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孫家姑娘肯定和他們家犯沖。
這不,她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自己反而先生病一場。
這件事,她肯定不同意。
田母想到這兒,壓在心口的不适陡然消失,人也舒服不少,很快便熟睡。
幾天後,地裡的農活也做完。
田野天沒有亮和大周去山裡采草藥,陶溪挺心疼他。
看着他每天忙碌不停一直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可每當勸他時,他總說他很喜歡現在的日子,他很快樂從來沒感覺到累。
對此,陶溪也不好阻止,隻能每日重複關心的話。
其實她們家靠縣裡的租金過日子,每天也過得很潇灑。
天亮後,陶溪田錦雙去隔壁院裡和春娘把新鮮采摘的藥材曬好後,踩着滿地的粉色的海棠花瓣,緩緩回到家中。
隔壁是新修的藥舍距離她們家也不遠,幾步路的路程。
自從出名後來求醫的人多了後,她不喜陌生人在家裡,便讓田野特意修建的。
院子不大,有三間廂房,一間用于春娘一家三人,其餘兩間用于看病治療的地方。
兩人一狗一貓回到院中,她洗手後便坐在院中懶洋洋曬起太陽。
兩個小家夥剛回到院子裡,一溜煙突然跑走了。
田錦雙則回屋,拿出她沒有繡完的繡品,低頭認真繡着。
陶溪看着她手中的動作,越發娴熟,沒想到這一年小丫頭猶如脫胎換骨一樣,暗黃色的臉白淨不少,也識得不少字,隻是性格還是大大咧咧的。
她赤裸裸的眼神把田錦雙看到害羞,連脖子也是通紅,瞧見這裡陶溪偷笑着挪開視線,看向遠處美如畫的大山。
入春的大山,被各種植被點綴成一幅幅豔麗的畫卷,紅的如嬌羞的新娘,白的如冬日的白雪,粉的如天上的彩霞。
不遠處的院外,薔薇爬滿斜坡,珍奇鬥豔開着粉的,白的,紅的,黃的花朵,形成一片花海。
吸引着無數蜜蜂來此處采蜜,每天都是嗡嗡作響,吵的她頭疼。
好在,家裡的衣服專門用特制的香包熏染,專門預防這些蚊蟲蛇蟻叮咬。
“嫂子,”
“嗯?”
“你每天呆在家裡不無聊嗎?”
“要不?”
“一會兒和我們去山裡采蘑菇和野菜吧?”
“好哇,我約了朱朱和春娘,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田錦雙原本想帶自己嫂子出去散心,沒想到她已經有約,她不開心癟着嘴,考都沒有考慮直接拒絕道:“不要,我和桃花她們約好了,一起去上山玩。”
“為什麼?”
陶溪見她不開心,好奇問道:“不喜歡朱朱嗎?”
“沒有,朱朱姐姐很好,隻是你們肯定有事要說,你們去了你們反而不自在。”
“沒想到,你還挺聰明。”
陶溪驚訝的瞧着田錦雙,贊賞的揉了揉她的頭發,“沒想到雙兒長大,懂事了。”
“嫂子~”
田錦雙被打趣一番,紅着臉不好意拿開陶溪的手。
她又不是傻子,哪有采蘑菇和挖野菜的下午出門,現在去隻怕是有草了。
“雙兒,溪娘你們在說什麼?”
“娘,你好些了嗎?”
田錦雙立馬站起來,跑上前門口站着的田母攙扶過來坐下。
陶溪聽見聲音,收回笑容嘲諷的欣賞着美景。
田母這幾日真的生了一場大病,一直把自己關在屋裡,連飯菜也讓人送進去,實在是把田家的人擔憂着。
“沒事兒,娘已經好了。”
田母看着忙上忙下的田錦雙,欣慰笑着,隻是餘光瞧見陶溪時,笑容僵硬幾秒,低頭認真喝着手中茶水。
“我和雙兒聊,我們下午要去山裡一趟,娘想去嗎?”
陶溪熱心解釋先前田母的問題。
“不去,我去也隻是添亂。”
田母一口拒絕陶溪的邀約,以為這是陶溪準備找她算賬。
她的反應太大,見兩人同時看了過來,她胡亂說道:“下午,我還要縫制衣裳,沒有空。”
陶溪笑着點頭不語。
田錦雙則是一頭霧水的點頭,她娘這是怎麼了?
好奇怪呀!
田母硬着頭皮尴尬笑着,沒坐多久,便出院子,不知去哪。
沒有農活的時,一家人随随便便便解決一頓午餐。
沒過多久,朱朱也就是桂花村唯一一家屠戶家的女兒帶着她的小相公也就是阿呆,走來了。
朱朱可能是因為家中長期接觸到殺豬,她們家有時忙不過來時,她還會上前搭把手。
慢慢力氣不斷變強人也變壯,再加上身上難免會沾一點味道,導緻她一直讓其他人嫌棄。
但是她性格開朗備加上是家裡唯一的女孩子,備受家人寵愛,對于這些她也不在意,每天樂呵呵為家裡幹活。
她們家裡不缺油水導緻她身材豐腴又勻稱,在陶溪眼裡是一個可愛的小胖妞。
阿呆看似被村裡收養,其實基本上是被屠戶家供他吃穿用度,他傻但有些東西他也懂,基本的常識多教幾遍,他也明白。
所以兩人感情水到渠成,在合适的年紀成親。
陶溪聽聞朱朱的事情後後原本好有點憐惜她,居然和一個傻子成親。
沒有想到與阿呆接觸後,發現他其實不傻,有些時候比她們還要聰明,隻是不善于與人交流和表達。
但是他格外疼朱朱,可以算是愛妻狂魔,要什麼給什麼。
比其他男人好上數百倍。
唯一的缺點,就是不知道如何掙銀子。
好在他的好友,大栓他們有時,帶着他去山裡采藥材拿來賣,勉強可以養家糊口。
不過朱朱腦袋瓜子聰明,知道春娘手藝好,求姑姑告奶奶纏着她,學了一道鹵菜方子,每天讓她哥幫她賣。
她從中獲利,倒是賺了不少。
春娘也在其中得了不少好處。
可以算是,一舉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