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曦:“……”
這可是她精心繡的,如今卻被說是醜,任曦在心裡白了他一眼暗罵道:這妖真是太不禮貌了。
“将軍,不知我現在可還有問題?”
“哼。”廉兆哼了一聲轉頭去看醫師,問道:“她的藥可有問題?”
那醫師也看不出什麼隻能支支吾吾道:“禀将軍,此藥沒有任何問題。”
廉兆見狀離開,第二日便傳出了軍中出了個女神醫的傳言,這消息越傳越廣,直至妖尊的耳朵中。
“女神醫是怎麼回事?”
“尊主,聽說前幾日軍中的将士紛紛病倒,就是這位女神醫救了大家。”
“哦?竟有此事?本尊竟不知妖族何時出了這樣一位人才。”
“尊主,此人…不是妖族之人…”
“不是妖族之人?”
“此人是前幾日剛剛送去軍營的那位女子。”
妖尊停下筆,思考了一番似乎想起了這麼個人來,“那兩個碧陽宗的弟子?”
“是。”
“查清楚了嗎?興許是他們自導自演給妖界将士們下毒後又裝作神醫解毒。”
“查清楚了,軍中的飯菜吃食所用物品皆沒問題,想來真的是天降惡疾。”
“……”妖尊繼續寫着什麼,心裡默默思考。
“尊主,咋們找了那麼久鬼域聖手,卻是一無所獲,如今倒不如讓那女神醫來試試,若是不成殺了即可。”
“也好,把她帶來吧。”
軍營來人時任曦正打坐引氣,這裡雖是妖界卻也靈力充沛,如今她還處于最低階的煉氣期,不知修複根基後會不會修煉的快些。
“誰是任曦?!”
任曦不急不緩地睜開眼睛吐出兩個字來:“是我。”
“妖尊有請。”
任曦沒回他們隻是又看了眼身後,“我要帶上他。”
“這…”來請任曦的妖有些為難,妖尊隻說請她一人若是再帶一人也不知自己會不會受到責罰。
“既是請就應有點誠意,他是我的助手,沒有他我不走。”
淩恒有些意外,自己什麼時候又成了她的助手?她扯謊時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淩恒垂眼暗暗笑着。
“行吧,那便快些走吧,尊主還等着呢。”小妖松了口,隻能無奈答應。
任曦又看了眼阿敏低聲道:“等我回來。”
阿敏彎眼笑着點頭。
妖宮中依舊冷清,任曦随着引路的侍從一路無阻地到達了被抓來時的那座水晶冰宮。
侍從極為恭敬地請任曦入内。
任曦站定那妖尊卻還不擡頭,片刻後才擡起手前後擺了擺屏退了其餘侍從。
“沒想到你還挺有能耐。”
“妖尊不如直話直說,我既來了此處便是做好了和你談一樁買賣的準備。”
“是嗎?如此甚好,和我來吧。”
任曦默默跟上随他到了内殿,内殿中放置着一張床榻,而那床榻上躺着位沒有生氣的妖。
“這是我的兒子南桑。”望向南桑時妖尊的眼中流露着自責,任曦看見他脖子上紫黑色的紋路皺眉道:“他中的不是毒,是蠱。”
“你竟能看出。”
“妖尊既不信我又何必請我來?”
“并非是我不信你,而是我請遍了天下名醫卻無一人能治,而為數不多看出我兒中了蠱毒的醫師卻也無法治療。”
“他們說天底下唯有一人能治。”
“誰?”
“鬼域聖手。”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任曦眉心一跳,随即問道:“那你為何又要請我?”
“鬼域聖手來無影去無蹤,無人知曉他到底在何處,找了他這麼久卻是怎麼都找不到。”妖尊有些為難,“而且,這鬼域聖手還有一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一月隻看診一次,南桑如今的情況又怎麼等得起?”
任曦心中不禁有些打鼓,自己确實很久都沒有用鬼域聖手的身份出來活動了,差一點就忘記了自己還用過這一個身份。
至于這不成文的規定,隻是因為她行醫救人不收錢隻想做做好事積積陰德罷了,大多數時間還是要用其他的方式來賺錢養活自己。
“女仙,你可能救我兒?”
“救是能救,但這畢竟是樁生意,所以還望妖君答應我三個條件。”
“女仙請說。”妖尊眼裡滿是希冀,十分激動。
“第一,我要你放了從人界抓回來的那些人還有我的同門,第二,還望妖君帶我找到承乾山上以天水灌之的靈根,這其三嘛,我還未想好,算你先欠我的!”
妖尊輕蹙着眉頭似是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