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滿半張A4紙的沈知光非常得意,理論已經紮實,又有白懿風如此權威的外援,還怕拿不下祁姐姐?
電話挂斷了接近半小時,林不語聽到沈知光止不住的哼笑聲,默默戴上耳機。
多麼可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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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祁長弦覺得自己的知光妹妹不對勁。
壞消息,她似乎“開竅”了;好消息,開得異常生硬。
想必背後有高人指點。做個排除法,也就隻有白懿風。
聽着耳邊字正腔圓的“姐姐,你真有耐心”,祁長弦頗為好笑的開口:“光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五天前你就向我詳細描述過自己的理想型。”
沈知光手一抖,差點把自己的那張筆記扔地闆上。
轉眼手中的西施醬複活,沈知光慢吞吞地出泉水,忍着猛然強烈的心跳:“啊……有嗎?和我誇你耐心又沒有沖突吧。”
對方平靜地像譚湖水:“沒有沖突,不過你的理想型似乎也需要很多耐心。你誇我有耐心,我可以理解為——我也在你的心動範圍内麼?”
“西施你為啥突然閃現?”對抗路蹭線之餘,出言發問。
沈知光沒臉說話,偏偏路過的打野也裝模作樣地對空氣放了懲戒,仿佛故意呼應自己。
她的臉更紅了,對抗路也更麻了。
祁長弦并不一定要得到沈知光的正面回應,既然效果已經差不多,答案就沒那麼重要。
“……姐姐,你就不好奇我的回答嗎?”
當事人不被“追問”反而不高興了,她沉默良久,在對方給自己讓第三個藍時,才一邊别别扭扭地a,一邊别别扭扭地問。
“當然好奇了。”耳機裡的女聲似乎帶着笑,溫溫柔柔地撓她心口,“不過你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想必是不方便吧?我隻是不想讓你為難。”
短暫怔愣過後,沈知光小聲問:“……可内心憋着疑問,姐姐,你真的不會難受嗎?”
姐姐的回答非常富有“姐”感:“确實難受。但更想讓你舒服。”
沈知光受不了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把妹王”麼……傾盡全力,無法抵抗。
“西施,你能不能拉到人一次啊。”
迷迷糊糊中,對局來到十分鐘,射手略帶不滿的聲音傳來,沈知光微凜,眼神飄忽,遊戲人物都靜止了一瞬。
怎麼說呢,她拉人确實不準,但西施的至美皮膚太好看、音效手感也太過迷人。本來沈知光隻想在娛樂局裡玩玩,但祁姐姐不喜歡娛樂局,表示排位賽比較好玩。
她抿着唇,想着怎麼解釋才算合理。
“她是新手,拉不着是人之常情。我的傷害已經很高了,可以彌補。”鏡的語音話筒亮起,溫聲為她解釋,聽上去很是和顔悅色。
然而,他的心裡話并非如此。
你當你自己狙的準麼?叫什麼叫。玩個射手真把自己當皇帝了?指點江山給誰看。
其實嚴格來說,守約的話并不算尖銳,尖銳的是祁長弦這人,他看誰都不順眼。
聽到同為食物鍊頂層的打野發話,守約下意識點面闆去看人頭,發現高于自己。好吧,失去優先狗叫權,他服氣閉麥。
帶妹的實力姐,沒得噴。
“姐,下局可以一起嗎?”對局即将結束,守約看着鏡的完美戰績,心癢癢的,忍不住發問。
祁長弦一聽這聲“姐”就冷了臉。你嘴巴裡長了痔瘡麼,亂喊什麼?
他心裡不高興,半個字不回,隻裝沒聽見。
守約锲而不舍:“鏡姐行不行啊?咱們一起玩呗,就算你妹妹出純法都行,别人罵她我替她罵回去。”
“姐你理我一下呀姐。Hello鏡姐?Hellohello?”
沈知光被逗笑:“姐姐,守約在喊你呢。”
此女喊姐姐是必須回應的,祁長弦光速變臉,柔柔應:“嗯,聽到了。”
“那你怎麼不理他呀?”
“他剛剛說你不好了,姐姐不想理這種人。”
“嘿嘿,姐姐放心,我已經不生氣了。感覺他打的還行,拉他玩一局也行的。”
“……你很想和他一起玩麼?”
隔着網線和變聲器,沈知光沒聽出他情緒的異樣,樂呵呵的:“倒不是想和他玩,主要是想看百裡。打碟的守約真的超級超級帥呀。”
祁長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