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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北恒有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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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找個地方把這些吃完再走吧。”錦書不自然地撇過頭,晃了晃手上的吃的。

“好。”

他們選了個街上給旅客提供的智能觀光車,掃碼付款就能帶客人以低速溜達,有兩排座椅。

有點貴,但對于他倆來說無所謂。

錦書嚼着烤冷面,忽然想到了個問題,于是問旁邊專心緻志消滅紅糖糍粑的秦雲雁。

“你說顧雩風為什麼不信神佛?他那樣從小生活在悲催環境下的人才最容易信這些虛物吧。”他忘不了當初在國子監裡顧雩風刻的那些無臉神像,但後來重逢之後就沒見他刻過了,也是裝瘋的手段嗎?

“唔……”秦雲雁的嘴被黏住,說話有些模糊。“可能是……他小時候見過比神佛更值得他信仰的人吧。”

“那會是誰?北恒的那個仙人嗎?”錦書将矛頭指向剛才攻擊他的小酥肉,開始消滅模式。

秦雲雁将最後的烤鱿魚消滅,用紙巾擦拭嘴角的殘渣,然後疊好扔進垃圾袋,慢條斯理地說:“是榮滄吧,他曾經想給榮滄造一座金像,後來又覺得金配不上榮滄,也沒有匠人能刻出榮滄的神态,所以放棄了。”

“我怎麼不知道這事,哪本書上寫的?”錦書自認為翻了許多史書,但沒見過這段話。

秦雲雁眼神沉了沉,有些難過地說:“未出版,作者是負責顧雩風墓考古挖掘的桑原,據說他在墓裡挖出來很多那時候真正的曆史,但因為和現在記載的正史區别太大,上面壓下來沒有向社會公布,桑原的書到死也沒有出版。”

錦書的瞳孔驟然睜大,意識到了什麼,又諷刺地笑了笑:“改成文人認為光明正大的曆史嗎?他們一直這樣做。”

“桑原的書裡還寫過:‘文帝墓中有未公布诏書十餘份,大概内容為:榮滄朕妻也,朕愛之如命,其崩後朕心亦随之去也,顧告天下,勿複勸朕納妃綿子之類。但都因各種原因帶到墓裡,一生未曾公布。’而史書隻是寫上‘文帝性躁奇,不喜人近’,也有說他不舉的……”秦雲雁還在說着:“我簽《長風起》那個項目也是因為這個,雖然它事故頻出,但它的劇本是按桑原寫的書改的,我很期待他們能探究到多少真實的故事。導演是桑原的親戚。”

錦書的心髒忽然跳得厲害,他大概猜到為什麼顧雩風不發那些诏書。這種行為不像顧雩風的性格,反而像是他榮滄的。

那顧雩風拟诏書而不發時又是怎樣的折磨呢?他将這些廢棄的诏書帶到墓裡,又何嘗不是希望有一天後人能夠将其公之于衆呢?

完了,這幾周裡用演戲勸自己不要陷進去的理由好像用不了了呢。

顧雩風真的愛榮滄。

但史官這樣記載也是對的。錦書的想法與百年前的自己重合:不該讓一個将死之人拖累那隻該展翅翺翔的鷹。

也不該讓本能青史留名,榮享太廟的二人成為彼此的拖累,卻隻因那三兩私情。

雖是情深義重,不敵江山社稷。

讓後人在筆墨中窺見三分便是最好的結局,多說無益。或許那些诏書有重見天日的一天,但更多隻是顧雩風自己的一個心理慰藉罷了。

但既然是未出版的書,秦雲雁怎麼知道?

