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讓聲比眼還冷,卻在強撐着最後的希望,“我以為你是想跟我說:你知道錯了想回到我身邊。”
“?”
她聞言一愣眉頭微皺,等徹底聽明白對方的話,她唇色有些白。
“我沒那麼賤。”
沈讓蓦地站起身來,她總有辦法擊破他的平靜。
他目光沉沉,手側的青筋因痛苦暴起,“在我身邊是一件很賤的事情?”
她看着不斷往她跟前走的人,捂着胃部仍強硬着說:“不然呢?”
他把她喊來就是為了告訴她在他心裡她已經賤到可以在他身邊當個玩物?小三?
沈讓三步并作兩步扼住她的下巴,低聲質問:“那你以前在我身邊,是什麼?”
“是我瞎了眼。”才會捧出真心。
下一刻他的手卻一涼,他愣怔的看着手上那一抹濕痕,視線從虎口移到那張臉上,本就朦胧的雙眸此時被水痕染濕更顯可憐。
他以前沒讓她在床下哭過。
他控制不住手摩挲着她的眼角,感受到手下的輕顫,許久後他松開手,明明是她對不起他,也是她不告而别。
時綏回到公司,仍是有些失神落魄。
“我們回來了,”蘇清雅的聲音傳來,“诶時綏多謝你呀。”
她這才回過神來,“沒事,”
蘇清雅看着眼前那張臉煞白煞白的,“你發生什麼了?”
時綏半開玩笑地說:“想到以前失戀的事情了。”
蘇清雅愣了幾秒,而後趴在她肩膀上安慰,“害,沒事,正好我知道奈何橋新開了一家club!咱們今晚去蹦一蹦發洩一下情緒。聽說有很多帥哥!”
她有些猶豫,“明天還要上班,你不怕宿醉嗎?”
她不是很喜歡CLUB這種嘈雜的場合。
蘇清雅看得出她的動搖,連忙滑過來兩隻手拉着對方撒嬌,“小喝怡情,不會的,去吧去吧。”
時綏抵不過對方再加上确實有些失落,輕輕點了點頭,“好。”
對方歡呼一聲,“我請客~答謝那天你幫我打車送我回家今天又幫我送文件!”
“不用。”
“不行,就要請!”
兩人打車來到奈何橋,時綏下意識看了眼玩偶店那處。
她随着蘇清雅走進一個小巷裡,眼前是一個廢棄的冰室,門口處已經有許多人,聲音隐隐從中透出。
時綏有一瞬間的後悔,但對方已經把她拽了進去,乍一進去震耳欲聾的人聲與音樂聲混合在一起,迷亂的燈光不時閃過衆人臉上。
蘇清雅已經熟練地帶着她找到個營銷開了個卡座,她嗅着場内各種香水味與煙味混合的矛盾氣味微微皺眉。
等營銷終于離開後,蘇清雅伴着音樂微微舞動着頭大聲問:“怎麼樣?”
她也不會掃興,“還不錯。”
“诶嘿~”
酒剛上來,就有幾名男人圍上問,能不能一起玩。
蘇清雅看了眼幾人的顔值笑着拒絕,“不好意思哦~”
時綏倒了杯酒,“你不去蹦蹦嗎?”
她掃了眼池子裡的人笑道:“等下再去,我還在物色帥哥……”
她看着仍是一臉平靜的時綏後知後覺問:“你不去嗎?蹦一蹦情緒才會消失。”
時綏搖了搖頭,“我看你蹦就好了。”
“好吧~”
隻不過随着時間推移,朝這處投來的目光越來越多。
蘇清雅已經和幾名帥哥蹦了起來,她垂着眸子有些沉默喝着酒,倒成了club裡少見的僵屍玩家。
直到一聲大呼,“時綏!你來這居然不喊我!!”
她蓦地擡頭,沈祺穿着一身俏麗的黃色連衣裙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時綏也笑了,“好巧。”
沈祺坐下,看了一圈似乎沒有别人,“你自己來這裡?”時綏也不像是會來club的人呀。
“跟同事,”她指了指舞池裡和人貼身熱舞的女孩。
“好吧~去我那邊坐坐?”她一回頭,好幾個人已經圍在卡座旁,“你們也太心急了吧?”
剛剛她還在舞池裡蹦着,就有個人把她拽下來問她那個卡座裡的是不是她朋友,她定睛一瞧,才發現垂眸喝酒的正是時綏。
“這不是怕你一個人勸不動嘛。”上次見到的那個女孩調侃道。
時綏起身朝那處走去,“那我跟我同事說一聲。”
進入舞池裡,她艱難地朝那處走去,但被人潮擠着實在動彈不得。
她歎了聲打算手機上說一聲就好了,下一瞬她的腰間就被人觸碰。蓦地擡頭看去,是一個年輕黃毛,見她看過來還咧着一嘴牙。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