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12點,客人們不是散去,就是轉入夜場,閃爍了半個晚上霓虹的酒吧終于從滿漲激情的氛圍中解脫出來。
伴着那些醉到忘記時間的人的走調的歌聲,酒保哼着自己的民俗小曲,細細擦拭由整塊櫻桃木雕刻成的吧台。
這是屬于他的時間。
他從身後的抽屜裡拿出下旬的八卦雜刊,這本雜志主打忍界大人物們不為人知的一面,以其膽大妄為的瞎編精神霸占黑市銷量冠軍不知道多少年。
【震驚!曉之“空”大蛇丸在如廁時竟然喜歡……!】
酒保讀得津津有味。
真刺激。
更刺激的是,每期八卦雜刊裡面都混着真的。
正當他看得起勁,一個不合時宜的腳步聲漸起。酒保擡眼望去,隻見這人舉止松懈,不是忍者,那便是今晚的客人了。
柳宗正,朱雀城商會的牽頭人。
本來商人和忍者都是賤業,可這兩年商會發展勢頭迅猛,那些手裡攥着大把鈔票花無可花的商賈一下就成了人上人,滿心滿眼都是和官僚老爺們掰手腕。
按下不該有的心思,酒保盡職盡責地為柳商引路。
一牆之隔,門後是一個異姓家族的領頭。所謂異姓家族,便是這些沒有忍村,也沒有家族庇護的散忍結成的幫派。此時,這些渾身紋着鮮豔的龍虎圖案的散忍,正期待着這位老主顧給他們帶來的新生意。
“商會扶持的東雲先生最近遇到了點小麻煩……取消戶籍限制的提案還沒有通過……工廠招不到足夠的人手……”
嘎吱—
一門之隔,所有陰謀都隐藏在不為人知的房間裡。
與此同時,好戲在另一處上演。
赤紅色的天空,灰暗的積雲,與朱雀城一模一樣卻空無一人的街道。毫無疑問,這是一處與朱雀城相連的異空間。
一雙寫輪眼死死盯住對面的兩個敵人,一隻手架住鳴人的身體,帶土問道:“還行嗎?”
“嗯,沒問題。”鳴人捂着肚子應到。
他們被埋伏了。
這兩個敵人,一個從外面用忍術把他們拉入這個空間,一個在裡面伏擊。如若他漩渦鳴人不是九尾人柱力,剛才那一下就能把他腸子掀出來。
帶土仔細觀察這個空間,越是觀察,越是心驚。在朱雀城的背面開辟一個異空間,此等大手筆肯定不隻是為了對付他們二人。
看着這個空間,他這下是明白了黑市為什麼屢禁不止,為什麼能在忍村的管控下完成一個又一個殺人委托。
以他的空間忍術造詣,根本無法破解這個忍術。那麼,眼下隻有一個選擇。帶土握緊手中的苦無,蓄勢待發。
對面兩人一個瘦長,一個矮胖。矮胖的那個名為“石動”,身材極為敦實,肩膀上别着一個有劃痕的護額,原來是水之國的叛忍。
這不稀奇,木葉和霧忍都是黑市人才輸送大戶。其中霧忍數量最優,為黑市輸送大量勞動力,木葉以質量最高,為黑市輸送尖端人才。
那矮胖的“石動”看着九尾人柱力,眼中充滿忌憚,但當他看向那對幾乎絕滅的寫輪眼,眼中的忌憚又迅速被貪婪沖散。
石動沖那個瘦長的怪胎發号施令:“新來的!讓你偷襲都沒得手!簡直就是廢物!你去解決金發小子,我來收拾這邊。”
實際想的是:等我奪了這雙眼睛就走,管這怪胎死活。
看着對面分配好了任務,帶土嘴角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你說,你那位□□仙人能發現咱們在這嗎?别到時候死在這,屍體都送不回去……”
“說什麼胡話,我先争取時間,你盡快找到出去的……”
鳴人話還沒說完,那石動就像一個炮彈發射過來,狠狠砸在帶土身上。
“帶土!”鳴人身上似有火焰燃起,橘紅色查克拉外衣裹住身體,蒼藍色的眼睛化為幽藍的獸瞳。
但他沒來得及馳援,就被漫天黃沙組成的大浪淹沒。
向後翻滾兩圈,還沒等穩定住身形,敵人的攻擊就如狂風驟雨般襲來,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帶土盡力用苦無防守,隻聽那拳頭砸在刀刃上的發出的金石之音,根本就不是肉體凡胎能發出來的。
“驚訝嗎?血繼限界又不是你們的專屬!”石動說這話時,聲音裡的怨恨充沛得都要溢出來了。
再看他此時的樣貌,全身皮膚都已經石化,為他提供了強大的防禦力。但關節活動處卻處處皲裂,鮮血從裂口中滲出來,動作大時,甚至能看到裂隙下赤紅的肌肉組織和慘白的肌腱。
“真讓人羨慕,生下來就有如此完美的血繼限界。不像我,雜種生下來的還是雜種!”
霧忍濫用血繼限界的惡行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