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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番外第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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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死異鄉,連屍首都不全。

北恒的兵踏破那營帳後,将已經風幹的屍身寄了回來,入葬皇陵。

至此,顧雩風那輩就徹底隻剩他一個了,長輩也沒剩幾個。他後來的繼承人還是從已經從商的宗叔那邊過繼的。

莫沐那邊緩過來了,又喝了口飲料,壓着聲音說:“我在殺人之前逃過一次,在被賣到子至村的第二年。我逃到了村外的警察局求救,結果……”說着說着,聲音又哽咽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這麼容易哭,明明從被毫無尊嚴地囚禁後就沒哭過了。

姜一葉歎了口氣,幫她補充:“那裡的警察局是複皇的人,要不是莫沐後面殺人分屍的事鬧得大,可能到現在我們才能根據數據裡的信息找到她。也有可能……”連屍體都找不到。

她後面沒說的話在座的都懂。

那次莫沐是坐着警車伴着警笛聲被綁回那個夢魇之地的,所以就算是出來了,也對警察有本能性的排斥,有時候看見紅藍相間的東西都會發瘋。

家人來了也比較冷淡,莫陶也不忍心逼自己姐姐做側寫,也不敢用異能。

姜一葉也是來了十幾次,說了很多他們查複皇的事,加上投喂了一堆零食才能得到莫沐的正面理睬。

秦雲雁第一次來,倒是聊得挺順暢。

兩人靜靜聽着莫沐抽噎着的傾訴,誰也沒說話。莫沐是一個很堅強的人,她需要傾聽,任何說理解和感同身受的話對她來說都是諷刺。

她是那批“皇子”裡年紀最長的,她絕望過,精神失常過,又因為給孩子們的約定清醒一時,殺了人逃了出來。

現在,聽着那些人渣伏法,終于是活過來了。

她又擦了擦淚水粗略地翻了翻剩下的文件,停在了書脊是紅色的文件上。裡面的内容是複皇等人的結局,秦雲雁好心地配了些現場的圖片。

“便宜他們了,一粒槍子的事。”莫沐攥緊自己的衣角,沉在眼底的殺意外顯了刹那又被清澈掩蓋,她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了。

秦雲雁捕捉到了那一瞬而逝的恨,默然想着當年的顧聞莺就是這樣無助地死去的吧。他說出了讓姜一葉不明所以的話:“你最終還是完成了複皇給的劇本。”

莫沐聽後卻笑了,松開了全是印子的手,撥開了擋住那隻黑洞上的頭發,露出了自己的全貌。她與秦雲雁對視良久,還是自信地說:“不,我跳出去了。栖北死了,我活着。這監獄也比牢籠好多了。”

她擡起下巴,将問題還了回去:“你呢?不會演到最後真讓自己成為顧雩風了吧。咱們那一代可不止你一個與顧雩風的生辰八字對上的。”

“那就不勞你擔心了。”秦雲雁露出一個證件照片似的假笑,他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拍了拍要睡着了的姜一葉,告訴她自己聊完了。姜一葉還有一些事需要和莫沐說。

秦雲雁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衣服,對莫沐說:“他們死之前會在夢裡将我們所經曆的都體驗幾遍。還有我成立了一個受害者基金會,如果莫小姐在有生之年能出來,歡迎來找我。”

說完他就打算出去,把空間留給這兩個女人。

“秦先生。”莫沐叫住他,帶着些笑意的聲音砸在他的耳膜上:“恭喜重獲新生。”

秦雲雁回頭,對上了那獨剩的一隻眸子,當真是清澈至極。

他颔首:“謝謝。”

重新坐上車,秦雲雁看着一直在打哈欠,來後座跟他搶位置的姜一葉道:“都到這個年紀了,調一調作息時間吧。”

姜一葉白了他一眼:“我倒是想。春節假就過了一天,家裡老人都說我嫁給了工作,收不回來了。”

“啧。”秦雲雁對于此等社畜表示同情,最後還是接着表達了自己的關心:“回頭還是調一下吧,飲食也是,你臉色可不太好。”

“你還懂這個?”

