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帶土拖着長音呻吟,“白絕……水。我以後再也不吃這破玩意了。”
白絕遞給他兌了一杯溫水,“大部分人都不會反應這麼大。不過佐助也這樣,他就吃過一次,然後吐了一下午,躺了一整天。”
帶土癱在床沿探頭喝水,抹掉額頭上的汗,說:“那可能是……家族遺傳。”
白絕抱膝蹲在床頭旁,一雙金燦燦的眼睛大而無神,緊盯着帶土,無聲恐吓着。
帶土表情驚恐:“你……你要幹嘛!”
白絕歪了一下頭:“帶土醬,如果在這村子裡,看到了聽到了什麼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不許拆穿,不許反駁,不許告訴宇智波鼬。”
聽完帶土打了一個寒戰:“什麼意思?”
白絕沒回答他的問題,說:“一會村民會來送晚飯。别的都不必擔心,這裡再安全不過了。”
說完就嗖的一下掉進土裡。
帶土聽着這些話感到說不出來的詭異,“白絕!你把話說清楚!我害怕!”
他叫了幾聲白絕都沒理他,現在房間裡空蕩蕩的就他一個,帶土隻能大被蒙頭當鴕鳥。給他送飯的人敲了門,沒人應,開了門,把飯放在桌子上。
憑着白絕剛才那一番話,帶土活躍的想象力已經腦補了一系列詭異事件,現在他大氣不敢喘,生怕驚動了什麼東西。
可能是那送飯的看帶土大被蒙頭怕他憋着,還想為他扯開被子,但她越扯帶土越害怕,拽得越緊,到最後隻得不了了之。
但帶土心中的驚恐簡直要溢出來了:‘啊————有人扯我被子!我不玩了!’
現在到晚上了,按理說帶土應該去村子裡逛逛順便留點飛雷神印記,但他現在虛得很,實在是不想動。
白絕說這裡很安全,他是怎麼看出來的?有一個宇智波鼬就夠不安全了。
‘起來。’
‘好累。’
‘快起來走走。’
‘難受。’
‘快起來!’
‘啊……’
在經受激烈的對抗之後,帶土終于從被窩裡掙紮着爬起來,完善了村子和周圍的布置。
都搞完之後,終于,安心地一頭砸回床上。
火之國北方邊境。
自來也看完情報之後就一直神色凝重,直到聽到一聲朝氣蓬勃的呼喚。
“自來也老師!你看,我成功了!”
無序的風屬性查克拉彙聚在漩渦鳴人手中,漸漸地被另一股渾濁的查克拉污染,變成了一個黑紅色的查克拉球體,神似mini尾獸玉。
“尾獸螺旋丸!”
自從與九喇嘛達成和解之後,鳴人對九尾查克拉的掌握就突飛猛進,今天終于在自來也的指導下,完成了這一絕招。
自來也欣慰地用力搓着鳴人的腦袋,把橙色的身影揉得東倒西晃,看到他露出如孩童時期那般無憂無慮的笑容,覺得把小孩帶出木葉真是太對了。
幹嘛整天愁眉苦臉,木葉就是一個小村子,村子之外的天空那麼廣闊,足夠給所有人一方容身之地。
他笑着問:“今天不是九喇嘛嗎?他狐狸呢?”
漩渦鳴人不滿地念叨:“睡大覺去了!明明一開始想出來的是他,現在天天曠班的也是他!說什麼修煉太無聊就把我一腳踢出來讓我自己練,真是太可惡了啊我說!”
九尾啊。自來也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
他回憶情報上的内容——五尾穆王于雷之國東海岸被多方勢力分食之,曉組織就是其中之一。
遊走于各國多年,自來也早就對世界形勢鍛煉出一副超然的嗅覺。這讓他隐約感覺到形式變化的不自然,仿佛有人在暗中操控。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要想知道是誰在搗鬼,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分析誰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但當他試圖從形式變化中找出那個受益者,卻發現遲遲無法鎖定人選,這對他來說還是頭一遭。
這下,不明朗的局勢打破了自來也的遊刃有餘。
降神封印對尾獸極為克制,如果被盯上的不是穆王,而是九尾人柱力,鳴人能夠應對嗎?是不是讓他回去木葉比較好?
可他又想到了鳴人的母親,漩渦玖辛奈,那個直到死去都無法離開木葉的女人,心裡期望着在局勢惡化之前,盡量讓鳴人多在木葉之外闖蕩。
降神封印,這種自私的東西為什麼要出現在這個世上?
聽說砂忍已經在秘密打造一支人柱力部隊,土之國和雷之國表面反對,私下陽奉陰違。自來也不相信木葉就能抵抗住這種誘惑,要是鳴人回去了,一定會找各種理由把他扣下。
自來也曾推演着降神封印上的符文,試圖找出破解之法,可惜兩者的力量體系實在相差甚遠,自來也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
鳴人揮舞着爪子在自來也眼前晃悠,揶揄道:“怎麼了□□仙人?不會還在想昨天溫泉旅館的老闆娘吧!”
自來也炸毛道:“怎麼可能!我可是在想正事,你莫要憑空污人清白!”
“咳嗯……鳴人啊,你也差不多可以開始下一階段的修行了,妙木山聽說過沒?帶多點幹糧,我馬上就送你去求學。”
那地方的飯對人類來說還是過于超前了。
鳴人剛學會一個新招數,還沒等實踐就被要求繼續修行,撇撇嘴說:“怎麼還要修行啊?我覺得我挺厲害的了。”
自來也一彈指打在鳴人腦殼上:“還不是多虧了九喇嘛?要是九尾的力量使不出來,你又該怎麼辦?”
這不是杞人憂天,這是真有可能發生的。
好說歹說把鳴人送到最為安全的妙木山,自來也看着雨之國的方向自言自語道:“好了,礙事的小孩回家睡覺去了,現在讓大人看看這片波濤下都是什麼東西在攪風攪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