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人!”羽捂着被羅恩咬傷的傷口姗姗來遲,在看清抱着白狐的人後,才将提着的心放下,恭敬地點了點頭:“首領。”
白也聽聞一愣,試圖轉頭看向決的臉龐,卻不知自己的這番舉動,被對方誤以為是掙紮。
決眉頭微微皺起,擡手拎起白狐的脖頸,将他調轉了個方向,用不大高興的語氣低聲道:“别亂動。”
此話一出,白也頓時安靜下來,并順勢将自己脫力的爪子搭在對方的胸膛上。
感受到懷中的動靜,決放輕了些左手的力度,轉頭看向一片狼藉的現場,與倒地不起的黃虎獸人:“黃虎部落的獸人?”
“正是。”羽連忙彙報道:“他們三個接連兩天入侵南部森林,昨天還攻擊咬傷了巡邏的獸人。”
說完羽又掃視了圈周圍觸發的陷阱,解釋道:“這些都是為了抓住他們,祭祀大人設置的陷阱。”
說到陷阱,白也瞬間想起什麼,用爪子踩了踩決的胸膛,出聲問道:“你把他殺了?”
決:“弄暈了而已。”
白也舒了口氣,歪頭同羽交代道:“羽,你把我先前準備的藥給他們喂下,還有你們走路的時候都也小心點,别碰到陷阱附近的落日草。”
等白也交代完,決轉身提起掉落在地上的獸皮包裹,留下一句“把他們帶回去處理”,便帶着白也啟程離開。
部落南部到山洞的距離并不算近,對于一般的獸人而言,化作獸形趕路才是最好的方式。
白也仰頭看向覺的下颚,想着對方是否會化作獸形,可直到兩人即将離開南部的原始森林,也不見對方有别的動作。
白也垂下腦袋,沮喪地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卻意外瞥見了一叢熟悉的植物。
是艾草……
白也眼前一亮,扭動身子試圖從決的懷中掙脫,可在他一番掙紮下,對方仍舊無動于衷地走出了好大一段距離。
察覺到對方手臂的用力,白也無奈地擡起爪子,撓了撓決的脖子:“能不能先放我下來?”
“你腿受傷了,我送你回去。”
聽見他的回答,白也看向自己被落日草劃傷的小腿,繼而解釋道:“我就下來摘點草藥,不然下次再過來就太麻煩了。”
決聽聞頓了頓,片刻後才将白也放了下來。
在重獲自由的第一時間,白也便徑直跑向那叢長得巨大的艾草。
可就當他想将艾草摘下時,伸出的毛絨爪子卻讓他犯了難。
白也猶豫地張了張嘴,試圖用牙齒将葉子咬下,卻礙于身後那雙盯着他的眼睛,遲遲下不了口。
就在他守在艾草前呆坐半晌後,身後的決才意識到了他的行動不便,向前幫他将幾株巨大的艾草摘下。
白也眼前一亮,看着摘得差不多的艾草點了點頭:“就摘這些就行,幫我放到我的……”
“背簍”二次還未脫口,白也便突然察覺自己似乎将背簍落在了陷阱的附近,最終隻好将主意打到一旁的獸皮包裹中。
“這個獸皮包裹……”
白也說着便走向前去,狐疑地打量起不停晃動的獸皮包裹。
正當他爪子觸碰到包裹的一瞬,一個白色的腦袋從未系緊的口子鑽出,用它那黑色的眼眸與之四目相對。
“耶……”
白也震驚地看着那還處在幼年階段的薩摩耶,正要喊出它的名字,眼前的視線便被從天而降的艾草葉遮擋。
等到他好容易從艾草堆裡逃脫時,原本還在面前的幼犬早已不見蹤影,随之代替的則是被收拾好的包裹和站在他跟前的決。
白也表情一愣,正要詢問那隻薩摩耶幼犬的蹤迹,身體便突然懸空,連帶着艾草一同被抱入決的懷中。
“那隻耶……”
耶呢?
白也不甘心地再次追問,可話到一半,一株巨大的艾草便壓在了他的嘴邊,将他的話打斷。一直到兩人回到部落,白也仍未能将完整的話說出口。
看着眼前熟悉的地盤,白也氣惱地掙脫開決的束縛,頭也不回地走向山洞。
隻見羽早已帶着他的背簍,與那幾名被綁在一塊的黃虎獸人等候在此。
許是見他還未變回人形,羽晃了晃神,片刻後才恭敬地朝他和決點了點頭:“祭祀大人,首領。”
決見狀打量了番洞口外的黃虎獸人,随後又瞥了眼走向洞内的白也,這才将獸皮裡的薩摩耶幼犬拎了出來,準備交到羽的手中:“讓你的人把他送到南橋那去。”
“首領,這是……”羽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決手中的幼犬,一時沒控制住音量,驚呼道:“這是野獸?”
“嗯,已經十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