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感知型忍者就好了。”
話音剛落,海面上突兀地掀起十幾米高的大浪,精準地砸在橋面上,把橋上的工人砸得七零八落。卡卡西壓低重心,提前用查克拉把自己吸附在橋面上。
那邊浪頭還沒過去,這邊就有一道人影從橋下翻上來。隻見他截取了大浪的一點尾巴,化為根根千本從櫻的側面向她襲來。而櫻剛剛用查克拉把自己吸附在橋面上,此時根本來不及改換查克拉的運轉路徑,隻能盡力蜷縮身體,盡量化解對方的攻擊。
“小心!”達茲納的聲音從櫻的背後響起,他兩隻手抓着櫻的衣領用力向後拽,拉着兩個人一起摔在地上。大部分千本都落了空,但還是有幾根紮在了櫻的腿上。
這一擊雖然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但也算廢了一個戰力,他們想再施展那種封印術恐怕就沒那麼容易。
“秘術?魔鏡冰晶!”
十幾塊冰晶凝結成的鏡子一瞬間包圍了稍遠處的帶土和鳴人,而且還在不斷縮小包圍圈,那少年的速度太快,隻在人眼中留下一閃而過的殘影,每當帶土和鳴人想突破包圍,都會被一道鬼魅般的身影打斷。最終,包圍圈收縮到最小,他們兩個被困在了鏡陣裡面。
這邊,一個負傷兩個被困。
另一邊,卡卡西和再不斬再次相遇。
經過上一次戰鬥,再不斬已經摸清了卡卡西的弱點,爆發力可觀,持久力欠缺。這次他在刀柄和手上都纏了橡膠繃帶,不求能完全防住雷遁,隻求讓敵人多費幾份查克拉。
而卡卡西,一反常态地沒有用速戰速決的戰鬥方式,反而是在不斷躲閃,盡量避免查克拉的消耗。
冰晶鏡陣内,帶土和鳴人背靠背站在一起。
“暗部‘小姐’果然和再不斬是一夥的。”
“不是暗部小姐,是白……”白的上半身從鏡中探出來,仿佛折斷一般,十分詭異,“我并不想殺人,但也不能讓你們去打擾再不斬先生,識趣的話就老老實實地呆在裡面。”
回答他的是一發豪火球,火焰擊中冰鏡,向四面散開,然而那鏡子是忍術的産物,表面融化之後又在查克拉的作用下迅速凝固。
“小心!”背後的鳴人拉着帶土向旁邊躲去。這反應速度已經很快了,但還是沒有千本快,兩人馬上就密密麻麻的千本擊中。
“鳴人!帶土!”陣外的櫻焦急地喊,她忍着痛站起來,想去幫助他們。
達茲納連忙制止她,“别過去!你現在進去了也幫不了他們。”
達茲納說的很對,櫻沮喪地停下了腳步。為什麼又是這樣,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優秀了,但結果呢,她這點功夫隻能對付對付同等水平的人而已。
面對白的速度,兩人毫無招架之力,一次又一次地被千本擊倒中。在不斷試圖捕捉敵人身影的過程中,宇智波帶土驚奇地發現,他的眼睛逐漸适應敵人的速度,同時,眼睛内出現了一種灼熱的感覺。
這次戰鬥中,再不斬的風格與之前明顯不同,每次揮刀都留一線,防止對手再打亂他的節奏。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有些人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那個孩子,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我所有的戰鬥術,忍術方面的領悟力也很高,戰鬥的時候,别說是‘心’了,就連‘生命’這個概念也可以舍棄,再加上他還擁有比我更加卓越的術——血繼限界。我可真是撿到了一個特别好用的工具,不像你帶的那幫廢物。”
那招果然是血繼限界。
“不就是血繼限界嗎!說得很稀罕一樣,我們隊裡又不缺!”
帶土再次睜開眼睛,虹膜被特殊的查克拉暈染成紅色,其間一顆黑色的勾玉緩緩轉動。在這雙特殊的眼睛中,世界仿佛慢了下來,周遭的事物被染上了特殊的色彩。
“我看見了。”——我覺得我前12年活得像個瞎子一樣,直到今天,才算是真正地睜開了眼睛。
“在哪!”
白将冰鏡作為踏闆,在窄小的環境中快速移動,他的速度太快了,即使眼睛能跟上,身體也反應不過來。
這時,白的速度慢下來了,帶土能精準地捕捉到他肌肉的運動,從而推斷出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他要攻擊了!
“右邊!”
兩人同時往右邊躲。但因為之前是背靠背的姿勢,所以……
“笨蛋!是我的右邊!”帶土大喊。
“你不早說!”
另一邊,卡卡西終于等到了他的時機,再不斬每次全力斬擊之前都會出現一個不可避免的破綻,他上一次就是靠着這個破綻近身。再不斬作為頂級的忍者,自然不會在一個坑上摔兩次,但卡卡西同為作為頂級的忍者,也不會把同一招耍兩遍。
藍色的閃電纏繞于身,不過彈指之間就到了再不斬面前。
‘你猜,我這次會出什麼招?’
卡卡西抛出一枚自制閃光彈,一瞬間白光大作。
再不斬絲毫不因為失去視力而慌亂,他閉上眼睛,向眼前殘留的影子用力一斬。斬到一半感覺手感不對,馬上丢下大刀向後方撤身。
然而此時,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現在再不斬的背後,竟然是達茲納!他一掌拍在再不斬背後,阻斷了再不斬的退路,随後前面的卡卡西爆炸開來,變成大片雷光纏住再不斬。
“達茲納”解開變身術,将刀架在再不斬的脖子上,對他說:“這是雷遁·影分身之術。你輸了。”
“讓他放開我的同伴。”卡卡西将刀刃壓向再不斬的脖子。
“哈,哈哈哈哈!白!殺了他們!”
“住手!你不要命了!”
收到命令的白猶豫了一秒,還是決定動手。
‘對不起。’他在心中默念,兩手一翻,十幾支千本齊射,目标是——鳴人。
看見白的動作,帶土腦子裡一片空白,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擋在鳴人前面了。看着千本越來越近,他心裡也越來越害怕。說起來他挺怕打針的,這麼多針紮在身上,不被紮死,也要疼死……
“帶土!”鳴人用盡全力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他。
“帶土!”櫻焦急地大喊。
卡卡西直接放下架在再不斬脖子上的刀,用全力奔向帶土。
此刻,一柄被火焰灼得熾熱的鐮刀從空中墜落,砸破冰鏡,插在帶土面前,擋住了他的右半身。大部分千本都被它擋下,剩下的幾根漏網之魚也隻擊中了一些無關緊要的部位。
那鐮刀燒得通紅,上面還有滴滴鐵水滴落,砸在地上,冒出滋滋啦啦的聲音。空氣被炙烤得灼熱,吸入肺中再呼出,帶土心中的懼意被驅散不少。
“水遁·大瀑布之術。”水流沖向大橋。
卡卡西抓着三個學生站在了橋一邊的護欄上,白和再不斬彙合,立在另一邊。而後,從橋的一端走來兩個男人,一個有水藍色短發和鲨魚牙齒,另一個,留着半長的炸開的黑發,帶着一張繪着藍色波紋的面具。
卡卡西:誰能告訴他,為什麼這樣的大人物會跑到這種窮鄉僻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