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無果,他隻能結結巴巴的回答:“嗯……那個……你要不先起來?”
天童覺站在後面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然後果斷捂嘴,心裡感歎:哇噢~
“加布裡諾斯?”牛島若利說。
長藤羽崎驚訝的眨了眨眼睛:“?”
他認真的看着牛島若利,試圖回想起以前是否見過他。
長藤羽崎遲疑的開口:“阿……阿若?”
“噗!”
長藤羽崎和牛島若利同步疑惑回頭。
一個看向稻荷崎的衆人,一個看向自己身後。
天童覺和稻荷崎衆人同步捂嘴。
長藤羽崎疑惑的歪頭看向角名倫太郎:“笑什麼?”
角名倫太郎按住他的頭,将他的臉轉向牛島若利:“你們繼續。”
長藤羽崎:“……”
長藤羽崎:?
天童覺笑夠了之後,勾住了牛島若利的肩膀:“若利君,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可愛的一個名字啊。”
牛島若利疑惑臉:“謝謝。”
天童覺迅速捂嘴扭過臉。
“好久不見。”長藤羽崎說。
“嗯。”牛島若利認真點頭:“那時候為什麼不打排球了?”
長藤羽崎垂下眼簾,遮住了眸色:“因為一點家裡的事情。”
“不過現在我回來了,不是很好嗎?”
牛島若利看着他,最後點頭:“很好,我很高興。”
衆人看着牛島若利的面癱臉吐槽:你到底哪裡高興了?!
角名倫太郎看着垂着眼睛的長藤羽崎,眼睫微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天的訓練和比賽讓狐狸崽子們精疲力盡,一上車就都睡了過去。
回到酒店,長藤羽崎翻着行李箱,問角名倫太郎:“你先洗澡嗎?”
沒聽到回答,長藤羽崎疑惑的回過頭,就看到角名倫太郎站在身後,他擡眼:“怎麼了?”
角名倫太郎蹲了下來,伸手抱住了長藤羽崎。
沉默在空氣裡蔓延,長藤羽崎手指微微蜷縮,然後将臉埋在了男生的頸間。
男生的身上很暖和,熾熱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傳達了長藤羽崎的身上,讓他有些冰涼的身體逐漸回暖,鼻尖萦繞的海鹽甜橙的味道很安心。
“我沒事,别擔心。”長藤羽崎的嗓音悶悶的。
“嗯。”角名倫太郎輕輕順着男生的背脊,感受着左側肋骨邊的輕輕的跳動,在他臉側輕吻了一下:“你先去,你晚上沒吃東西,我去給你買,喝粥嗎?”
“想吃關東煮。”
“好,你先去洗澡,出來記得把頭發吹幹。”
“好。”
衛生間的門關上了,長藤羽崎靠在冰涼的瓷磚上,閉上了眼睛。
腦子裡控制不住的浮現出溢滿血紅的畫面。
尖銳的刹車聲,巨大的碰撞聲,母親染着鮮血的臉和身上源源不斷的劇痛……
他猛的擡手打開了花灑,霧氣升騰起來,水順着臉流淌下來,不知究竟是清水還是淚水……
角名倫太郎回來的時候長藤羽崎還沒出來,他把手上的關東煮放在床頭,然後坐在床邊,靜靜注視着衛生間。
不一會兒,門開了,長藤羽崎擦着頭發走出來。
角名倫太郎把人安頓在沙發上,然後拿着吹風機站到他身後,開始給他吹頭。
球類運動員的手指都很修長,角名倫太郎的手指靈活的穿梭在長藤羽崎銀白的發絲間。
頭發吹幹後,然後把關東煮放在男生的手邊,撫了撫男生被吹得熱乎乎的頭發:“我去洗澡,你先吃。”
“好。”
等見角名倫太郎出來的時候,長藤羽崎已經吃完東西,坐在床上了。
他走過去摸了摸男生的額頭,确定沒有發燒後,說:“很晚了,睡吧。”
男生伸手抓住了角名倫太郎的衣袖,沉默的擡起眼睛看着他。
角名倫太郎抿了抿唇,然後坐到了他的身邊:“我陪你,睡吧。”
夜晚很安靜,充斥在腦海裡,揮之不去的聲音似乎淡了許多,長藤羽崎靠在角名倫太郎的懷裡,緩慢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