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圈在懷裡,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像極了傅庭和紀梨。
溫予甯氣極反笑,“顧老師,這是沒出戲嗎?”
明明顧孟川要比她高出好多,可現在就算她身處低位,但絲毫不影響她想要捉弄他的心思,她伸手,勾起了男人的下巴。
一根修長粉白的手指,輕輕一勾。
顧孟川往前跌了跌,他高大的身影瞬間就和她高度一緻,甚至還低了幾分。
這低的幾分,全輸在了氣勢上。
他哪裡還有氣勢可言,完全不像片場裡那個冷臉咄咄逼人的霸總顧孟川,倒像是他的另一個版本,截然相反的版本。
顧孟川垂手,神色有幾分不确定,語氣也變得卑微很多。
“溫老師,你還想玩玩,玩玩我嗎?”
溫予甯陷入考慮,沒有回答,但她沒停下手上的動作。
纖細的手指,順着他的下颌骨,緩緩攀升,輕輕的摩挲着她喜歡的部位,嘴角,唇形,臉頰,鼻尖……
直到顧孟川原本還殘留着冷意的眸子,變得漸漸炙熱起來。
溫予甯挑眉,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也撤走了不安分的手指。
“不好意思,顧老師,對我而言,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玩具。”
她在笑,但眼神卻比他平日還冷。
有一類人,他們經常冷着臉,臭臉無比,但心是熱的。
不幸的是,還有一類人截然相反,他們時常面帶微笑,平易近人,但心卻是冷的。
溫予甯屬于後者。
顧孟川很不幸,屬于前者。
他眼眸生出的那點炙熱火焰,漸漸淡了下去。
他幾乎是哀求着開口,“那你要我要怎麼做呢?”
溫予甯斂了斂笑意,臉色和眼神,都成了統一的溫度,冷的讓人心寒。
“你愛怎麼做,怎麼做,和我無關。”
她推開顧孟川,推門離開。
二十多年的人生,在此刻好像突然失去了力量,顧孟川看着溫予甯離開的背影,感覺整個心,都碎成了一地。
可惡的是,所有碎片,也都跟着她一起離開。
整顆心就像失控了一樣。
顧孟川撥出熟悉的号碼。
“見面,聊聊,我被人甩了。”
江易天幾乎是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他生怕自己不小心笑出聲。
雖然很損,但他真的很感慨一句,不枉他留在國内過了這麼多天,被父母催着聯姻的苦日子,終于讓他等到了啟輝太子爺失戀的這一天。
這是多麼難得的一道亮麗風景線啊!他必須第一時間親自趕赴現場吃瓜。
江易天清了清嗓,加了幾分傷感的語調。
“怎麼回事?在哪,我立馬過來。”
顧孟川報了酒店的地址,想了想,又改成了公司的地址。
在江易天趕來之前這段時間,他需要工作來冷靜一下。
江易天最近剛好要躲父母的聯姻計劃,就窩在北城最繁華的地帶天天過着紙醉金迷的日子,所以沒出一個小時,他就到了顧孟川的辦公室。
顧孟川自然知道江易天是來看熱鬧的。
但面子哪有裡子重要。
再說了,他的面子早就被溫予甯踩在腳底下了。
江易天沒做好表情管理,幾乎全程都是驚訝到張着嘴聽完的程度。
顧孟川冷冷看了他一眼,江易天這才合起了自己的“O”型嘴,緩緩分析起來。
“我都告訴你要□□了,你怎麼還不明确自己的定位呢?”
“人家愛你的身體,那是你的機遇,你要好好抓住機遇才行。”
“怎麼能隻讓人家享受了一次,就給人家甩臉色呢?”
“而且,你跟她才到哪,你追着跟人家要名分,那不把人吓走了嘛。”
……
顧孟川聽的頭大,明明江易天的嘴巴裡,一條一條全是歪理,可就是聽起來很好用的感覺呢?
難道,真的都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