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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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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兩人再次出現在主街,已經是在阿初家吃完午飯過後了,秦寒卿知道阿初是秦家軍的兒子後,就給他塞了三兩碎銀,還告訴阿初,以後每個月都會有人來送銀子,弄得阿初一愣一愣的。

淮月延當時就站在一旁,什麼也沒說。

但他還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從阿初家出來後就問道:“秦寒卿,你認識阿初的父親嗎?”

秦寒卿搖搖頭,說:“不認識,秦家軍太多人了,更何況還是六年前的,我就算當時認識,現在也應當不記得了。”

“那你做什麼給阿初塞那麼多銀子?”

“文禦這個人我沒印象,但我應該是見過他的,因為阿初的長相讓我感到很熟悉,所以我斷定,那老婦沒在騙我,他兒子的确是秦家軍,那阿初既然是秦家軍的遺孤,我身為秦家軍統領,自然是要幫幫的。”

淮月延聽罷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什麼——主要是也沒了興趣再問這些事兒。

兩人沉默着從主街東邊走到西邊,又從西邊走到東邊,分析者如何處理,何時處理,怎麼處理,有人貪污了那二十萬兩赈災銀子的這件事兒,還在心中暗暗琢磨,這件事被扒出來鬧得舉國上下人盡皆知後的分量,那後果他們承不承擔得起;時隔兩年,再扒出來這件事兒還有沒有意義——最後,兩人無論是從什麼方向的立場來想,那都是利大于弊的,所以淮月延在心中拍闆:

“查,這件事是一定要查的。”

時間流逝的很快,兩人不知不覺就在主街分析了一下午,直到淮月延看見巡邏的赤練軍換了崗,才意識到時候不早該回驿站去了,他伸手抵了抵正在冥思苦想的秦寒卿,示意他該回驿站了,秦寒卿正在努力地思考着對策,壓根沒讀懂他的意思,從嘴裡吐出極冷的一句:“做什麼!?”

這般冷的語氣,淮月延是頭一次聽到,他吓了一跳,連忙把自己這幾日幹的事都調到二點五倍數在腦海裡放映了一遍,确認自己什麼得罪他的事情都沒幹後,緩緩的松了一口氣,道:“夜巡的赤練軍上崗了,我們該回驿站了。”

秦寒卿的那句“你怎麼分辨出來的”差點說出口,被他自己強行制止了,打了個急刹——

他是如何想問出這麼一個弱智的問題的?

夜巡的赤練軍與日巡的赤練軍是極好分辨的,隻要是個長了眼睛的都能分辨出來:

一、時間:隻要不出什麼意外的話,繁華十七城内所有的夜日赤練軍換崗的時辰都在申時或辰時左右。

二、服飾:日巡的赤練軍一般着夕岚{①}或藕荷{②}這樣的淡粉紅色系的常服;而夜巡的赤練軍為了更好的隐匿于夜色之中,不被人輕易發現,着的都是像墨色或元青{③}這樣的深黑色系常服。

三、人數:日巡的赤練軍一隊隻有八到十個人,但夜巡的就不一樣了,夜巡的赤練軍會更加危險一些,所以一隊一般是十五到二十個人的樣子,而且領頭的那位必須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兵卒,沒錯,就是那些從扈東、嶼南、莞西、塞北這幾處要塞之地抽出來的那些不惑已過,身上的傷勢過于嚴重,不能再上戰場和敵人拼命的兵卒。

秦寒卿看到了,但還是假裝沒看到,故意裝作疑惑地問道:“哪兒呢?”

“什麼?”

“我問上崗夜巡的赤練軍在哪兒呢?”

“哦。”淮月延伸手指了個地方,“那兒,看到沒,好多人——我覺得赤練軍的常服太醜了,比起你們秦家軍的難看多了。”

話說的前言不搭後語。

秦寒卿擡眸去看那群穿着空青色常服的赤練軍,嘴邊的話語脫口而出:“周良川一直都這樣,大乾五個将領,五支軍隊,就他們家偏要‘另辟蹊徑’,日巡兵的常服顔色女裡女氣,夜巡兵的常服顔色黑不溜秋,連遊大帥的兵的常服都比他的有氣質。”

淮月延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帶着笑意說:“沒看出來,你還挺會開玩笑的。”

秦寒卿瞥了他一眼,道:“謝謝誇獎,走吧,别看了,回驿站去吧。”

“哦好。”淮月延中規中矩的回答,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秦寒卿現在說話的鼻音要比早上厚重的多,似乎病情更加嚴重了。

——但他覺得,哦不,但他希望這隻是自己的錯覺,便沒太在意,把那些在腦海裡閃過的關于秦寒卿身體的一切問題通通抛之腦後,硬生生咽進了肚子裡。

可就是天不遂人願——承載淮月延希望的氣球猛的破裂,殘骸從高空中緩緩落下,淮月延這下清楚了,他的錯覺并非錯覺,他猜對了!在兩人回來後,秦寒卿謝絕了,老闆娘好心送來的姜湯,上樓回房。

晚上,淮月延就聽到了隔壁屋子裡時不時傳過來的咳嗽聲、噴嚏聲,甚至還有微弱的喘息,這些聲音雖說斷斷續續,但自從他進屋休息開始,自始至終都沒怎麼停過,淮月延心中升起一股沒來由的擔心,心想着:“要不去看看吧!”

正想着,他的房門忽然被扣響,他随便套了件衣服,起床打開門,來人是驿站的老闆娘,他手裡還端着一碗直冒熱氣的姜湯,淮月延邊套袖子邊問:“姐,你怎麼上來了,都這般晚了,你不休息嗎?”

老闆娘把手裡的姜湯遞給淮月延,道:“小郎君,我瞧着與你同行的那位小郎官神色自打昨日開始就不大好,今天似乎更嚴重了,估計是病的不輕,我給他熬了碗姜湯,可敲了半天他都不開門,他把屋門鎖着的,我也不能直接進去,在屋外叫他,他也不應聲兒,實在沒法才來找你的,打擾到你休息了,還請見諒。”

老闆娘說話帶了點兒塞北十二郡的口音,這也正常,季食本就與塞北十二郡的最後一郡析木是鄰着的,老闆娘的驿站又開在季食北城門口,天天忙着招攬那些客人,年複一年,自然而然就漸漸染上了十二郡的人說話那味兒。

淮月延聽了老闆娘的話,大緻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心裡低低罵了一句:“秦寒卿你個犟種,怎麼不病死你去!”然後手很誠實的接過老闆娘手上的姜湯,道:“多謝姐姐你的姜湯,要說是打擾休息,也是我們打擾你的,他那邊我自己去處理,你先行去休息吧!”

老闆娘見他接過姜湯,擺擺手,笑道:“得嘞,小郎君,你好好看着屋裡的那位郎官啊,我就先下去了,有什麼事兒可以叫我,我今晚守夜。”

淮月延沒再說話,目送她下樓離開,瞅見沒了人影,連忙收起他那副文绉绉的外表,快速蹲下身,把它放在地上,看着那雙被姜湯燙的通紅的手,心中向自己狂吐苦水,結果越吐越不對勁:

“這玩意兒是煮了多久,燙死我了。”

“這玩意兒要是現在喂給秦寒卿,他不死也得燙掉層皮。”

“不對呀,我不就是想要他……死的嗎?怎麼忽然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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