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路疏籬的體質比較弱,好在最近她總是跑跑步,沒事就去鍛煉,在這個異常寒冷的冬天,也不至于太過受罪。
春節的氣息将近,姜唐總是看着路疏籬一個人默默坐在窗邊,外面白茫茫一片,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路疏籬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她隻是盯着外面小區裡來來往往的人們,臉上總是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平常,她是最讨厭過年的。
她可能會去季風木家裡,季媽媽總是對她像女兒一樣,但她終究放不下心裡的坎,所以她也隻是偶爾去一次。
所以今年,她可能還是要自己一個人。
她也不期望姜唐留下來,畢竟她也有自己的家人,過年還是要和自己的家人聚在一起。
但說到底,她還是有些不舍。
于是路疏籬一個人發愣,發呆,有些忘記了姜唐的存在。
每每這時,姜唐輕輕地搭上一件外套,雙手環抱在路疏籬的腰間,頭埋在路疏籬的脖頸處,歎道:“姐姐,你不冷嗎?”
路疏籬怔住了,搖搖頭,拉起姜唐的手,垂眼看着姜唐修長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握住,“沒事,不冷。”
“可是我冷,我們回去嘛。”姜唐的頭發在路疏籬脖頸處拱了又拱,發絲勾着路疏籬的耳朵,将她帶回人間。
路疏籬愣神時,看見姜唐打開了門,是沈裕和許溫。
“呦,路小姐,在家還穿這麼暖和。”沈裕頭發又長了些,半紮發顯得沈裕更加溫和。
許溫朝路疏籬點點頭,“季風木說他馬上就來,現在正處理一些事情。”
路疏籬點點頭,把他們手上的東西往家裡拿。但出乎路疏籬意外的是,他們清一色的拿着春聯,窗花這些過年才需要的東西。
她愣神看向姜唐,姜唐朝她笑了一下,然後手指放在嘴巴上,做了一個“噓”的表情。
“拿這麼全,不容易啊哥們。”姜唐伸手拍了拍沈裕的後背,“幫忙幫到底呗,我也不是很會弄。”
沈裕一聽有些炸毛,“你讓我帶過來,我和許溫兩個人,你知道買了多少嗎,還讓我給你貼?”
“我勸你善良,而且——”沈裕低了低聲,“唐荏不是讓你回去?”
“那是第二天的事了,再說。”姜唐擺了擺手。
四個人開始沒多久,季風木敲了敲門進來,手裡提着大包小包。
“哎呦,哥們,還沒過年呢就來串親戚,太見外了。”沈裕邊說邊接過他手裡的東西。
說罷,便給了許溫放在桌子上。
“我媽讓我帶了點你喜歡吃的東西,家裡還有呢。”季風木脫下棉襖放在架子上,準備伸手幫路疏籬貼窗花。
“嗯,替我謝謝阿姨。”路疏籬點點頭。
“不過你們這貼的是不是有點早啊?”季風木看幾個人忙忙碌碌的,忍不住發問。
“啊?早嗎?不早了,年輕人,就要超前過日子。”
姜唐見沈裕說這話,有些想笑。畢竟他們三個确實沒怎麼過過年,家裡的事全是管家做的,可能許溫有點經驗,但不多。
而且路疏籬也不是一個很注意過年氣氛的人,要不是姜唐前幾天拜托許溫□□聯,估計這年過的也沒氣氛。
“行吧。”季風木看着站在窗台上的許溫,“小心點。”
許溫摸着季風木搭在椅子上的手,指尖上傳來冰涼的氣息,“你手好冷,别在這待着了,找個暖和的地方暖暖手。”
于此同時,廚房裡姜唐扒着門縫看外面的兩人,氣氛都熱騰騰的,又轉過頭看着孤零零的沈裕,問:“不是,越川呢?怎麼就你一個?”
“我想着來的都是比較熟的人,不帶家屬。我就好奇啊,許溫他倆怎麼認識的?”沈裕忍不住發問。
旁邊洗菜的路疏籬默默補充道,“對家律所認識的。”
“他們不會被開除嗎?”沈裕真誠地發問,“他們倆是對家律所诶。”
“可能季風木想跳槽,我也不是很确定。”路疏籬把洗過的菜遞給姜唐。
“好像許溫也想跳槽。”姜唐默默聽着八卦補充道。
“所以,隻有我,不知道?”沈裕越想越氣,“好歹也是一起長大的鄰居,他是不是有點雙标了?”
“可能吧,話說,許溫雖然看起來很嚴肅,但是他知道的八卦不少啊。”姜唐突然想起來許溫也曾經告訴過她關于沈裕的事。
“什麼瓜?還有什麼瓜我沒吃到?”沈裕一臉殷切地看着姜唐。
瓜主就是你啊,沈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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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五人一下午的打掃,整個房子煥然一新,什麼春聯窗花樣樣俱全,姜唐看着紅彤彤的一片,想着路疏籬終于不用看别人的臉了。
“我們準備了火鍋,吃個飯再走吧。”姜唐備好火鍋吃的菜品,問那邊你侬我侬的疑似小情侶。
“那我讓越川來的時候帶點喝的。”沈裕迅速get到姜唐的意思,拿起手機就給越川打電話。
見季風木有些猶豫,路疏籬摸了摸季風木拿來的袋子,說:“等等再走嘛,要不然我就好久看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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