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色的陽光為白色的雲朵塗染上橘紅色,過了一會兒轉變為金色。
大地徹底蘇醒,高山雲霧缭繞,宛如一副動人的水墨畫。
兩人行駛在安靜的樹林裡,耳邊是各種鳥啼聲,正在舒展它嘹亮的音喉,發出悅耳動聽的歌曲。
陶溪坐在厚實的墊子上,背靠在田野寬闊的後背,以此用來擋住寒風,她歡快的哼着曲調,欣賞着大自然無與倫比的景色。
日出,她又一次瞧見,隻是這次和以往匆忙趕路完全不一樣沒有,現在的她更悠閑更快樂。
天氣不錯,寬闊的河流上,有人捕魚,也有人搭船出門辦事,路上有不少路人,背着東西朝裡縣的方向而去。
每一幅畫面處處都是和諧又生機勃勃,熱鬧而美好。
半個時辰後,陶溪來到裡縣,城門依舊破破爛爛,好似無人問津,若不是有人不斷朝城内走,這裡好似一座潰爛不堪的空城。
陶溪下牛車和田野一起朝城内走去,兩人剛一踏入城門口,熱鬧喧嚣的環境,陶溪一時間還有點不适應。
案例将牛車放在專門放的地方後,才一起離開,街道上,不少人女子也戴着幂籬,有精緻的,也有簡單,色彩豐富。
陶溪兩人走在人來人往嘈雜的街道,仔細觀察着,這裡的人好像比以前更多,街道上也繁華了,各類吃食應有盡有。
熱氣騰騰的包子饅頭,胖嘟嘟的圓嘟嘟的魚丸等等。
“溪娘,想吃什麼?”
“嗯~?”,陶溪聽見田野的話思考着,她看着琳琅滿目的美食有點為難,很糾結,她感覺這些都好好吃,她都想要。
田野雖然看不清陶溪的表情,但是能看見幂籬在左顧右盼,便知曉她習性。
他看向微微停留幾息的小攤,飄揚的旗幟上寫着李記卷粉,垂眸問道:“要不?吃卷粉?”
“行”。
陶溪沒有吃過卷粉(腸粉),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吃,說實話,她對于卷粉還是有點好奇。
田野點頭,對忙碌的店家道: “兩份卷粉”
忙碌的店家,熱情答應,“好,兩位客官坐下休息片刻,馬上就好。”
陶溪坐下将幂籬取下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明亮不少的世界心情大好,朝田野問道:“相公,你可知順遠镖局?”
田野坐在幂籬的一側,擦拭着竹筷,回答道:“知道。”
“在哪兒?”
“在福喜街,那裡有個碼頭,整個裡縣最繁華的地段。”
陶溪點頭,恍然大悟,原來這裡還有碼頭,怪不得城門破破爛爛也不修,搞了半天這是她們這些普通百姓走的。
她又好奇看向擦桌子的田野,心中疑惑相公有潔癖嗎?
怎麼她一點不知道?
她靠近田野,小聲道:“那我們的鋪子也在那邊?”
“對”,田野終于擦拭幹淨滿意點頭,這樣的話溪娘的衣裳也不會弄髒。
店家端上熱氣騰騰的卷粉走來,打斷田野想要說的話,“這是二人的卷粉,請慢用。”
陶溪瞧着桌面上色澤誘人份量十足的卷粉,隻是看着她就覺得好吃。
現在的她也顧不得說話,迫不及待接過田野遞來的竹筷,認真品嘗。
味道口感細膩,裡面搭配不同的着配菜,讓味道更加豐富。
總之,味道不錯,但也沒有想象中令人驚豔的味道,但勝在份量大。
沒一會兒她就吃飽,陶溪望着田野幹淨的盤子,又瞧了瞧自己吃不下的卷粉,秉着不浪費的心理,“相公,你吃飽了嗎?還要不要一份?”
