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佐助疑惑地回答。他不在,還能這在哪?
帶土晃晃悠悠走過去,一個晃神就要撲到佐助身上。
佐助起身接住他,一手環到帶土後背從腋下把他架起來,另一隻手箍住腰,同時身體稍微後仰,以防止這家夥滑下去。
好重,真的比以前重好多,怎麼就這麼重了?
“你沒事,太好了……”帶土下巴墊在佐助肩上,夢呓般說道。
“嗯。謝謝,多虧了你。”佐助回道。
“你不要跟我說謝謝。”帶土揪着佐助後背的衣服。
“……好我不說。”
“我還以為你走了。”
“我沒有。”
“你是不是嫌我煩。”
“沒有。”
“我頭好暈。”
佐助用腳調整了一下椅子的方位,然後把帶土慢慢放在上面:“你起太猛了。餓了嗎?”
“不。”帶土緊閉雙眼,慢慢平複呼吸和心跳。
佐助看他實在是難受,問:“需要讓白絕來看看嗎?”
“不用,我緩緩就好了。”
佐助把自己的水杯遞給他,看着他慢慢喝下。
半響,智商終于部分回歸的帶土擡起頭問:“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佐助靠在桌子上,說:“就有點頭疼,白絕說沒事。”
“現在是什麼時間?是白絕把我弄到床上的嗎?”
“你睡了差不多一整天。另外是我把你抱到床上的。”佐助感覺他這問題問得奇怪:“難道在你心中我是把你晾在地上不管的人嗎?”
“不是嗎?”帶土詫異地反問道。
佐助覺得這其中一定有相當大的誤解:“怎麼可能。”
——昨天下午。
宇智波佐助坐在地上等待最劇烈的那陣頭痛過去,他皺着眉,啞着嗓音說:“白絕。”
一道醫療忍術刷在他身上,但頭痛卻并沒減輕多少。
“這一天多時間裡,都發生了什麼?”他又問。
白絕簡要概括,然後把宇智波斑的事情着重說了一下。
頭疼得難以思考的佐助記下幾個關鍵詞說:“不行,我得睡一會,三個小時後叫我起來。”
拍了拍帶土肩膀,發現他早已睡得不省人事。
沒辦法,他隻能把帶土抱起來找張床安置。
這時他面前有兩個選擇,一是書房的隔間,而是他原來的卧室。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體會過,有些人在身體不适的時候,就會變得格外任性,不巧宇智波佐助就是這種類型。
他隔牆望着自己被霸占一個月的卧室,突然心生不爽,選擇就近把帶土放在了書房。
——時間回到現在。
帶土看着突然安靜下的某人,疑惑問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沒什麼。”佐助面色如常。
帶土狐疑一下,注意力還是給到了正事上:“你知道宇智波斑的事兒了嗎?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話題回到正軌,宇智波佐助的話就多了不少。
他簡明扼要道:“曉組織首領的那雙輪回眼其實是斑寄存在他那的,現在斑應該已經收回了眼睛,力量不可小觑。事到如今,不如搶在斑前面開啟無限月讀,先占據地利,再依仗優勢搶奪剩下的一半尾獸。”
“你答應過我的。”帶土冷聲說。
“我知道,所以不是由我來。”佐助說。
‘不對勁,很不對勁!’帶土擡起頭,試圖從那張平靜的臉上找出什麼。‘你又想做什麼?’
佐助繼續說:“其實降神封印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使用,我這些年一直在找尋其中的規律,這次短暫接觸靈力之後,我猜測關鍵就在其中。既然祖先是巫女的宇智波可以,那與之相對的,同樣世代傳承神社的漩渦一族或許也可以。”
不好的預感達到頂峰。
“所以我打算用穢土轉生将漩渦玖辛奈喚回人間。一來穢土轉生之體不會死亡,二來能封印尾獸的體質也是最合适的。”
為什麼偏偏是她?
漩渦一族那麼多人,偏偏選中了這個“仇人”?
他到底安的什麼心?為什麼非要把自己置于險地?
宇智波帶土突然有點崩潰。
怎麼又變成這樣了?當他之前遞出邀約的時候,他以為自己終于被認可了,自己的努力終于取得成效。結果現在和之前到底有什麼區别?宇智波佐助還是擅作主張,哦,區别就是擅作主張之後說給他聽?
身體深處傳來疲憊。
他不禁回憶,自從他再次遇到宇智波佐助,有發生過什麼好事嗎?
熱情被逐漸耗竭,内心充滿惶恐,不斷出現的險境,複雜的世事變化……還有那個熱衷于半隻腳踩在懸崖邊上,他拼盡全力也拽不回來的犟種。
精疲力盡。
心髒都要枯竭了。
宇智波帶土一頭撞在桌子上,兩隻手神經質地抓着自己的頭發,毫無征兆地歇斯底裡:“宇智波佐助,我真是要被你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