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着嘴,滿是傷心,“白芷,我好像又長胖了,你看,你看,這腰間脂肥更多了,”
白芷低着頭強忍笑意安慰道:“小姐才不胖,冬日裡穿着的多是厚重的,到了夏日便會好的。”
阮眠霜還是不相信,滿臉苦惱的看着自己粗了一圈的腰肢,“就會說好聽的話哄我,這哪是冬日裡穿厚了,明明就是胖了,不行,那些零食甜嘴啥的我可不能再吃了,可得努力瘦下來才是。”
白芷聞言再也忍不住,輕笑出聲:“這樣啊?那我可得去給三小姐和六小姐說一聲,聽聞她們今日準備帶你去逛燈會,聽說那燈會上不隻有好看的燈盞,更是有許多好吃的。”
阮眠霜聽着都快咽口水了,可以想到腰間的軟肉還是忍住了,白芷作勢往外走去,阮眠霜還是忍住不喚住她,白芷三步一回頭,沒注意屋外有人來,一不小心就和來人撞上了。
“哎呀!”
“小姐小心……”
一陣驚呼聲傳來。
阮眠霜擡頭一看,立即起身詢問:“三姐姐,六姐姐,你們沒什麼事吧!”
白芷站穩身子後跪在地上請罪:“奴婢該死,還請小姐恕罪。”
“放肆,你一個丫鬟走路都不看着點嗎?沖撞到主子你有幾個腦袋賠!”沈樂妤身旁的一個丫鬟指着白芷滿是愠怒。
沈樂妤呵斥道:“住嘴。”
阮眠霜皺了皺眉,随即又展開,向着沈樂妤和沈浠悅福了福身,“兩位姐姐還請息怒,白芷她無意沖撞兩位姐姐,還請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她。”
沈樂妤揚起嘴角,拉着她的手,“我和六妹妹也沒什麼事,丫鬟不懂事,眠霜妹妹不要介懷才是。”
“就是就是。”沈浠悅上前,笑着說:“眠霜姐你看,我和三姐姐什麼事都沒有。”
阮眠霜看着地上跪着的白芷,“雖說兩位姐姐無事,但我這丫鬟終究是做錯了事,既然錯了就該罰,看在兩位姐姐為你求情的份上,就罰你一個月例銀,漲漲記性。”
白芷明白阮眠霜的用意,立即謝恩:“奴婢叩謝小姐,必定謹記,絕不再犯。”
沈浠悅揮了揮手,身邊丫鬟上前扶起白芷。
沈樂妤看着剛剛出聲的那個奴婢,面色平靜,“本想罰你三個月例銀的,但念在你初次,那便也罰你一月例銀吧。”
那奴婢低着頭謝恩應下。
阮眠霜看着她們,好奇的問道:“不知兩位姐姐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沈浠悅拉着她的手,滿是興奮,“今日是上京燈會,特别熱鬧,你來京也許久了,還未好好逛逛,正好借此機會好好去玩玩。”
阮眠霜本想拒絕,可看了看沈浠悅和沈樂妤,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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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府外熱鬧非凡,人群密集,歡聲笑語萦繞耳畔,馬車走到路口便進不去了,下了馬車沈浠悅笑着拉着她的手,四處看着,她的手裡還拿着一串外皮酥脆香甜的冰糖葫蘆,白芷和其他幾個丫鬟手上更是拿着許多小吃和玩物。
四周小販不停叫喊,各式花燈玲琅滿目,她好奇地四處張望,與江南的花燈會不同,上京的花燈會更顯得獨特一點,花燈形式也比之江南更甚。
“快看,那個,真好看啊!”沈浠悅擡手指着一處買燈籠的,阮眠霜順着她的手望去,一時間愣在原處,沈浠悅沒發現她的異常,拉着她的手就往那處去,沈樂妤跟在身後不停地叫着她們,可人潮擁擠,聲音很快就淹沒在茫茫人海中。
沈浠悅指着最亮的那盞花燈說:“貨郎,這盞花燈多少銀子?”
貨郎笑着十分激動,“小姐真是有眼光,這盞花燈是名江南十三景,是才從江南運過來的,整個上京隻我一家獨有。”
阮眠霜仔細打量着這盞花燈,神情變了變,“這盞花燈多少銀子?”
貨郎見兩人衣着不菲,故意擡高了價格,“一兩銀子。”
“什麼?一兩銀子?”沈浠悅有些吃驚。
阮眠霜看了眼白芷,白芷随即上前給了貨郎一兩銀子,貨郎笑意盈盈地取下花燈遞給了沈浠悅,沈浠悅本想拒絕,可阮眠霜卻依舊給了她,沈浠悅也不再拒絕。
突然人潮一片混亂,阮眠霜和沈浠悅一臉摸不着頭腦,白芷突然靠近小聲附耳道:“小姐,前面瞧着不對勁,我們還是先回去的好。”
她拉着沈浠悅的手來不及多解釋便往回走,人潮擁擠,突然,有人撞了一下她的手,沈浠悅和她分開了,還不待她反應過來,隻覺脖頸處有寒意。
待人群散去,她才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她竟被人劫持了。
“快放開我家小姐!”白芷滿臉愠怒的看着黑衣人。
沈浠悅一臉緊張地看着她和身後之人,“你是誰,快放了她,不然别怪我不客氣了!”
阮眠霜低頭不語,不一會兒一群官兵出現,為首之人竟有幾分眼熟,可她想了許久也想不起來哪裡見過。
“放了她,你跑不掉的。”男子面色清冷,語氣平淡,看向她們的眼神就像是看什麼毫不起眼的東西一般。
黑衣人冷哼一聲,“沒試過又怎知我跑不掉?”
說話間,黑衣人手上重了幾分,她頓感脖頸一陣疼痛。
沈浠悅看向為首之人,說出的話卻驚到了阮眠霜和黑衣人。
“大哥,快救救眠霜妹妹。”
黑衣人低頭輕笑一聲,“哼,原以為你是無辜之人,本還心存不忍,不曾想你竟是沈府之人,真是老天開眼啊!”
她沒說話,隻感覺有一股溫熱順着脖頸處留下,沈言卿面容平靜的看着兩人。
“用她來威脅我無用,你逃不掉的。”
黑衣人卻不覺得,“是嗎?不如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