“那你……”他剛想問,就聽有人敲觀光車的玻璃。降下車窗一看,是個熟人。

“打擾一下,能否讓我搭一段……喲,臉怎麼紅成這樣?我就知道能遇見你倆。”梁松雲穿着有些可笑的玩偶服,手拿着個倒着放的運動相機。頭上汗涔涔的,銀發貼在臉頰上,有些狼狽。

至于臉紅,說的是忽然被告知有人愛自己的錦書。

“怎麼成這個樣子了?”秦雲雁皺眉,問道。錦書翻身過去把後面給他打開了。

梁松雲先晃了晃手裡的運動相機,提醒道:“直播節目,雖然沒幾個人看吧,你倆可以露面嗎?”

兩人對視了一下,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無所謂。

錦書戒指一摘誰也記不住他的臉,秦雲雁财經節目沒少上。

梁松雲看他倆這樣也不客氣了,把運動相機固定在前排,上了車。

“你倆這是買什麼好吃的了?這裡味這麼多。”他剛上車就聞到一股鱿魚加烤腸加孜然的味道,瞬間餓了。

他從早上起來錄節目就沒吃上一口吃的,因為憑運氣的比賽一路輸,憑能力的比賽隊友拉胯,連水都沒喝上幾口。

秦雲雁看他這樣子就知道在節目上又當醜角了,一時間護犢子的心思起來了,給錦書使了個眼色,把裝着各種小吃的背包扔到後排,讓梁松雲自己翻着吃。

“你來晚一步,熱的都讓我們吃完了,就剩耐放的了。”他打開手機搜梁松雲參加節目的直播間,沒找到。

“你這個節目在哪裡播?”他問。

梁松雲湊近了看了看秦雲雁的手機屏幕,說:“就是這個。”

“那搜你的名字怎麼找不到?”

“你搜全網最讨厭的藝人,保證搜到。”梁松雲滿不在乎地說,翻出個夾心面包拆開,小口啃着吃。

你還真别說,這個名字真的能搜到。

錦書湊近了看了眼,正好在隻有不到五百人的直播間裡看到自己的半張臉。屏幕的另一邊是黑屏。

這個人數實在不像出道十幾年,寫出來近百首熱門歌曲的藝人。

“這東西還是壞的?”他問。

梁松雲點點頭,咽下嘴裡的東西,說:“前面比賽比誰先學會一首古代歌曲,我最後,所以是殘次設備。”

秦雲雁覺得不太對,問:“關于音樂的項目你還能輸?”

“沒輸,一遍會,第一。但最後一名前面比賽得了置換卡,我就成最後了,你看從相逢酒店到這裡連個車都不給我配。”他說得輕巧,但這兩個地方直接隔了半座城市,加上厚重的玩偶服,不敢相信要是走過來得多累。

而且梁松雲知道自己第一的這個項目肯定會被剪掉,他得罪的人不會給他留一點高光時候。而直播間根本沒什麼人,也不會有人錄屏。

秦雲雁沉默了兩秒,然後給他的直播間連續刷了十個最高等級的禮物。然後放下手機,裝作無事發生。

除了他以外,隻有一個頭像一片黑的用戶時不時刷個禮物,說幾句話。

“我看你這個要求也是去前面那個遊樂場,在這歇會兒吧。”他歎口氣,算是替這位朋友打抱不平。

“謝謝。”梁松雲由衷地說,繼續小口小口啃面包。錦書怕他噎着,下車去買了兩瓶運動飲料,又買了兩根烤腸。

也許是因為這位實在太慘了,秦雲雁錦書二人總是想投喂。

“你們公司的路線不是沒有遊樂場嗎?怎麼跑這來了?”梁松雲吃完,感覺眼前終于不黑了,随口問。

“不想跟大部隊喽。”錦書也去找梁松雲的直播間,看見人多了些,好多都在感歎這倆素人真帥,問他們怎麼跟梁松雲認識。

他随手也刷了滿屏的禮物。

梁松雲忽然起了調侃的心思,笑問:“你倆約會去?”

“别瞎說。”秦雲雁的臉不在直播間裡,耳根紅了。

錦書借着半邊運動相機和手機屏幕整理了一下頭發,小聲嘟囔:“是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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