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
我叫盧卡,盧卡·巴爾薩。
是真正意義上的為了發明可以獻出生命的人。
我出生貴族,身份尊貴,從小接受貴族教育,有着常人無法想象的關于機械研究上的天賦。
有人誇贊我是天才,有人辱罵我是瘋子。
但在我的世界裡,這些都不重要,畢竟你不能苛求簡單的單細胞生物能夠理解人類複雜的大腦内核,更何況那還是我最崇高的理想。
而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
我又被捕了。
為什麼說又,畢竟我在莊園裡的别稱是“囚徒”,但凡腦子還放在大腦裡能夠進行基礎的思考就都應該明白原因了吧。
這個新的監獄很安靜,很适合我進行思考和實驗,但如果沒有那兩個嘴就停不下來,一直在發出噪音的嘈雜家夥就更好了。
說句實話,我不是很想理眼前這兩個發明了好幾種新的語言隻為進行外人無法理解的對話的無聊之人。
但因為被沒收了所有可以用于永動機研究的機械器材,我不得不隻用監牢裡唯一能利用的白紙和一支普通鋼筆在腦中和紙葉上對永動機的各項數據反複進行推演和研究。
所以這兩個家夥仿佛永不停止的火星文交流就讓我十分不能接受了。
每次我一思考到重要的地方,他倆就叽叽咕咕打斷了我的思考。
所以我決定做一件大事,讓這兩個家夥趕緊滾出這裡,還我一片安靜,讓我能好好研究我那至高無上的崇高暢想——永動機。
默爾索監獄内。
太宰治:“#3wshgfm@$(你覺得那個新來的家夥在幹什麼?)”
陀思:“789GHbjv&bbs(不知道,畢竟從他進來開始就沒用正眼看過我們。)”
正在監聽這幾個被判定為極危犯罪分子對話的工作人員滿臉疑惑。
——這兩個家夥怎麼又發明了一種新的對話方式啊?!這要怎麼解讀他們的對話啊!!!還有那個因為把白金漢宮炸飛上天而被關進來家夥怎麼連一句話都不說啊!!!
但是不論工作人員再痛苦也隻能繼續監聽着那根本聽不懂的對話,看着畫面裡那個閃擊英國白金漢宮的家夥一聲不吭在圖紙上寫寫畫畫。
明明他坐在外面監視那幾個坐牢的,但他自己更像在坐牢,沒開玩笑。
“這次的工作結束後一定要申請調走!”
崩潰的工作人員下定決心。
就這樣讓工作人員重複崩潰的日子過去了好幾天,距離小栗蟲太郎嘴裡的,在「書」的背面寫上最後文字的時間隻剩下四天。
與世隔絕的默爾索監獄裡,太宰治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都陷入了沉默。
而第三個空間裡的男人依然伏在桌前,在白紙上瘋狂地寫寫畫畫着,桌邊則擺着一個閃着藍色光芒的圓盤。
這麼多天過去了,這個東西除了能發光沒有任何作用。不過也是,如果是特殊物品,肯定也不會被允許帶進監獄裡。
太宰治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在面對面吃着飯。
太宰治往嘴裡塞了一口食物,舉着筷子皺了皺眉:“……你覺不覺得上面很吵?”
陀思頭都不擡用勺子大口往嘴裡塞着飯菜,“怎麼可能,這裡可是被隔絕的異能空間,除非我的天使親自來搞破壞,不過如果她真的來了我肯定能感覺得到……”
太宰治拉着嘴角:“你可快閉嘴吧,小千葉給過你好臉色看嗎?”
太宰治還是不信邪,在又吃了一口可惡的白人飯後,他那早被小女孩開小廚房養刁的肚子發出了抗議。
他皺眉:“好難吃。”
“喂!”他突然提高聲音,滿臉怨氣地看向一臉平靜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把你那邊的鹽給我!”
習慣吃白人飯,正在往嘴裡塞孢子甘藍的陀思擡眸,看了一眼對面那個屁事很多的太宰治。
他舉起手裡的鹽:“請吧。”
然後他往前一扔,可憐的瓶子撞在看不見的屏障上,滾落在地上。
兩人面面相觑,相繼無言。
陀思斂眸,發現自己的盤子裡沒雞蛋,于是他又擡眼看向太宰治:“你那邊有雞蛋嗎?”
太宰治把雞的兒子用兩根手指夾起來看了看,順勢朝前一扔。
“啪叽!”
清脆的響聲過後,可憐的小雞仔還沒孵出來就身先士卒了。
兩人又一次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啊啊啊啊啊!!!”
凄厲的尖叫把那塊發藍光的圓盤都震落到地上了。
“我已經完全厭倦這個房間啦!我要去小千葉的莊園裡聽歌劇,賽馬,喝茶吃點心,和她一起打電動,看美女,我不要被關在這裡啦!”
太宰治說的話把正在思考“為什麼早餐的雞蛋會是生的”這個問題的陀思吸引住了。
太宰治前仰後俯亂動了半天,一點都沒理會試圖從他嘴裡得到更多關于玉千葉消息的陀思妥耶夫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