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你并不是不喜歡他。如果你不愛他,就當我的話不存在。”天狗說,“狐浠蘭一直在大山裡生長,他對人間的事一無所知。韓老師,你雖然也是個天真的人。但我求你不要傷害他。”
“韓老師,你和曾經的我很像。我以前因為自以為是傷害過一個女孩子,等到我意識到自己的感情時,已經來不及了,希望你不要和我一樣。”
說完,天狗走了。
什麼?傷害?還敢說這不是道德綁架。
韓小菲生氣了,她不喜歡别人管自己的事。
韓小菲端起奶茶杯一隻手按住另一隻胳膊,無限遐想。
韓小菲想,都來責怪她,誰來替自己考慮呢?
韓小菲氣憤得把茶杯擱到桌子上,誰不是生活中的受害者?何必僞裝成正義使者來替天行道。
“我雖然把自己活成了滿身是刺的樣子,但我始終坦坦蕩蕩地活着。”韓小菲想,“我沒有對不起任何一個人,盡管我想成為一個實實在在的渣女,但我想做的渣女也隻不過是因為我受到了傷害,想以渣女的形式重新定義我作為一個女人的魅力。”
“我有血有肉,有情感也有欲望。為什麼女人必須按照男人的想法活着就是正确的?我做錯了什麼?我什麼都沒有錯。”韓小菲的眼神變得沉重。
“我隻是曾經踏入了一樁充滿謊言的婚姻。尤天樂說難以忘記我,他是真的難以忘記我嗎?他要的是名聲。他怕被衆人指着鼻子說,他和一個男人上了床,而我不過是他的遮羞布。”
她想起白天來鬧事的尤天樂,她想起從前種種。
韓小菲一口氣喝完了杯子裡的奶茶。
“真是讨厭!被一個妖怪刺激了!弄得我又在動情傷懷。呸,呸,呸,我又不是詩人。我才不要想。過去已經發生且已經結束的事情。”韓小菲又想。
韓小菲氣得把手裡的奶茶杯捏爆,喝剩的奶茶滋了出來,噴得桌面都是水。
這個家夥什麼都不懂!
韓小菲抓狂地想。
末了,她還是情不自禁的傷心了。
放學後,天狗像沒事一樣跟在他和狐浠蘭的身後,狐浠蘭察覺出韓小菲情緒不佳。
“小菲,咱們先不急着回家?我帶你去吃好吃的。”狐浠蘭說。
“去哪裡?”天狗探過頭問。
“不帶你去。”
“哼!見色忘友的家夥!”天狗不滿地哼了一聲。
不過天狗也是識趣的,狐浠蘭和韓小菲的二人世界,再插個第三人,也不合适。
狐浠蘭帶韓小菲去吃她最喜歡吃的水煮肉片,這是家非常文藝的中式餐廳,還有彈奏琵琶唱大鼓書的。
韓小菲心不在焉的,也許白天尤天樂鬧的,又或者是天狗的一席話勾起了她的傷心事。
“酒!我要一壺黃酒。”韓小菲說。
打開酒瓶,韓小菲倒了一杯酒,也給狐浠滿上。
也許是一肚子的委屈,憋得慌。韓小菲一杯一口氣喝光了酒,她鼓着腮幫接着又喝光了一杯酒。
狐浠蘭給吓傻了,想勸勸她。
韓小菲倒完一杯酒遞給狐浠蘭,強硬地說道:“喝!”
“這……”狐浠蘭望着韓小菲手裡的酒想拒絕。
韓小菲已經喝得暈乎乎,她拍了拍胡錫蘭的肩膀說:“沒出息!”
韓小菲手舉酒杯遞到狐浠蘭的嘴邊。
狐浠蘭隻好喝光酒。
“不錯!”韓小菲燦爛地笑了。
韓小菲喝醉了。
“你喝醉了。”狐浠蘭溫柔地說,“我送你回家吧!”
“我不回去!不回去!我要去你家!和你一起睡!”韓小菲毫無廉恥地說道。
狐浠蘭害羞了。
“小菲……真豪邁……”狐浠蘭想。
狐浠蘭想:“現在把她一個人扔進家裡,沒人照顧她。我畢竟是男人,男女授受不親,我那裡還有鬼在……”
狐浠蘭扶起她,韓小菲起初還能走兩步,慢慢步子亂了,狐浠蘭沒有辦法,隻得将她背起。
韓小菲起初還在亂嚷嚷:“我沒醉,我沒喝醉,我還能喝。”
狐浠蘭施法飛入雲中時,韓小菲已經不出聲了。
等狐浠蘭落地時,韓小菲已經睡熟了。
狐浠蘭背着韓小菲上了樓,還沒等他開門,房門已經開了。
“我早聽見了你的腳步聲。”依偎在房門口的天狗說。
“哎?”鬼飄了出來,看見狐浠蘭背着的韓小菲,愣在門口。
它上下打量着狐浠蘭,不懷好意地笑出聲音。
隻見它雙手叉腰,又将目光轉移到韓小菲的身上,看他昏昏入睡的樣子,和身上散發的酒氣,應該喝了不少酒。
“呀!狐大哥,這不是你的意中人嗎?你把她弄來啦?”鬼故意問。
狐浠蘭也不多說,背着韓小菲走進自己的卧室,小心翼翼得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
“你!幫我一起照顧她。”狐浠蘭說道,:我是男的。不太明白女孩子的需求。”
“我?”鬼指着自己問。
“當然,就你。”狐浠蘭簡單明了地回答。
狐浠蘭說的沒錯。他雖然是隻狐狸精,可他畢竟是男的,男的又怎麼懂得女兒細膩的心思呢?
鬼沉默片刻,它望着深情款款看着韓小菲的狐浠蘭,爽快地答應了。
如果沒有狐浠蘭的收留,恐怕現在它變成了孤魂野鬼。
它雖然是鬼,但它曾經也作為人活過 ,它察覺到狐浠蘭深愛着韓小菲,韓小菲呢?或許也是愛狐浠蘭的。
世界上男男女女的緣分難以用語言述說清楚,他愛她,她不愛他,她愛他,他不愛她,繞來繞去,讓人頭發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