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上早朝嗎?”阮眠霜不懂為何沈言卿來韶光院。
錦書的手不可微擦的抖了一下。
“去請大表哥進來吧!”阮眠霜攏了攏衣裙領口。
錦書低着頭将沈言卿請了進來。
“大表哥。”阮眠霜微微福身,“今日前來可是有事?”
沈言卿沒說話,隻是看了眼錦書,錦書的頭低的更兇了,阮眠霜不明所以,看了眼錦書,“可是有何不妥?”
沈言卿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看着錦書,“出去。”
還不待阮眠霜反應,錦書轉身出去了,阮眠霜有些不喜,面上卻沒說什麼。
沈言卿上前幾步,擡手便要撩開阮眠霜的領口,阮眠霜滿是緊張的攔着沈言卿的手。
“大表哥,你這是幹什麼?”
阮眠霜滿是委屈的看着沈言卿,沈言卿微微蹙眉,有些不悅,“你那是什麼眼神?不過是看看你那傷痕如何!”
阮眠霜這才放下防備的手,雖然還是有些不喜。
沈言卿看着今日依舊泛着紅的痕迹,“可用了藥?”
阮眠霜微微颔首。
“可知是誰幹的?”沈言卿目光冰冷一片,盯着紅痕,手指輕輕附在紅痕上,阮眠霜疼的臉色微變。
沈言卿放下手,背在身後,手指不停的相互磨搓着,阮眠霜擡手摸着傷處,搖搖頭,滿是委屈的看着沈言卿,“大表哥,難道你知道是誰?若是知道,一定要告訴我一聲,我倒是想問問,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她,竟要下如此死手。”
沈言卿沒說話,盯着阮眠霜的臉,許久,才開口道:“我暫時也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已經派了青谷去查,想必很快便會有消息了。”
阮眠霜含淚欲滴,嬌弱的看着沈言卿,“大表哥,我想問問,可有殺我全家兇手的消息?”
想着容青還未傳來消息,沈言卿搖搖頭,“放心吧!若是有消息,我定告知你一聲。”
阮眠霜點點頭,并未在繼續追問下去,她本就沒将希望放在沈言卿身上,今日待白芷回來,倒是藥詢問木槿此行可查到什麼消息了。
沈言卿許是站累了,坐在桌前,将昨日剩下的茶水倒了一杯,阮眠霜剛想阻止,可沈言卿已經喝下,見狀,阮眠霜隻好當作不知。
“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去向外祖母請安了。”沈言卿見阮眠霜神情已是有些不悅,便開口尋着借口離開了。
安靜多日的沈堇一剛從大夫人容紀棠院中回來,正巧瞧見沈言卿從阮眠霜院中出來,沈堇一連忙躲在假山一旁,待沈言卿離去後,沈堇一才出去,正準備離開時,阮眠霜出來了,雙眸微微泛紅,走時還不忘理了理衣裙。
看着阮眠霜不同往日的穿着打扮,沈堇一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滿是不屑,自以為是發現了什麼大秘密,心情一掃剛剛的不悅,待阮眠霜走遠後,心情極佳的回了幽蘭院。
翠岚看着自己小姐,還以為是積怨深沉,有些失心瘋了。
“翠岚,你是不是覺得你家小姐我瘋了?”沈堇一仿佛是看出了翠岚的心思。
翠岚不敢點頭,明明出院落前還是滿臉愠怒,不知為何再回來時,竟是笑容滿面。
“奴婢不敢。”
沈堇一心情極佳,并未與翠岚多說什麼,心中卻是多了幾分籌劃,她瞧瞧附耳于翠岚。
翠岚頻頻點頭,“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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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早早出門去了福源齋,掌櫃一看,便尋了個借口帶着白芷去了後院。
掌櫃并未上去,隻是帶路至樓梯口,白芷上去,輕車熟路的找到屋子,敲了幾下門,裡面并未有回應,白芷眉頭輕擰,推開房門一看,竟無一人,本想就此離開,可又想到阮眠霜,還是坐下等待。
桌上的茶水早已冷卻,白芷并未多管,端起茶壺便倒了一盞茶喝,清晨形色匆匆,早已有些口幹舌燥了。
白芷連連喝了三杯茶,木槿也不見回,白芷見天色已不早了,便想着離開,不曾想,白芷剛行至門口,突然聞見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白芷的眉毛瞬間聚攏在一起,身後突生一股殺氣,白芷下意識出手擋下。
血腥之氣愈發的重,白芷轉過頭一看,竟是木槿。
隻見木槿身着黑衣,面上帶着黑巾,露出的額頭微冒冷汗,右手緊緊握在左手胳膊上,左手黑衣有破損,血順着手指滴落在地。
白芷慌忙的跑過去扶住木槿,“木槿,你怎麼了?怎麼會受傷?”
木槿有些虛弱的看着白芷,“你怎麼來了?”
白芷扯開木槿左側的衣袖,露出傷口,一條長長的刀傷,肉可見骨,傷口周圍處還隐隐泛着黑,赤裸裸的暴露在她的眼前。
“你......”木槿話還沒說完,便被白芷打斷。
“傷口有毒,有什麼話還是等會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