“之前有位故人身體不好還瞞着我,我就把有關的醫書都翻了翻,勉強記下來一些。”

“那位故人呢?”

“死了。”秦雲雁看着窗外倒退的風景,嗓子裡鼓搗出來一句埋怨的話:“固執且不聽話的家夥。”

姜一葉沒再問。

回去時他就和姜一葉分開走了,姜一葉在這裡還有事情要處理。

飛機穿破雲層,給已經泛黃的天留下一道白色的疤。

秦雲雁孤身一人回了家,迎接他的是漆黑的屋子。打開燈,餐桌上罩着保溫罩,一張字條夾在縫裡。是錦書給他留的,告訴他自己去隙間一趟。

掀開保溫罩,是賣相比之前好了一些,但仍舊慘不忍睹的三菜一湯。秦雲雁有些慶幸自己在飛機上吃過了。

他認為憑借自己的胃腸消化能力,不足以解決這些食物,還容易把自己送醫院裡。

簡單洗了下澡,他掀開被子上床,打算直接睡覺。

意外的是被窩是暖和的,他也直接貼上了一個溫熱的身體。那人感受到他的到來,直接迷迷糊糊地擁了過來。

“這麼快就回來了?”秦雲雁順從地抱住錦書,撫在愛人背上的手揉了揉那人毛茸茸的頭發。

錦書在秦雲雁的建議下剪了短發,主要是因為上床的時候老容易壓到。

太破壞氣氛了。

這是秦雲雁第一次看到這張臉短發的樣子,很帥,很飒,他很喜歡。所以在數不盡的情至深處将手指埋進錦書的發絲裡,去不顧一切地吻他。

“唔——人總是不齊,原本來的又各自回去處理自己的事了。我剛過去就被當苦力打了一仗。”

“受傷了嗎?”

“沒受傷,就是累。”錦書埋在秦雲雁的胸膛上,跟愛人吐槽莫琅壓榨前員工。客棧那邊因為鬧了個大事,好多組織都想來分一杯羹,錦書現在沒事就回去幫忙打打架。慶功宴也沒開成,因為主角湊不齊。

秦雲雁最近在到處跑解決一些特殊事務部的遺留問題,沒準會退休返聘。

他閉上眼,聽着沉穩的呼吸聲,一時間不想說話。

要是旁邊沒人,準确說沒有錦書,他還是容易睡不着覺,所以在來回的飛機上都是看書或者處理文件,也累。

錦書知道這一點,所以盡可能晚上到點就回來,打架把放狠話收尾什麼的都扔給莫琅,他隻負責打。

“我今天見到一個人,讓我想起了聞莺姐。”他頓了一會兒,剛睜開适應了黑暗的眼睛就看見錦書頭頂的發旋。

發旋的主人晃了晃身子,示意自己在聽。

“除了你大哥之外,她是唯一一個看出來我是裝傻的人。”

對錦書來說,那些記憶太遠了。遠到他把小時候的記憶都翻了一遍,才在宮宴的一角找到那個噙着得體的笑,孤獨地看着他們這群孩子鬧的少女。顧聞莺在榮家被抄家之前就和親去了,錦書對她最後的記憶是公主出嫁那年漫天的紅紙屑。

當時還什麼都不懂的小孩牽着自己的妹妹,承諾會給她一個更盛大的婚禮。

顧聞莺的婚姻是墳墓,而榮秀沒等到及笄的年紀,便戚戚然死在枯井内。

這一時,同床依偎的二人都想起了自己曾經的血親,悲傷已經淡成水了,有的隻是對過去歲月的追憶。

錦書向上移了移,環抱住了秦雲雁,隔着薄薄一層的黑暗注視那一汪墨色深淵。

“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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