田野沉默不語,看了一眼陶溪,見她真的吃不完,直接将盤子放在自己面前,将剩餘的卷粉吃完,才說道:“不用,夠了。”
陶溪很滿意,朝店家問道:“店家,多少銀子。”
一個年輕婦女走來,親和道:“兩份五個銅闆。”
“行,”,陶溪取出荷包,數了五文,遞給婦女,便和等待的田野離開。
由于田野高大的樣子,手裡拿着一個女士的幂籬,吸引着不少人的目光。
說實話,陶溪還是有點好奇福喜街,想去看看裡縣最富饒的地段。
她好以為裡縣真的是偏僻人煙稀少的地方,沒想到還是有繁華地段,興緻勃勃在田野的帶領下來到福喜街。
這邊的風景美如畫,街道一側是一望無際的湖泊,湖面上有來往的船隻,在陽光下湖面波光粼粼,一靜一動美不勝回。
福喜街街道寬闊,來往行人密集,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兩人從一條小巷走出來,被人群裡巨大的呐喊助威吸引,“好,”。
陶溪襯田野不注意,猶如一條泥鳅飛快溜進迷迷麻麻的人群裡,瞬間淹沒在在其中。
“诶,别擠呀!”
“打得好!”
“加油!”
陶溪聽見這些呐喊聲,她更好奇,隻是可惜的是,她太矮。
不管是踮腳,還是想擠進去都沒有用,隻能瞧見這裡人的腦袋,然後在人流裡徹底迷失方向,隻能憑感覺跟着人走。
田野見溪娘消失在自己面前瞳孔放大,面容陰鸷快速掃視人群,發現好奇的向前湊熱鬧的溪娘。
他因為緊張而劇烈跳動的心跳,發現她之後這才微微放松,他還以為溪娘走丢了。
最後憑借優越的身高以保護的姿态飛快将她帶出重圍。
兩人走出後最擁擠的地段後,陶溪自知理虧,虛心的瞄了一眼嚴肅又黑漆漆的面孔的田野她莫名有點害怕。
她這不是好久沒有看見熱鬧,一時激動忘記除了她還有一人。
她見田野沒說話,先下手為強,邊走邊生氣的整理有點淩亂的衣裳,很不服氣,“相公,這是歧視,赤裸裸的歧視,憑什麼隻有我看不見!”
“嗯?”
“可能是,你吃的太少,所以看不見。”
田野嚴肅的臉,聽見溪娘的話,一點點破敗很快恢複正常。
于是他很認真的解釋着,他一直就覺得溪娘飯量太小,連雙兒也比不上。
陶溪聽見田野的答案,更加不開心,她明明在這裡已經很高了,狠狠瞪了田野一眼,不開心道:“胡說,我才沒有。”
“好好,沒有”,見溪娘生氣,田野立馬表态,正好兩人走到牙行門口,他立馬轉移話題道:“溪娘,要不要去看看我們的鋪子?”
陶溪幽怨看了一眼田野,他現在居然敢轉移話語,一點也不聽她的話。
隻是陶溪也知道現在計較這些沒用, “也行,反正時間還早”
田野尴尬捏緊幂籬,朝前面街道走去,眼中懊惱一閃而過,他好是别說話,老是惹溪娘生氣。
兩人沒有走多遠,迎面而來走來一位機靈年青男子帶着一位長着胡須的中年男人。
年青男子牙人一眼就認出田野,笑容和煦,走上前問候道:“田相公,早上好”
他看向一旁的陶溪,熱情道:“田嫂子,早上好。”
“好,”,陶溪莫名其妙看着喊住她們的人,也微笑回禮。
田野沉默點頭。
牙人也有正事,說道:“田相公,若是無事,一會兒可以來牙房找我”
“行。”
幾人簡單交流幾句,便各自離開,陶溪問道:“相公,鋪子難度都租出去了嗎?”
田野遲疑開口道:“應該是,聽說都梁府大約來了近兩千餘人,”
陶溪有點意外, “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