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之上雲霧散開,月光灑滿這處廢墟,在銀色的清輝之中,一對寫輪眼被映得熒紅。
借着這股月光,宇智波佐助隻能勉強看出個人形——男性,身高略矮于他,中等身材,短發,青年,更多細節實在是看不清楚,而無論是身形還是聲音都格外陌生。
是大蛇丸的人嗎?先試探一下。
于是他抽刀突進,反手上砍。
然後聽見那人說:“好久不見。可能是習俗不一樣吧,我記得咱們家不這麼打招呼。”
湊近之後他才終于看清的那雙熟悉的寫輪眼,“是你……”
宇智波帶土。
他在心中默念了這個名字,一絲絲溫暖的熟悉湧現,又迅速歸于沉靜,接着浮起一股煩躁。
不算波之國那次,他們應該有7年,還是8年沒見過了吧,對方是怎麼在自己做了僞裝的情況下認出他來的?
再說,他們兩人相見面對彼此沒有任何益處,為什麼非要叫破他的名字,讓他不得不應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一系列麻煩事?
明明隻要再過一段時間,一切都可以結束。
然後宇智波帶土還很不合時宜地要求到:“你要頂着這幅樣子跟我說話嗎?”
行吧。
佐助解開變身術,一層紙張一樣的木纖維剝落下來,露出他本來的相貌。
這是他借鑒了曉之白虎的“式紙之舞”,所創造的木遁忍術——紙胄。比普通的變身術更持久,還帶有一點聊勝于無的防禦力,最關鍵是消耗少,是他為數不多能不靠白絕單獨施展的木遁。
見帶土一直默不作聲,他問道:“找我什麼事?”
“你就沒什麼需要解釋的嗎?”帶土怒道:“這麼多年你都去哪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和奶奶你還活着?”
篠子,千手篠子,病逝于6年前的那個寒冬。當年如果他找白絕幫忙,或許可以救下她。
宇智波佐助下意識握緊刀柄,刀镡傳來冰冷的觸感,順着骨髓蔓延向上。
“喂,你現在站在那邊?”帶土問道。
“誰知道呢。”他心不在焉地回答。
還沒等帶土問出下一個問題,一聲巨響從遠處傳來,如山嶽般可怖的尾獸顯現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