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紀?”
“和平時代啊。雖然想讓他們一直保持下去,但現在形勢波谲雲詭,暗流湧動,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的。”
在這幾天時間裡,自來也把朱雀城翻了個底朝天,就為了挑出一個合适的目标給鳴人和帶土練手。這個目标不能太弱,但也不能太顯眼,否則早就被留駐在國都的同僚解決了。最後一定要十惡不赦,否則會動搖孩子們的信念。
之後便略施手段,讓這個合适得不得了的任務“恰好”出現在兩人眼前,它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在黑市一衆烏煙瘴氣的委托裡是那麼的顯眼。
毫無疑問,他們一定會接下這個委托——
【懸賞最近在朱雀城肆虐的試刀殺人魔,2000金。】
…………
“就這個吧。”鳴人終于選定了委托。
【請安全地将最近出現的試刀殺人魔送往指定地點,4000金。】
能放到明面上的委托都被木葉忍村接手了,剩下的見不得人的歪瓜裂棗則流入黑市,留給他的選擇餘地實在不多,純屬矮子裡面挑高個。
酒保看了一眼委托,心裡發出不屑的嘲笑:‘這種事多錢少的活,也就這種小新手願意接。
“兩位請報一下名字。”
“鸢。”
“多留。”
“這是完整的委托信息,請二位拿好。”
帶土還想再打聽一些消息,問問買武器的渠道,但還沒張口,就被擠着要走的鳴人拉出了門。
目送鳴人和帶土離開,酒保撤下營業笑容。他将二人的相貌通過速寫記錄下來,記錄下基本信息,在紙張的右上角做葉子形狀的标記,歸納入特殊的檔案袋裡。
過了一會兒,又來一個人。那人上來便說:“收不收印子?”
酒保回到:“拉印子?暗印子?”
那人揮了揮手,“都行!”
酒保從背後暗格拿出另一本委托,遞給男人。
雖然對鳴人的行為萬分不解,但帶土還是跟着他出來。走出裡地,帶土用略帶不滿的口吻問道:“幹嘛這麼着急走?”
“那個人不懷好意!”
“得了吧!”帶土滿不在意道:“自從獲得了感知惡意的能力,你看誰都不懷好意。等哪天你看我也冒紅光,又要懷疑我。”
“你别說,”鳴人表情古怪道:“我還真見過。上次你順了我的甜蘋果,換了一個酸的放回去!還有李子!”
“這也算!”
鳴人這雷達真是敏感過頭了,但好在他有理智地對待這些瑣碎的惡意,沒有陷入全世界都讨厭我的悲觀情緒中。等等,或許這也跟帶土時不時在雷達邊緣蹦迪有關?
兩人走過這過分安靜的城區,跨過一條相同的人造河,來到了朱雀城北。朱雀城雖然是國都,但也沒有繁華到每個胡同。眼前這個城區就和别處差遠了。能看到高高低低數個工廠,和工廠之間穿插着的老民居。
他們從黑市接到的委托和木葉的有很大不同,附帶信息少得可憐,又沒有委托人出面解釋情況,這讓二人有種抓瞎的感覺。
這時,背後傳來一聲呵斥:“你們兩個!從哪來的?鬼鬼祟祟是要幹什麼?”
一個拄着拐杖的老爺爺中氣十足地喊着話,被他的聲音吸引,周圍其他老人家也表情不善地看了過來。
帶土靈機一動,為自己找補道:“我們是寫小說的,聽說最近這裡有殺人魔出沒,過來取材。對了對了,《親熱天堂》知道嗎,我們是那個自來也大人的助手!”
作家取材真是一個萬能的理由,他們二人曾見過自來也靠着這個借口出沒于各種奇葩場所,屢試不爽。
就在他們懷疑這些老人家是不是《親熱天堂》的受衆的時候,那個帶頭的老人老臉一紅,随後掩飾一般地問道:“你們說是就是嗎?有沒有證據?”
這有什麼證據?難道要拿出鋼筆炫他們一手漢字?
“對了,”鳴人突然想起來:“我這有幾張手稿。”
帶頭的老人看了之後嘟囔着:“看起來挺真的,而且他們是兩個人,年紀也不大。散了!散了!”
在之後的談話中,二人得知這個老頭姓為山本,因着試刀殺人魔的出沒,城北的居民人心惶惶,他便帶着一些無所事事的老頭排查情況。之所以看他們可疑,是因為現在是白天,年輕人都在工廠裡幹活,平日也沒有外人到這個工廠林立的城北參觀,他們兩個就顯得格外顯眼。
“死的都是鄉下進城打工的人,或者流浪漢,連個戶籍都沒有。城北這地方本來就要比别處都亂,那些官家的人還不如我們這些成天遛彎的老頭熟路,根本靠不上……别看老頭我沒什麼文化,字還是識得幾個的。我小時候,家裡還算富裕,我父親給我找了個教我識字的老師,那老師其實也不是讀書人……這試刀殺人的習慣,還要追溯到大一統的時代,那時武士作威作福,拿人肉人骨來試他的刀鋒不鋒利……我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大女兒在染布廠工作,二女兒在旁邊的織布廠工作,兒子在後面的罐頭廠,最近這幾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工廠的工作時間越來越長,每天天不亮就得去,幹到晚上天黑才回來……大女兒嫁人好多年了,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我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外孫……”
我的天哪,他也太健談了。在山本老頭第三次把話題拐出去的時候,帶土就開始魂遊天外。
所幸這裡還有個認真聽的。
“哎呀!真是好久沒人陪我說這麼多話了,憋死老人家了。中午就留下了吃個飯吧,千萬别客氣。”
“哇哦!可以嗎!謝謝山本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