀咯,陀咯伊陀咯!陀咯伊陀咯,陀咯伊陀咯……”

歌聲很緩慢,也很淡,曲調古樸緩慢,就像在講一個過去了很久的故事。

秦雲雁似乎睡着了,呼吸聲漸漸平穩。

看任務完成了,錦書也不再繼續哼歌,輕輕抱起某人往主卧走。

喝醉的人跟他搶地方睡他還能較真不成?

關好窗戶,拉好窗簾,掖好被子,關上房門。錦書又回到了客廳。

并沒有注意到本應該熟睡的某人又睜開了眼,黝黑的眸子裡沒有半點醉意。

錦書坐靠沙發上,忽然又琢磨起了剛才的民謠,總感覺後面少了一段。

自己到底是在哪裡聽過來着?

又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回來的記憶裡面的吧。錦書頗有些自暴自棄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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