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現在在哪?
這是什麼時間?
宇智波帶土記得他是被大□□仙人的舌頭點了一下額頭。
那會兒正急着說話,一時大意了沒有閃。
自來也說過,大□□仙人有預言的能力,所以這是給他放了一段未來的錄像,告訴他命不久矣,要投胎了?
開個玩笑。
因為是第一人稱視角,所以他猜測這裡是他記憶中的過去。這段本該被遺忘的記憶,不知被大□□仙人以什麼神通複原出來。
頭頂傳來說話的聲音,隔着厚厚的土層,聽不清說得是什麼,但是宇智波佐助那獨特的音色他肯定不會認錯。
結合他身處的環境,周圍濃郁的血腥味,難道現在是宇智波滅族的那一天?
他奮力想動一動手腳,想突破頭頂的土層看看他哥怎麼樣了,但是幾番掙紮都無濟于事。
畢竟這具身體隻有幾個月大,現在虛弱至極,連發出足夠響亮的哭喊都做不到。
他隻得安慰自己,這都是回憶,是已經改變不了的過去。可是又免不了害怕,怕這熏到他鼻尖的血腥味中,有一部分來自宇智波佐助。
所以為什麼要讓他“看”這段記憶?大□□仙人想告訴他什麼?
“在哪呢?”
突然,身下的泥土中傳來一個聲音。
“在哪呢?最後一個小家夥?”伴着窸窸窣窣的動靜,那個聲音更近一點了。
帶土感覺寒毛直豎:‘這是在找我!’
“在哪呢?”那個聲音位置偏移了一點,似乎是找錯了方向。
帶土内心祈禱着:’妖魔鬼怪快離開!‘
‘妖魔鬼怪……’
“原來是在這!”伴随着一陣壓抑的笑聲,那個不知道什麼的東西突然出現在帶土面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冰冷濕滑的觸感爬上帶土半身,那個東西欣喜若狂地說:“沒有!果然沒有!我成功了!宇智波一族,無一人是因陀羅轉世!現在沒有,未來也不會再出現!”
或許是過于激動,或許是心生殺意,那東西收緊身體,裹着帶土的半身幾乎無法呼吸。
“呵,六道老頭,我破了你的後手,看你還如何封印母親!”
嬰兒嗚咽的哭喊漸漸變小,嘴唇爬上青紫。
帶土:‘喘不上氣來……’
這時頭頂的對話結束了,一隻手穿過土層把小帶土撈了上去。
附在他半身上的東西雖不甘心,但為防打草驚蛇,還是放過了嬰兒。
裡面的帶土劫後餘生,努力睜大雙眼,卻模糊地看到了一副倒在地上的、同樣幼小的、單薄的身軀,又陷入了沉默。
他感覺自己被帶入一個不那麼溫暖的懷抱,旁邊呢喃着:“拜托了,求你,一定要,活下去。”
聽到這句呓語,帶土心中翻湧着苦澀。
半響,他睜着眼睛,對着那個模糊的身影輕輕回道:“也求你,和我一起好好活下去。”
……
帶土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在一堆濕濕滑滑黏黏膩膩的東西裡,差點以為記憶裡的怪物跑到現實裡了,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堆白色的蛞蝓在給他療傷。
幸好是我而不是佐助,那家夥最讨厭這種黏黏糊糊的東西,換了他估計得瘋。
“你醒了。”一個空靈的女聲在頭頂響起,“感覺如何?”
帶土擡頭看着巨大的蛞蝓仙人“哇哦”了一聲,說:“謝謝,我感覺身體輕快多了。”
“現在是什麼時間?”他接着問。
話語剛落,隻聽“砰”的一聲,一隻從蛞蝓仙人身上掉下來的小蛞蝓消失,不隻被傳送到哪裡。
“你睡了12個小時,就在半個小時前,六道佩恩現身火之國,木葉忍者一路阻撓,現在馬上就要到達木葉上方。”
“這麼快!”帶土立即坐起來。
【不許去!】
白絕的聲音傳來。
【你百分之一百,百分之一千打不過佩恩。所以,不要出去送死。】
【你想想清楚,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哪邊?
木葉這邊,還是佐助那邊?
雖然他對木葉有諸多不滿,但總體上還是在意的,這裡始終是他難以割舍的故鄉。如果說,他哥哪天和木葉對上了,他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帶土連忙小聲問白絕:“參與當年那件事的人,已經殺了嗎?”
白絕:殺啦!不殺留着過年嗎?
他就知道!他哥果然是個利索的!有仇當場就報了,才不會拖到現在。這樣,兩者間的矛盾就少了一些……
但是,白絕又道:沒殺幹淨。
白絕:志村團藏作為主謀必須殺。除此之外還殺了一個長老,幾個官員和一些根部成員。三代目的死和我們關系可是不大,還有個叫水戶門炎的家夥一直戰戰兢兢地活到現在。
帶土詫異道:“怎麼可能,這不是他的風格啊。”
白絕繼續說:誰知道呢,可能是忘了吧。當時殺志村團藏的時候快把他氣瘋了,再加上後來又發生了那樣的事,估計也沒心情……
帶土狐疑道:“什麼事?”
白絕支支吾吾,最後還是在帶土的逼問下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什麼志村團藏的替身,什麼四代目夫妻之死。
越聽,他越心底發涼。
“怎麼能這麼算……殺死玖辛奈阿姨的,明明是九尾!”
因為難以接受宇智波佐助和一直對他很好的波風夫妻的死有關,帶土下意識把一切原因都歸結到九尾身上。
白絕的思路和帶土還不一樣:那肯定的。那個女人封印了九尾那麼多年,現在也算是因果報應。
他這個說法聽得帶土心裡很不舒服,但也無從反駁。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蛞蝓仙人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