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不想和宇智波帶土過于親近,否則一旦他死亡,帶土可能因此開眼。
而宇智波的族志上,幾乎找不到一位善終的萬花筒寫輪眼持有者。
回過神來,他聽見帶土說:“我問了,醫生說你這種情況要多吃胡蘿蔔。”
一時間他甚至分不清帶土是裝傻還是真傻,佐助收回視線,無語搖頭道:“不是這個問題。”
“那是什麼?”帶土拉着一個椅子坐下,拖着凳子湊近過來。
宇智波佐助一腳踩在椅子下面的橫撐上,阻止某個沒有距離感的家夥繼續靠近。
他不喜歡被騙,也不喜歡欺騙,幹脆直接拒絕道:“我不想說。”
他看見,帶土愣了一下,然後笑了出來。他不理解這有什麼好笑的。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帶土瞪大了眼睛,賣可憐道。
“想吧。”佐助難得開了個玩笑,雖然因為語氣過于平淡,基本沒人聽得出來。說完不給帶土再提問的機會,轉身直接離開了廚房。
不巧,就在他剛離開不久,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
看見帶土在門口磨蹭,他提醒道:“開門吧?”
“啊?不用個變身術什麼的?”帶土給他讓開地方。
佐助開門的動作停頓一下,說:“那個啊……其實已經無所謂了……”
他送給了宇智波鼬一個美夢,這個夢裡不能出現第二個宇智波佐助。但現在鼬已經被包裹在完美的信息繭房裡了,所以他是否遮掩身份已經沒那麼重要。
隻是,鼬……以他的身體狀況,早就應該死了,為什麼他能堅持到今天,夢境都如此美好了,他還有什麼不能死去的理由嗎?
一想到宇智波鼬,他難免情緒激蕩,但現在還有外人在場,于是一個呼吸間,那點負面情緒重新沉下去了。
天野伽德拍着她女兒的後背,說出她的來意:“白絕醫生在嗎?囡囡又肚子疼,還拉肚子,想給她吃點藥。”
“白絕不在,他過幾天才能回來,要是不急可以等等。”
天野伽德,真正的水之國大名私生女。但這個名頭被她丈夫頂用去了,現在混得風生水起。
天野,也算是個奇人,為了實現一個虛無缥缈的夢想,竟敢如此铤而走險。要不是當年他一時興起跟着白絕去水之國,天野現在已經和他大女兒差不多大了。
天野伽德猶豫道:“上次那個‘益生菌’還有嗎?這種聽說比抗生素更安全一點。”
“益生菌”這個詞不存在于玻裡話中,所以她說得非常别扭。
“我不知道,診所裡有就是有。”他對治病救人那是一竅不通的。
“話說。”天野伽德看着帶土這位生面孔問道:“這位是?”
“kuzen。”他回答道。
玻裡話中用于描述親屬的用詞極其匮乏,同胞兄弟姐妹是兩個詞,餘的不管男女、親緣遠近全用“kuzen”來表示。
天野伽德露出意外的表情,向帶土鞠了一躬,笑着用帶着口音的官話打招呼道:“你好啊,小先生。”
有些人天生就對氣場比較敏感,她和她大女兒就是其中之一。縱使天野伽德知道這位八宇先生是她丈夫的合作者,對方更是庇護了玻裡許多年,但她對此人還是有種本能的畏懼。
按照她的刻闆印象,說句不太好聽的話,原來他還有親屬在世嗎?
頭一次被這麼叫,帶土臉刷一下紅了:“你,你好。”
佐助解釋道“她叫天野伽德(Raro Jade),是我一個……”佐助為難了一下,“熟人吧,的妻子。她的小女兒肚子疼,她帶來找白絕看病。但是白絕現在不在,我打算先給她拿一些以前吃過的藥試試。”
說完他從門口抽屜裡拿出一把鑰匙,走向隔壁。
帶土連忙跟上去:“白絕是誰?”他聽過這個名字。
“他是這裡唯一的醫生。和咱們住在一起,一樓廚房以外的房間都是他的。”
帶土一下就炸毛了:“你甚至願意把一半的房間給一個外人!都差點不願意讓我住進來!”
佐助不明白他在急什麼,“可是他先來的。”
誰知道帶土以後會住進來,怎麼可能未蔔先知給他預留房間?
帶土聽了這句話眼睛馬上睜大了,心中憤憤不平。
佐助用鑰匙打開了醫館的門,讓伽德找藥。
等着也無聊,他對帶土說:“其實就算不鎖門也不會有人來偷東西,村裡一共就幾十戶人家,彼此都認識。隻是怕有孩子偷跑進來,看見什麼新奇就随便拿來吃了。”
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找東西其實很不方便。但伽德覺得門口那兩人哪個都不像會抱小孩的人,索性就受着累。
不一會天野伽德就找到了東西,向他們道謝後抱着女兒走了。
與伽德告别,兩人一起往回走,路上帶土問:“你是怎麼介紹我的?”
“你能聽懂?”
“我猜的。”
“我說你是我的堂兄弟。”
“原來咱們是堂兄弟?”帶土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不過轉念一想,宇智波一共就幾百個人,随便拎出來兩個能攀上親戚的概率也不小。
其實不是,按族譜排帶土其實是要比自己大一個輩分……..
但一想到帶土如果知道了,那會是一副怎樣雞飛狗跳的場面……..
佐助一點也不心虛地說:“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