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閣内,還有些不少的女子正在試着手上的胭脂,李掌櫃見白芷進來,随即上前熱情的招呼着。
“這位姑娘可是想看看胭脂?”
白芷笑着點頭,随手拿起一盒胭脂仔細打量着,李掌櫃走進後,白芷随即小聲道:“後面有人跟蹤我,幫我甩掉她。”
白芷并未看清身後跟着的是誰,但木槿一事,目前還不可暴露,隻能尋求李掌櫃幫忙。
李掌櫃見白芷神情嚴肅,頓時明白事情的眼中性,随即笑着大聲道:“姑娘沒看上這些?不如請移步到内堂,裡面還有一批上好的胭脂,剛從西域運回來的新鮮貨。”
白芷看着李掌櫃對她使得眼色,頓時明白她話裡的用意,放下手裡的胭脂,故作幾分嫌棄道,“那行吧!就去瞧瞧你有什麼好看的胭脂。”
“瑟瑟,将這守着,我帶客人去裡面瞧瞧新鮮貨。”李掌櫃笑着眼神示意瑟瑟,瑟瑟立即便明白了掌櫃話裡的意思。
“好的,掌櫃。”瑟瑟微微颔首應道。
李掌櫃撩開簾子,帶着白芷就往内堂走去,白芷不經意間往外看去,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跑了過去,白芷嘴角冷笑一下,并不當一回事。
待兩人走到内堂後,李掌櫃看了眼四周,确定四下無人後,帶着白芷找了後門走去,确定白芷成功離開後,李掌櫃關上後院的門,回到大堂時,正巧聽見瑟瑟與人争執不休。
掌李櫃撩開簾子,便看見一女子穿着下人服飾,正對着瑟瑟破口大罵。
“放肆,你竟敢攔我?你可知我是誰?”
女子嚣張的語氣,讓李掌櫃不禁眉頭一擰,擋在瑟瑟面前,看着那女子,“小姐何必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
女子冷着臉,看着李掌櫃,“剛剛随你一同進去的人去哪了?”
李掌櫃裝作一臉無辜的模樣看着女子,“小姐你在胡說什麼呢?我可是一人進去的,哪來的同行之人?”
“你胡說,我明明就看見了她同你一起進去的,快說她到底在哪?”女子十分傲慢的看着李掌櫃。
店内的生意也被這女子一同攪合了,滿是愠怒的李掌櫃看着女子,“都說了我這隻有我主仆二人,你非要扯着胡說,我看你就是同行眼紅我生意,故意派來的,瑟瑟,報官。”
女子聞言,臉上出現幾分害怕,剛想離開,卻被李掌櫃一把拉住,“你以為我玲珑閣是你想來便來,想走邊走的地方嗎?”
女子使勁掙脫,卻依舊被李掌櫃死死拉住手腕,很快,瑟瑟便帶着衙役過來了,李掌櫃将事情同衙役說了一番,并悄悄給了衙役一點碎銀,衙役嘴角微微上揚,壓着女子便離開了。
李掌櫃見狀小聲附耳于瑟瑟,“今夜你悄悄去告知大人一聲此事。”
瑟瑟點頭,并未多說什麼,李掌櫃見門外站着不少百姓,揚起一抹溫和的笑意,便開始招攬着客人。
一開始隻有一兩個,随後漸漸的又多了起來,畢竟,玲珑閣的胭脂可是出了名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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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從後門離開後,徑直朝着福源齋走去,掌櫃見狀,朝着她點點頭,眼神朝着後院瞥了一眼,白芷微不可察的點了下頭,朝着後院走去。
木槿正在穿衣,聽見屋外突然響起腳步聲,手伸向一側,将軟劍捏在手裡,語氣帶着幾分清冷,“誰?”
白芷放下正準備敲門的手,推開房門,“是我。”
木槿見來人是白芷,放下放下軟劍,神色頓時放松下來。
“今日怎麼來了?難道是小姐怎麼了?”
木槿一激動,還未痊愈的傷口又扯傷了幾分。
白芷聞見淡淡的血腥之氣,眉頭不自覺攏緊,“這都幾日了?為何你的傷口還未痊愈?”
木槿擡手捂住受傷的手臂,“沒事,就是平日裡難免忘記,所以才一直沒好。”
白芷卻有些不信,眼神帶着一絲懷疑,“給我看看。”
木槿有些不願,可白芷卻并不是這般容易糊弄的,伸手扒開木槿的衣服,露出受傷的地方,傷口四周依舊沒有痊愈,甚至隐隐有些泛着紫。
白芷伸手把着木槿的脈,皺着眉頭,“為何你體内的毒并沒有全解?按理說,你吃完我給你的藥,毒早就應該解了才對。”
木槿聽見白芷這般說,眼神閃爍,不敢搭話。
白芷見她如此,便知事情不同與她想的那般,“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木槿看着白芷神情嚴肅,擔心她告知阮眠霜,便開口道:“我若告訴你,你步搖告訴小姐,行嗎?”
白芷在木槿懇求的眼神下,點頭應下了,“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木槿無奈的開口道:“那日你走後,我聽見你的話,才知道刀上有毒,我返回破廟找到了救我的那人,發現他已經神色有些沒對,為了還他的救命之恩,我将你給我的解藥留給他了。”
木槿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白芷氣的在一側站着不想說話,木槿拉着她的袖子,眼神可憐巴巴的看着白芷。
白芷心中雖然有氣,但還是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瓷瓶,“吃了這藥,我在給你紮幾針,這幾日不可動武,三日後,餘毒便可清。”
木槿毫不猶豫的打開瓷瓶,倒出一枚小藥丸,混着桌上的茶水便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