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芒站直身後看着眼前的女孩，“你剛剛說想見我，是什麼意思？”他問。

宋歲杳之前說得時候到沒覺得什麼，等他這樣一問，到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就，很久沒見了，想和大家約着出來玩一下。”宋歲杳有些磕巴地說。

沈微芒聽後沒說什麼，掩蓋住心中的那抹失望，順手接過宋歲杳手中的包，“走吧，剛剛叫了車。”

宋歲杳有些詫異，但還是跟在他的身後。

一路上兩人都有些安靜，坐在車的後排，車内的氣氛有些說不清的沉悶。宋歲杳有時會擡眼看向一旁的沈微芒，不過他一上車後就将衛衣帽子戴上，遮住半張臉看不出情緒。

直到他們到達目的地。

送宋歲杳到寝室樓下的時候，沈微芒問：“今年元旦什麼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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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時候跨年夜，他們幾個人買了一些煙花在平樹橋邊放。那時人很多，橋邊擠滿了人，大概宜城的大部分人都在那天晚上到城市中心等待新年的倒計時。

他們幾個學生還穿着來不及更換的校服。

宋歲杳舉着點燃的仙女棒，借着煙花的亮光看着沈微芒。大概是因為光的緣故，他的眼睛像星星一般閃亮。

“今天是我們一起過的第幾個年了？”宋歲杳問。

初中高中加上小學剛搬過來的那年。

“第十一個年吧。”沈微芒說，“幹嘛？”

“沒什麼。就是突然發現我們認識，嗯，很久很久了。”宋歲杳說。

“哼，現在想着煽情了，不要以為這樣我就能當做你把我數學試卷撕破害我被罰的事沒發生過。”

“哎呀，我都說了，我以為那是我的試卷，再說了我不是也幫你抄了幾遍嗎？”宋歲杳脆聲辯解着。

前幾天的九師聯考試卷，宋歲杳考的道心全毀，拿着答題卡對答案的時候一氣之下把數學試卷撕了。因為她那張試卷考的時候特别煩，所以選擇題答案直接填答題卡了，試卷雪白無比。

誰能想到，她拿成了沈微芒的試卷。

上數學課講試卷的時候，沈微芒在抽屜裡翻翻找找也沒看到自己的試卷，就問了一句宋歲杳，結果宋歲杳從自己的抽屜裡翻出了又一張數學試卷。

至于怎麼區分兩張試卷，翻一下後面就知道。宋歲杳考到後面沒事可幹在大題空白地方畫畫，而抽屜裡的那張試卷正好有。宋歲杳将撕碎的試卷殘骸遞給沈微芒，臉上是說不清的尴尬。

又正好點背碰到數學老師往下走，一下子抓個正着。

“高三了，還是這種态度，還有多久就要高考了，時間不等人啊。”老師讓沈微芒站起來，語重心長地說，“站着吧這節課，還有把立體幾何的判定公式全部給我抄五遍，明天給我檢查。也就是快高考了，不然我絕對讓你把試卷從頭到尾抄一張。”

說完後轉身到講台上開始他的說教。

數學課爆改班會，沈微芒無奈地看着宋歲杳。

下課之後宋歲杳帶着讨好的笑湊過去，“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抄。”

“蹦”的一聲，煙花在空中綻放，這幾年宜城開始有政府組織放大型煙花，跨年和除夕兩天，煙花類型還挺多的，有種煙火大會的感覺。

“都新的一年了，還計較那麼多幹嘛是吧。”

耳邊開始傳來倒計時的聲音，“五、四、三、二、一。”

“新年快樂。”

在剛過零點的那一刻，沈微芒說。

其實他更想說：“新年快樂，歲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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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要在淅臨跨年了，剛剛謝舒易說樂隊31号要去那邊參加活動，我想可以拍些素材之類的東西。”宋歲杳說。

“知道了，行了，你上去吧，外面冷小心感冒。”沈微芒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情緒。

宋歲杳有些狐疑但還是點頭和他說了句晚安，也就回寝室了。

寝室裡還亮着燈，宋歲杳以前在微映上刷到說寝室斷電多不好之類的話時還有些擔心，自己上了大學之後宿舍不會也是由學校控制電源。結果後面真住宿了才明白，學校統一斷電有多好，能減少很多争吵。

起碼不會出現十一二點還在開麥打遊戲的情況。

宋歲杳洗漱後躺在床上，耳邊是遊戲麥裡嘈雜的聲音，不想聽也不行。

她想，下個學期一定要填寫外住申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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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0日晚。

宋歲杳拖着小型的行李箱在機場裡等，鄰近元旦機場裡人也不少，她找到一個位置坐下，才開始翻開響個不停的手機。大多都是陳辛姝發來的一些消息，話裡話外都是說她不守信用剛上大學的第一個新年就不跟她一起過了。

陳辛姝：【看來今年隻能我一個人守在安河了。】

看到這條消息宋歲杳有些疑惑。

宋歲杳：【筱筱和沈微芒他們也不在安河嗎？】

陳辛姝：【筱筱她陪她爸媽呀，安河不是離川甯近嗎，他們一家準備去那玩。沈微芒倒是和左牧一塊跨年，左牧要去參加一個什麼活動，好像明天走。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偷偷摸摸的。】

宋歲杳：【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帶些淅臨的特産回來。】

陳辛姝：【不會帶一箱海鮮吧？】

宋歲杳：【确實有這個打算。】

陳辛姝：【……】

陳辛姝：【[位置]永虞寺】

陳辛姝：【淅臨這個寺很有名，幫我求求姻緣吧。】

宋歲杳都能想到陳辛姝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沒說什麼回了她一個【好】。

沒等一會宋歲杳就趕去乘機，她的位置靠窗，升空後她用手機拍了個視屏。原本以為自己能拍上藍天白雲，結果沒想到是晚上的航班，不過夜景也挺美的。燈火闌珊，處處都是不夜城。

剛落地的宋歲杳就看到已經在機場等她的謝舒易，他身邊還跟着一個女生，宋歲杳沒想太多，隻以為那是他的親戚朋友又或是合作上的夥伴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