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田大夫厲害,但是要不是我們和周獵人拖延時間,不然也不會就這麼容易就能把它們迷暈。”
田母和田父站在一旁,聽到他們争吵,嘴裡泛起黃連那是有苦也說不出來,她們看向地上大約有七八百斤的野豬,無奈相視一笑。
大郎時離開就和他們說了,他和裡正已經說好,他們家隻要四十斤肉就行了,裡正也同意了,可現在這又是為何。
他們當然明白張嫂子故意提起他們家大郎,就是不想要他們幾人獨吞,都想要分一杯羹。
裡正一直安靜聽着他們争吵,眼見越吵越厲害,每人叽叽喳喳的吵的他頭疼,他重重拍了拍桌子,“夠了,你們說完了沒有。”,
巨大的拍桌子聲,讓大家吓了一大跳,她們瞧見嚴肅的裡正,紛紛閉上嘴巴,老老實實的安靜站着不在說話。
裡正滿意對很滿意,他的看了一圈,指名道姓一點也客氣道:“孫嫂子,你都都快半截入土的人了,怎麼還和晚輩計較,你看你把四兒都說哭了。”
王四原本正躲在王三身後偷偷摸摸擦眼淚,被裡正點名隻能硬着頭皮,飛快把濕潤的眼睛擦掉。
王母在外面看到自家小兒子被欺負,不顧一切從人群中沖到王四身邊,剛想罵人,就被裡正瞪了一眼,吓得她幹淨閉嘴。
孫嫂子沒想到王四都這麼大了,還想小時候那麼愛哭,被裡正說的無地自容,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腦袋。
其他人也恢複理智,紛紛對王四道歉,對此裡正滿意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我們都是吃過苦,受過罪的人,更應該要明白,團結才是最重要的。”
“再看看你們,就為了一點點野豬,就吵的不可開交,這實在是丢我們桂花村的臉。”
…………
裡正那裡都好,就是愛講大道理,一說就沒玩沒了,下面更是交頭接耳,叽叽喳喳說個不停。
其中有人心急道,“裡正,你在說下去,這肉就要臭了。”
話音剛落,大家都笑了起來。
“哈哈哈”
裡正的話被打斷了,看了一眼起哄之人,無奈搖頭,“這四頭野豬,最大兩頭,一頭給田大夫和周獵戶,要不是他們大家也吃不上。”
“一頭給王三他們幾人,其餘的在一起平分,不過王三他們有獎勵也有懲罰,剩下野豬的他們幾人就不平分了。”
一時間,大家都喜氣洋洋開心笑着,沒有半分怨言,畢竟這些都是意外之喜。
裡正大聲再次叮囑道:“我說過了多少次,不允許進深山,一個兩個怎麼都不聽,這次還好有人幫忙,那下次怕是死不見人,活不見屍。”
“現在日子這麼好,怎麼都不珍惜。”
裡正的話,讓不少有小心思的人,都打消了念頭,是啊,現在每天都能吃的飽飽的,有時手頭富裕了,還能買買其他東西。
王三等人,也後怕不已,要是他們沒有遇到田野和周獵戶的話,怕真的就沒命了,能得到一頭也不錯。
裡正見她們都在思考,也不在多說,“行了,大家該幹嘛幹嘛,幫忙的幫忙,都散了吧。”
裡正發話,圍觀的人群很快散去,王三他們父母和妻女帶着幾人朝田父和周獵戶走來,真誠感謝。
王父作揖道謝,“今日,可多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這幾人今天可沒命了。”
“到時候,野豬肉我們家再給你們兩家一斤,”
田父扶起王父,連忙拒接,“無事,今日不管是誰,都會幫忙。”
其他幾戶雖然有些心疼,但也同意王父說話,畢竟都是自家兒子,兄弟那有不擔心。
王父又對周獵戶行禮,周獵戶趕緊扶起來,十分謙虛道:“王伯,可使不得,我和他們家一塊長大,可不能行如此大禮。”
出事幾人,除了王四還未成婚外,幾人都抱着自家孩子一副劫後餘生,看到自己媳婦心疼好一陣心疼。
王四獨自一人在一旁羨慕不已,他也有想媳婦兒,他抛棄擔憂自己的娘親,朝田父那邊跑去。
裡正媳婦和她的兒媳幾人正好田母說話,談起田野時,那更是有話要說,裡正媳婦笑着開起玩笑話,“田嬸子,你家大郎不是不特怕你們家,你們家的兒媳婦?”
田母見她記不住溪娘的名字,笑着說,“我們家媳婦叫溪娘。”
裡正媳婦拍了拍自己額頭,“對,對對,溪娘,就是溪娘。”
“他是不是特害怕?”
她見田母不明白,馬上解釋道:“這不是最開始嗎?他們下山時,我看到他一身都是泥,讓他先洗洗,結果他說,‘不了,溪娘還在家等着我,’”
“哈哈哈”
裡正媳婦說起這個,她就覺得好笑,沒有想到看似粗犷的田大夫,沒有想會是怕媳婦兒的模樣。
田母沒想到還有這些,她笑的很尴尬,她家大郎是怕餓着他家媳婦兒,看的實在是有點緊。
裡正大兒媳在一旁,微微有點羨慕,笑着,“翠兒說,雙兒的嫂嫂是這世上最最溫柔的人,那時候我還有點不信,看田大夫如此重視的樣子,想來她應該說的沒錯。”
二媳婦也很是好奇,看向田母,“真的嗎?嬸子?”
田母被她們誇的臉紅,嘴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溪娘确實性子溫柔,讓人放心不下。”
裡正媳婦也很疑惑,她可是從來沒有聽說有人見過溪娘,就連喬遷宴她們也沒有看見過, “那怎麼就沒有見她出來走走,好認識認識人。”
“唉,溪娘身體不好,所以基本上不出遠門。”
“哦,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