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揉了揉泛紅的手臂,解釋道:“隻是錯位骨折而已,把骨頭複位等他自己長好就行。”
豹塵眼眸微睜,臉上露出一抹喜色:“那狩獵……”
白也點頭:“嗯,三十天後。”
得到肯定的回複,豹塵驚喜地看向熊元,用尾巴輕輕勾住對方的小腿。
在兩人以一番怪異的方式慶祝過後,熊元才想起什麼,轉頭看向白也:“請問你是叫白也是嗎?”
白也:“嗯。”
熊元:“謝謝你白也,我們以後的肉都分你一半。”
白也眼眸微動,正要答應下來,一道來自身後的聲音卻将他打斷。
隻見決雖面色不改,卻是收回先前懷疑态度:“以後他的肉從狩獵隊裡分,按照祭祀的分量。”
決轉身離開山洞,臨走前回頭看了眼熊元:“這幾天好好休息,不用跟着狩獵。”
熊元:“那鹽的話……”
決眸色一冷:“鹽的事我會處理。”
熊元:“好的首領。”
決離開不過片刻,狼河便抱着一小鍋清水趕了回來:“白也!”
“回來了。”白也往火堆裡加入一根柴火,沖他笑了笑:“火生好了,把鍋放上來就行。改天得給鍋配個蓋,這樣煮的能快些。”
狼河點了點頭,掃視了圈洞口,像是在尋找着什麼。
半晌後,狼河才開口詢問道:“老大呢?”
熊元:“首領剛剛離開了。”
說到這,熊元突然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狼河:“話說狼河,你小子居然敢這麼跟首領說話。”
豹塵附和道:“對啊狼河,雖說首領隻是看着兇,但我即使知道了,也不敢和首領對着幹。”
狼河自豪地仰起頭,身後似有一條隐形的尾巴在不停擺動:“那我能和你們一樣嗎,老大可是很疼我的。當初部落還沒建成的時候,我大哥二哥帶着我和首領四處争奪地盤,我當時被人偷襲受了重傷,還是首領抱着我去求白狐部落的祭祀,才讓我活下來的。”
豹塵:“首領抱着你?”
熊元:“你當時多大?”
白也:“白狐部落?”
狼河點了點頭:“當時我還才6歲,是白狐部落的一隻獸人救了我。”
熊元不可置信道:“獸人也能當祭祀嗎?”
狼河頓了頓,在腦中思索了一番:“應該是不行的,我也不太清楚。”
狼河自顧自地說着,肚子突然傳出一陣“咕噜”聲。
聽到肚子叫聲的狼河就像是被按了什麼開關,瞬間變成獸形癱倒在地上,無力道:“白也……,我餓了。”
白也見狀看了眼山洞外頭,茂盛的森林中映入幾分太陽的餘晖,時間已然到了傍晚。
正當他心想着那頭獅子怎麼這麼不靠譜時,獅炎提着一隻巨大的肉鴿擋住了山洞洞口。
獅炎有些失望地低着腦袋,不敢直視白也的眼睛:“對不起白也,我來晚了,還隻抓到隻飛鳥獸。”
看見巨大的鴿子,白也欣喜地拍了拍狼河的腦袋:“起來了狼河,肉回來了。”
狼河瞥了眼還在撲騰的鴿子,毫無食欲地耷拉下眼皮:“白也,飛鳥獸的肉都很少,也不好吃。”
熊元:“是啊白也,飛鳥獸一點也不好吃。我記着我洞裡還有些肉沒吃完,我去拿點過來。”
見熊元說完便準備離開,白也立即将他攔住,解釋道:“不用拿肉,這是飛鳥獸煲湯有利于活血化瘀,對豹塵的腿有好處。不過你要是有肥一點的肉,拿一點過來也行。”
熊元:“白也你要肥肉做什麼,平時我們都不愛吃肥肉的。”
白也:“那正好,你拿些肥肉給我,這幾日就都在我這裡吃,你們老吃烤肉不利于豹塵恢複。”
熊元立即點頭答應,轉頭變成獸形跑向自己的山洞。
看着熊元的背影漸漸變小,白也回過神來,看了眼鍋裡還未煮開的水,思索片刻到:“狼河,你拿碗盛一點水出來把飛鳥獸淹死,剩下的水等煮開了放涼,給豹塵清理下身上的傷口。”
狼河應了聲“好”,正要照着他說的去做。卻見白也帶着一張獸皮,朝着洞外走去。
狼河:“白也,你要去哪?”
白也:“一隻飛鳥獸不夠五個人吃,我再去采點菌子回來。”
聽見吃的,狼河頓時失去警惕,滿腦子都是昨晚的金羽肉湯。
當他心裡正想着白也做吃的得是獸世第一時,一個不好的念頭猛的冒出。
狼河着急的望向獅炎:“菌子……,難道是那種五顔六色的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