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緻遠仿佛是聽不出沈言卿話裡的意思,還是笑着打開扇子,輕輕扇着,“不用謝,我與沈大人同朝為官,有需要自然是腰幫的,更何況,我與阮小姐本就是朋友。”
阮眠霜側過頭沖着江緻遠笑了笑。
“難得遇見,不如喝一杯?”江緻遠指了指身後的酒樓。
沈言卿雙眸微微一沉,“江大人,時辰也不早了,我們便先行告辭了。”
江緻遠擡眸望去,神情懶散慵懶的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嘴角上揚,“瞧我,似乎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啊!”
江緻遠轉身想上去,看見來人,恭敬行禮,男人擡手制止。
“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了,你也早點回府吧!”
說罷!男人看着沈言卿離去的背影,眼神帶着一絲殺意,随後上了馬車離開了。
看着男人也離開了,江緻遠身旁的随從有些不安,“主子,為何不與貴人解釋?我看他似乎有些懷疑你了!”
江緻遠卻有些漫不經心的說:“現在還不是解釋的侍候,走吧!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府了!”
江緻遠帶着随從朝着回府的方向走去,随從見狀也沒再多問什麼。
--
走遠的沈言卿看着有些悶悶不樂的阮眠霜,将手上拿着的冰糖葫蘆遞給她。
“嘗嘗和江南的有什麼區别?”
阮眠霜這時才注意到沈言卿手上一直拿着一串冰糖葫蘆,阮眠霜呆愣愣的接過。
“多謝大表哥。”
阮眠霜拿着輕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口味充滿彌漫整個口腔。
“好吃。”阮眠霜擡眸,眼裡漾出笑意。
兩人走了一程,阮眠霜一直低眸不說話。
“怎麼?還在想剛剛發生的事?”沈言卿隻看見她摔倒在地,并不知道摔倒之前發生的事情。
阮眠霜想了想,還是将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沈言卿,沈言卿面上并沒多大變化,背在身後的手握緊又松開,背着阮眠霜時,眼神閃過一絲殺意。
“先回去吧!”
阮眠霜心有餘悸,不敢再外多有逗留,沈言卿護着她往回走,走了沒多遠,正巧碰見沈浠悅和沈淮序,沈浠悅神情有不悅。
“六姐姐,四表哥。”阮眠霜乖巧的喚了聲。
“阮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渾身亂糟糟的,活像是......”容舒婉的聲音突然響起,阮眠霜這事才看見沈淮序身後還在着她。
許是因為有沈言卿在側,容舒婉的話并沒有說的太過于難聽。
沈浠悅上前拉着她,四處打量着,“你這是怎麼了?不是同大哥去看木偶戲了嗎?”
沈淮序眼神在沈言卿和她身上來回打量,“對啊!看木偶戲而已,怎麼會弄得有些狼狽啊?”
阮眠霜見容舒婉在這,不好明着說什麼,“沒事,看木偶戲那處有些昏暗不明,我一時不察,摔倒了。”
容舒婉捂嘴笑着:"阮小姐還真是不小心。"
阮眠霜不想在搭話,隻是随意扯嘴笑了下,沈浠悅拉着她的手,在暗處默默翻了個白眼沒說話。
“走吧!時辰不早了,還是先回府再說!”沈言卿發話了,容舒婉也沒再說什麼,跟在沈言卿身側。
“表哥,不知是否方便送我一程?”容舒婉側着頭溫婉的問道。
沈言卿看也沒看容舒婉,“我們不同路,容表妹還是早些回府吧!”
容舒婉本想再說些什麼,腳下一滑,一個沒注意,就往前倒去,沈言卿正在她的前方,容舒婉閉着眼,嘴角卻是微微上揚的,如她所料,自己被人穩穩接住。
她頭也沒擡,一副理所應當的說:“多謝表哥。”
身前之人輕咳一聲,容舒婉嘴角的笑意瞬間凝固,連忙擡頭看見對面是青谷,連忙推開,滿是委屈的看向沈言卿,眼眶微微泛着紅,壓着嘴唇,不發一語。
丫鬟秋霜上前扶着容舒婉,沈淮序倒是看着真真的,剛剛若非沈言卿往自己身側移了一步,隻怕容舒婉便真的如她自己所想的那般倒在沈言卿懷裡了。
沈浠悅還顧及幾分,擡手捂着嘴未笑出聲,沈淮序卻不留半分情面,直接笑出了聲,容舒婉頓時臉色有些難看,卻又不好多說什麼。
本以為就此算了,可沈淮序卻沒想就這般放過容舒婉,“容表妹,大庭廣衆之下,你如此輕薄了青谷不說,還狠心将人推開,真是太過分了。”
周圍路過之人不明所以,聽聞此話對着容舒婉就是指指點點的,容舒婉見狀簡直恨不得直接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