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我做個交易嗎?”
金韻芝冰涼的手蒙上了格桑的眼睛,他的聲音在被極度饑餓的格桑聽來,像從天邊飄來的,帶着和棉花糖如出一轍的柔軟。
“你讓我吃飽,明天我帶你出任務。”
“吃飽?”格桑愣愣地重複金韻芝的話,他的嗓子發緊,不自覺咽了下口水。
金韻芝的嘴唇貼上了格桑的脖頸,他沒有給格桑拒絕的機會,犬牙很快刺破了格桑的皮膚。
“嘶——”
格桑的脖頸傳來一陣刺痛,他微微偏過頭,想躲開惱人的唇齒,卻被金韻芝更加用力地叼住了皮肉。
金韻芝把頭埋進格桑的頸窩裡,感受到格桑加大力道的掙紮,他将人死死按住了,牙齒刺入更深的同時還在含糊不清地安撫:
“唔,别動,很快。”
感受到血液的流失,格桑漸漸有些發暈,但此刻源自靈魂深處的飽腹感也讓他有種詭異的滿足,鬼使神差之下他不再掙紮,反而異常配合地往後縮,方便金韻芝更好地進食。
金韻芝被格桑的動作取悅到,他騰出一隻手握住格桑的脖頸,用指關節輕輕蹭格桑的喉結,原本粗魯的動作也溫柔起來:“好乖。”
直到格桑失了力軟軟靠在金韻芝懷裡了,金韻芝才意猶未盡地擡起頭。
格桑白皙的脖頸看上去比第一次被咬時還慘,金韻芝咬出來的傷口還在慢慢地滲血,金韻芝把格桑轉了個方向,卡着人的胳肢窩将人支住,看着冒出來的血點子,他又湊上去,用舌頭一點一點舔幹淨,直到傷口不再流血了,他才滿意地把格桑摟着帶出了廚房。
格桑還在眩暈中,血液的流失讓他渾身乏力,與此同時,終于被填飽的欲望也使他産生像攝入過多碳水後暈碳一般的飄飄然之感,連大腦都要停止運轉了。
挂在牆上的鐘表顯示現在已經八點零五分。
吃飽之後理智回歸的金韻芝攬着格桑的手僵住了,他看着被自己吸得七葷八素的格桑,一時間有些心虛。
該死的寄生體進食到一半就陷入了沉睡,又讓夜晚的金韻芝鑽了空子。兀地接手了這具身體,金韻芝也被本能操控着像野獸一般繼續啃咬。到後頭意識清醒大半了,金韻芝仍憑着壓在心底的一股氣,沒個度地吮吸對方香甜的血液。
“喂,小廢物,你該回去了。”金韻芝把人撂到沙發上,眼神飄忽地避開格桑的脖頸,隻看向格桑略微顫抖的手指。他抿了抿唇,嘴裡還有甜味,他不自覺又舔了舔自己帶血的嘴唇。
B市基地生存守則規定,夜間十點後普通人禁止在C區逗留。
“我知道,要你說。”
格桑慢慢站起來,他瞪了金韻芝一眼之後腳步虛浮地往外走,被門口散亂的鞋子絆了一下差點一頭撞上大門。
“啧,真麻煩。”
金韻芝嘴上嫌棄,手卻自覺地攬上了格桑的腰,他的腰挺得筆直,讓格桑挂在他身上,把人好好送了回去。
離開西城區前,金韻芝被格桑用力拽住了衣領子,他被迫弓着腰和靠在門上體力稍稍恢複的格桑對視,格桑惡狠狠道:“金韻芝,你要是敢騙我你就完蛋了。”
金韻芝的眼神落在格桑失了血色的嘴唇上,破天荒地沒回嘴,隻是不耐煩地掙脫開。
次日,格桑和徐悅真的被帶上車出了基地,和之前一樣,格桑和朝榮他們一輛車。
等車子開出去好一段距離了,專心開車沒說過一句話的朝榮才回過神來,他透過車前鏡與坐得筆直的格桑對視,有些驚訝地揉了揉腦袋:
“小桑,你,我怎麼……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