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到波士頓前,史密斯一直輾轉美國南部各州。每到一處,他就建立新的希望教派,并在有所成果之後離開當地,前往下一處。
他最後傳教的城市是路易斯安那的亞曆山德裡亞。根據安室透提供的票務信息,史密斯本打算在離開亞曆山德裡亞後前往休斯頓。但事實就是,這個邪敎頭子沒有按計劃趕往德州,反而出現在了東海岸的波士頓。
不太想自己查密大資料庫的吉田一個電話打到校友會,接通後,對面的艾莉森第一句話就是:“出什麼事了?”
“我覺得你需要糾正一個錯誤的思想,雖然我最近才回歸調查員行列,但我的業務能力其實沒怎麼下降……”醫生義正言辭地批判了聯絡人的語言打擊行為。
“好吧,好吧,吉田君,”艾莉森投降:“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呢?”
“大概三到四個月前,休斯頓附近有什麼異常事件嗎?”
電話那頭沒有回應,艾莉森似乎在搜尋資料,過了幾分鐘,她拿起手機:“确實有一份三個月前的休斯頓附近地區的調查報告,但我們沒有權限查閱全文。”
“能放出來的部分說了什麼?”
“怎麼說呢,自相殘殺,讓人崩潰的 ‘大智慧’(Great Mind),全鎮範圍的精神失常,還有,哇哦,無害化處理。”
“大智慧?”吉田聽到了一個奇怪的名詞。
“這是報告者的稱呼,但更多的信息被隐去了,”艾莉森補充道:“介紹上還寫着,報告者在逃離派瑞頓之後隻能維持片刻的清醒,目前已經被移入阿卡姆瘋人院治療。”
“這樣啊……”醫生沒有再說什麼,史密斯的信息來源很可疑,但如果他确實是從瘋狂中獲取的靈感,倒也說得過去……
“吉田君,這對你要查的東西有用嗎?”艾莉森打斷了他的思考。
“應該是有的。但是,艾莉森,你确定派瑞頓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嗎?”
“這是原文:派瑞頓自己内部完成了徹底而幹脆的無害化處理,盡管我們不能确定他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不是說是自相殘殺嗎?為什麼又不能确定了。”這分明前後矛盾。
“唔,不要着急,讓我來搜搜看——哦,感謝互聯網,感謝人們過剩的分享欲!看看這個标題,有誰知道派瑞頓發生了什麼嗎?我從三周前就打不通我姑媽的電話……點進去看看……”
“等會,這隻是一份網頁快照?”艾莉森倒吸一口氣:“不是吧?!這個善後也太粗糙了……”
“我覺得不是粗糙,是很蠢。”醫生有些無語。
“說不定是FBI沒做好掃尾呢?你看,這份檔案的标注之一是 ‘FBI相關’哦。”艾莉森試圖找補。
“一整個鎮子的惡性事件,FBI當然要管吧,”吉田指出:“而且看起來這件事的影響非常不好。”
“OK,這不是重點,現在我們沒法查看這份報告,你打算怎麼辦呢?”
“我隻是想通過它确認一個猜想……”
吉田将搭檔的懷疑如實告知了艾莉森,聯絡人最後也隻能安慰他們:“如果史密斯确實去過派瑞頓,那他在波士頓的行為就說得通了。但不管結果如何,派瑞頓和波士頓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悲劇每天都在發生,但人們總得向前看。”
“但願如此吧。”
*
每夜都折磨着安室透的噩夢終有平息的一日,那令人困惑的樂聲已經徹底消失在耳畔,取而代之的是米花町每日都能響起的尖叫和警笛。
這天早上,毛利偵探事務所迎來了一通奇怪的電話。
兩個老婦人年邁顫抖的聲音開始在辦公室裡回蕩。
“莫西莫西?啊不…你再講一遍?”這位的語速不緊不慢,語氣柔和。
“你好,這裡是毛利事務所。請問……”毛利蘭耐心地放慢了語速。
“你先說‘你好’——你、先、說、你、好!”另一位有些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