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把武器不留餘力地撞在一起,彼此較力。
“做個選擇吧,四代目火影。”佐助厲聲說道:“殺了猿飛日斬,我現在就離開木葉。用區區一條性命,換木葉一時和平,多劃算的交易!”
水門加大手上的力度,“佐助,你冷靜點!重演當年那件事,難道是你願意看到的嗎!”
佐助胸口閃過一陣刺痛,“你果然一直都知道。”
水門連忙說道:“我很抱歉欺騙了你,但志村團藏也被我秘密判刑……”
“那你知不知道監獄裡的那個人,隻不過是一個替身!”
“什麼!”水門深吸一口氣,意識到談判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那隻能先擊敗對方,再好好談話。
兩人紛紛祭出殺招。
火遁·龍炎放歌!
大紅玉螺旋丸!
就在此時,災獸九尾睜開了眼睛。他自斷五根尾巴脫離鐵鎖的束縛,順着降神封印全部擠入宇智波佐助的身體中。
這股查克拉湧來得過于突然,這具木遁分身難以承受。
佐助感到自己的身軀在膨脹破碎,感覺自己的腦海裡充斥着暴虐和混亂。
‘不行,還能堅持一下。’他将剩下所有的查克拉都投入封印,寫輪眼開足馬力控制暴走的九尾。
就在他成功的前一刻,另一半九尾掙開了鎖鍊的控制,巨大的狐爪将木遁分身拍得粉碎。
“玖辛奈!”水門焦急地奔向紅發人柱力。在他的感知中,玖辛奈的生命力正急劇下降。
水門将手放在玖辛奈肚子上,試圖修複封印。但不斷溢出的尾獸查克拉每每将剛構築好的封印式沖散。
“親愛的。”玖辛奈握住水門的手,不讓他繼續嘗試:“鳴人是不是要成為人柱力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能和九尾還好相處,我這輩子最内疚的事,就是囚禁了九尾二十年……鳴人他,勇敢,善良,閃閃發光,我希望,他能走出一條不同的路……”
水門見事情已然無法挽回,長歎一聲,笑着說:“他會的,因為鳴人可是我們的孩子啊。”
他的目光投向另一半九尾,下定決心動用禁術,“玖辛奈,不用擔心,你不會一個人走的。”
另一邊。
宇智波佐助披上漆黑的夜幕,襲入木葉監獄的最底層。
速度追風掣電,将警報聲遠遠甩在身後。
【就是前面!】
白絕話音剛落,佐助已經飛奔至門前。
長刀自袖中落下,兩刀斬碎鐵欄,第三刀便讓志村團藏屍首分離!
這一刀快得人都沒能發出呼救,快得刀劍都沒染上血。
看着粘稠溫熱的血從斷頸汩汩流出,宇智波佐助臉上浮現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他想,結束了。下次再夢見爸爸媽媽,他可以不再内疚,不再恐懼。他可以笑着對他們說,你們的仇人已經死了,可以轉告無辜的血親,讓他們不必在夜裡垂涕。
【好耶!大仇得報!】
白絕在隊内頻道裡歡呼雀躍。
【感覺佐助表情都柔和了。】
【我們待會兒去吃好吃的慶祝吧!我想去甜品屋。】
“好啊。”佐助欣然答應,“甜品,偶爾吃一次也好。”
【冰淇淋怎麼樣?冰的東西吃起來沒有那麼甜。】
“好。”
【抹茶也不甜,朱雀城有一家看起來很好吃。】
“嗯。”
【或者我們自己做,想放什麼放什麼。】
“好。”
【那我們快出發吧!】
佐助剛準備走出牢房,突然閃過一瞬直覺,他順着直覺向背後的屍體看去。
“先等等,以防萬一,最後檢查一下。”
佐助蹲下身,隔着手套,用指腹按壓屍體面部。
他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
他用刀割開眉弓上的皮膚,那下面赫然是填充的軟骨。這具屍體隻是替身,真正的志村團藏早就離開這裡逍遙去了!
怒火湧上心尖,炙烤着他的理智。
他淩厲道:“白絕!重新找!今天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志村團藏必須死!”
【火影岩背面地下有一處密室,周圍結界十分嚴密,白絕進不去。這裡最有可能是團藏的藏身之處。
地下密室,數位根部成員盡職盡責地為首領傳達地上的戰況。忽然空中出現一隻散發柔和白光的“螢火蟲”。
能在這裡工作的根都是剔除感情,冷心冷血的工具,看到這朵微弱的螢火立刻進入警戒狀态。
還沒等他們采取對策,那隻螢火蟲驟然爆開,磅礴的火焰吞噬一切敵人。
火遁·螢火!
一種壓縮到極緻,外表猶如流螢的火遁,是宇智波佐助現如今掌握的威力最大的忍術。
這個火遁在密閉空間裡的威力尤為恐怖,霎時間,密室内的一切東西,甚至連地面都在燃燒熔化。
一招螢火下去,密室裡能站着的人已寥寥無幾。
被重重肉盾擋護的志村團藏反應迅速,他高呼到:“甲!開啟密道!”
團藏在甲的掩護下躲進密道,随即向密室内吐出一口水遁。
水在極高的溫度下迅速化為大量水蒸氣。水蒸氣的極度充盈和驟升的氣壓迅速奪走了那些還在苟延殘喘的根部成員的性命。
同時,密室也在驟變的氣壓的作用下坍塌。
但僅僅如此,并不足以阻攔佐助的步伐。他很快追上了沿着密道奔逃的團藏和甲。
甲回頭阻攔佐助。隻見他一拍手,根根尖銳的木刺破土而出。
木遁·扡插之術!
