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alpha點了點腳,按着他的頭向下看。
“她毛手毛腳,把酒灑在我的鞋上,我讓她舔幹淨,可她不幹,你要救她,那你來舔幹淨。”
江寒被抓着頭發,看見了alpha幹淨的皮鞋。
金發alpha松開手,轉身坐回座上。雙腿叉開,雙臂環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來啊,舔幹淨了你就帶着你的小女朋友走。”
被保镖壓着的韓妍尖叫道:“不行!江哥不行!讓組——”
江寒呵斥打斷她:“閉嘴。”恨鐵不成鋼地看她一眼。
保镖立即捂住她嘴。
看來今天是跟皮鞋過不去了。前腳給那個擦幹淨,後腳又要這人舔幹淨。有完沒完了。他看了一眼在角落中,始終一言不發的鐘守。
這個和自己關系不好的鄰居看起來并不打算伸出援手幫一把。
江寒深吸一口氣,像剛才在表演廳那樣,在金發alpha面前雙膝跪地。
頓時周圍響起欺負的吸氣聲和起哄聲。
他彎下腰,低下頭,鼻尖離那雙鞋隻剩不到三厘米,差點就要伸出舌頭時,一道不疾不徐的聲音響起——
“19号侍應生,我允許你服務别人了嗎?”
“你還知道你的主人是誰嗎?”
江寒猝然擡頭,遂即反應過來:“……是你。”
金發alpha被這突發狀況弄得一臉懵:“你……怎麼不早說?”
鐘守站起身,抻了抻被壓皺了的袖子,沉聲說:“我也沒想到你真的能幹出讓人舔鞋子這樣沒素質的事。看來劉叔對于教導兒子并不是很親力親為。”
金發被這樣打臉,也隻能憋紅了臉,不敢出言反駁。
鐘守看着還跪在地上的19号侍應生:“你很想給人舔鞋子嗎?”
江寒忙撐着矮桌起身,想起什麼來,瞥了眼還在被捂着嘴壓着跪在地上的韓妍。
鐘守看着他。Beta臉上有淚痕,修女裙的領口開得很大,再往前走一點,就能将裡面的春光一覽無遺。衣服沒有袖子,Beta緊實的肌肉給這身裙子添了趣味,難怪一路走過來那麼多人喜歡看。
“在公衆場所調戲侍應生,還讓人家給你舔鞋子,不舔就讓人按住強硬讓人舔。不想讓你父親知道這些,就讓你的保镖松手,放人。”
劉格擺擺手,保镖立即松手。
江寒帶着韓妍離開。沒注意身後劉格正滿面陰沉的看着他們。
“鐘家養的一條狗罷了……還真當自己是個角兒。呵……”
江寒帶着韓妍從六号樓側門溜出,緊接着上了在街邊等着他們的一輛黑色商務車。
車裡凝重的氣氛被韓妍一聲爆哭打破。
“我對不起你……江哥……我,我不該把事情鬧大,嗚……”
林樂正給她遞紙,躊躇道:“辛苦了,小江……”
江寒擡手按了按腺體,臉色有些蒼白:“别哭了小韓,讓你江哥休息,靜一靜。”抑制貼早已失效,此刻他的腺體裡好似後千萬隻螞蟻在啃食他的皮肉。
韓妍的哭聲驟然停止,變成了憋在嗓子裡的嗚咽抽泣。
沉靜夜色中,黑色商務在老破小小區前停下,江寒将胸前的微型攝像和耳朵上的微型通訊器都摘下,交給林樂正。
“要不你明天再休息一天吧?你臉色太差了。”
回到家的江寒先是打開了全部的燈。然後瑟瑟發抖的裹着大被子縮在沙發上。前兩次都是硬抗過去,他恍惚想起醫生的話;或許某次沒扛過去,就會死亡。
他又想,如果他真的死了,會在第多少天被發現?
是直到皮肉腐爛隻剩白骨,還是明天就會被發現?
身體裡叫嚣着要alpha信息素的細胞已經開始狂舞,冰冷過後,就是全身發熱,伴随着螞蟻啃噬的癢,尤其是後頸腺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昏昏沉沉像是睡過去了,睡夢中聞到了一陣花香,是很熟悉的信息素味道。他一定在哪聞到過。
江寒伸手抓在空氣中,想留下信息素。他循着味道向前爬,從沙發上跌落下來砸到手臂,疼痛這才讓他清醒過來一些。
但也沒清醒多少。渴信症作祟,讓他腦子裡隻有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
身穿單薄睡衣的Beta打開門,敲響了這一層唯一住着的alpha家的門。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