随即又伸出纏滿繃帶畸形而龐大的手臂,從手心内發出一發渾濁的查克拉炮彈。
僞·尾獸玉!
被兩招忍術齊齊命中,佐助身形消失,原地隻留下一個土塊。
看着甲手臂上眼熟的三尾甲殼,白絕驚歎到:
【咦?這不是佐助的手臂嗎?】
佐助眼中殺意漸濃。
【這家夥交給白絕!】
佐助不再耽誤時間,向團藏追去。
甲剛想調轉炮口,再來一發僞·尾獸玉,突然身體無法動彈,就像是……受到了上位的壓制?
草葉從地裡蔓延出來纏繞于身,白色的孢子寄生在皮膚上,迅速長出一個個綠發金眸的怪異人形。
那些怪人齊齊開口,聲音彼此重疊:“你是新的白絕嗎?我怎麼沒見過你?你的查克拉好奇怪,像白絕,又不像白絕。不過沒關系,”所有白絕一起張開手臂,擁抱甲。本應該沒有絲毫感情的甲,此時隻覺得毛骨悚然,無數無用的信息湧入他腦海,讓他幾乎無法思考。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不分彼此的一家人了!”
看着身後窮追不舍的敵人,團藏心裡懊悔不已,為什麼沒把“别天神”留到現在?不!為什麼沒能奪走宇智波止水的另一隻萬花筒!
“你是誰?”團藏先聲奪人:“來我們木葉有何貴幹!”
看着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佐助怒火中燒。他突然不想輕易殺死團藏了。
團藏看着放慢步伐的敵人,眼中浮現一絲驚愕,“居然是你!宇智波佐助,你居然沒死!“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宇智波一族天生邪惡,當初就應該斬草除根,不然必留無窮後患!猿飛日斬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仁慈所生的禍端!
佐助劍指志村團藏,問道:“志村團藏,你後悔了嗎?”
團藏:“後悔什麼?我隻後悔聽信了猿飛日斬的說辭,沒能斬草除根。再說,宇智波一族倒行逆施,企圖謀反,木葉殺你們不是應該的嗎!”
佐助憤然道:“我們一族,不事忍者的平民有三百餘人,手無寸鐵的兒童有六十八個,毫無反手之力的孕婦有三人,可你卻派人将他們一一殺死……”
團藏不屑道:“那些叛亂者難道不是你口中的那些人生育、供養的嗎?怎麼可能全然無辜?至于手無寸鐵的兒童,哼,難道就不會成為下一個宇智波佐助?”
寫輪眼不受控制地展開,那抹紅色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刻都更鮮豔,炙熱,猶如一汪滾燙的心血。
團藏繼續道:“當年初代目就不應該允許宇智波加入木葉,如果沒有你們,木葉會比現在更繁榮,更加團結!”
“宇智波就是害群之馬!為了木葉,我今天必須要把你的命,留在這裡!”
霎時間,十幾位聞訊而來的根部成員一齊瞄準佐助的要害攻擊。
雷遁·千鳥流!
湛藍的雷電編織成層層密不透風的網,逐漸向外膨脹。
火遁·龍炎放歌!
四隻火焰龍獸向志村團藏襲去,在這狹窄的密道裡,他幾乎無處可躲。
風遁·真空連破!
志村團藏用風遁忍術一一擊破龍獸。
但那隻不過是障眼法。
不顧其他根部的攻擊,佐助一心想擊殺志村團藏。
千鳥銳槍!
一條藍色光帶驟然貫穿團藏的頭部。同時,根的攻擊也打到佐助身上。
一道聲音從衆人身後傳來:“木遁·扡插之術。”
一時間,所有根都被木枝刺了個對穿。
“甲!你在做什麼!”
“你背叛了團藏大人?”
根并沒有得到回應,他們要面對的,是下一輪扡插之術。
志村團藏剛用伊邪那岐複活,睜眼就看到這一幕,‘甲不可能叛變,一定是這個宇智波搞得鬼,據說寫輪眼可以控制尾獸,難道也可以控制被尾獸查克拉寄宿的人?’
佐助轉過頭看見志村團藏手臂上的四個寫輪眼,頓時,刀柄被他握得咯吱響。
“伊邪那岐嗎?無妨,多殺幾次罷了。”
土遁·土障壁
火遁·豪火滅卻
魔幻·枷杭之術
水遁·水龍彈
水遁·水牢之術
木遁·扡插之術
四枚寫輪眼全部用完,佐助使出最後一擊——火遁·螢火!
然而,志村團藏的身影再次出現,看來是哪還藏着一枚寫輪眼。
沒關系,不過是再斬一刀!
這一次,真正的志村團藏屍首分離。
遠處的木遁分身破碎,記憶和痛楚一同回歸本體,佐助悶哼一聲跪下,用劍艱難支持身體。
白絕借由遍布木葉的眼線看到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波風水門将漩渦玖辛奈體内的九尾封印在漩渦鳴人體内,并以生命為代價,封印了另一隻九尾。
他認為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馬上轉告給佐助:“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死了!”
但卻久久沒有得到回應。
宇智波佐助死死抓住劍,用盡全力也無法抑制身體的顫抖。
三隻勾玉在某種旋轉,融合,變形,化為兩朵紅蓮。
——如堕紅蓮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