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樂曲,方世子又道,“顧少卿,何不與我一道做這個瓷器生意,可比你大理寺少卿的職位所賺俸祿多,我瞧着你家中就養着一個妻子,都沒有銀兩贍養妾室了,這不,連個孩子都沒有,那不錯是妻子身體抱恙?”
雖有音樂聲在一旁攪合,兩人耳朵貼着窗子,依稀聽到了他們所談論的内容。
沈傾傾心跳微微加快,而後騰升一股信任。
顧景淮聽懂了,聲音低沉,“不是做生意的材料,怕沾了生意,最後賠得一無所有,别把唯一的妻子給賠掉了,那倒是丢了芝麻又丢西瓜。”
“這又何懼?顧少卿,有我帶着你,還怕出錯?再者我們這的師傅的手藝也是最為優秀的,做生意嘛,自然是産品質量第一,貨好了,再高的價格都有人買,加上我們方家的招牌都打出去了,别說京城内外,全國對我方家的瓷器那都是耳濡目染的。”
“那方世子可謂是經商奇才了,遠銷海外?”
“那是自然,不能隻賺我們國人的錢财,我在全國各地都有生意,特别是遠銷海外,同時又能帶領百姓緻富,何樂而不為。”
見他沉思,方鄒繼續侃侃而談,“就如我這瓷窯,不知招收了多少百姓,拯救了多少個家庭。”
方家的瓷器是出了名的好,那些獨有的手藝是外人學不來的,顧景淮腦袋中的某根弦接上。
那李大全的表哥,也是有一手燒瓷器的手藝。
後續是他的誇大其詞遊說,目的就是讓顧景淮加入,成為他的保護傘。
沈傾傾相信他,兩人不願聽下去了,悄悄離去。
兩人又在方府溜達一圈,并未找到任何有用的其他的線索。
“想必是上次我們闖入府上,讓他們起了戒備之心,眼下可好,被防備了。”周知棠道來,有些懊惱。
隻得老實回到宴會之上,那些個琴棋書畫的展示,兩人坐在台下看着,倒也不是不會,隻是不精通罷了。
沈傾傾肩膀忽而被人手一塔,她心反而安靜了些許,轉頭,知曉就是顧景淮,“你和世子談完了,可發現些什麼線索?”
“發現了一些線索,這待的不如意,我們離開吧!”顧景淮道。
周知棠先一步拉着沈傾傾的手,“我與你們一同離開。”
于是,三人離席而去。
三人又散步于熱鬧的街市。
沈傾傾終于追問起那玉佩,“我這兩日見你身上沒有帶那枚玉佩,所以玉佩去哪了?”
周知棠叼着剛買的糖葫蘆,看戲的等着顧景淮回答。
那人被兩道目光看得後背發熱,聲色鎮定的回答,“玉佩在家,查案子還是不要在身上攜帶玉佩,免得出事。”
周知棠眨了眨眼睛,冷漠的聲色,冷漠的語言,“是已經出事了還是害怕出事?”
沈傾傾點頭,表明贊同她的問題。
顧景淮回,“玉佩不會出事。”眼眸盯着周知棠,示意她這個狗頭軍師不該卷入他們的夫妻趣事。
沈傾傾将手中的糖葫蘆喂了他一口,“該說正事,案子線索可有何進度?”
顧景淮嚼着糖葫蘆,酸甜可口,最重要的是夫人喂的,自然是甜味更多一些,緩緩道來,“大毛查了,說方大俊是在方鄒的瓷窯工作,加之你那日探到的線索,瓷窯的人倒賣府上質量不好的瓷器,我懷疑方鄒也會幹這事,否則李大全家的銀子收入便有些對不上。”
想起上次去李大全家中,房子的裝修和擺飾,顧景淮讓胖爺仔細去查了李大全的銀子來源,這才發覺了些許不對勁。
依着他醉仙樓小二的銀子收入,并不能供養兒子讀書和李大嫂私下裡錦衣玉食的日子。
周知棠:“那就去李大全家走一趟。”
顧景淮看向沈傾傾,“夫人,你和我回大理寺,方鄒那瓷器的售賣,或許有走私的嫌疑,至于去李大嫂家中,辛苦周鋪頭了!”
這話一出,周知棠當即一個白眼,抱着沈傾傾的胳膊,将她拉近,咬牙切齒,“顧少卿,别怪小的以下犯上,傾傾和我去李大嫂家中,免得你借這查案為由,私下裡偷懶。”
他手中扇子蹭的打開,雙眼微眯,淩厲的神情在看向沈傾傾時轉變,委屈巴巴,“夫人,你當真要助纣為虐,我們可是青梅竹馬。”
周知棠深吸一口氣,“巧了,我和傾傾也是青梅竹馬。”
“我們三人不是同一天認識的嗎?”沈傾傾弱弱的聲音在夾縫間響起。
兩人針鋒相對,沒理她,顧景淮眉頭一挑,“我和傾傾共枕一室。”
周知棠緊跟其後,“我和傾傾可同穿衣裳,同戴首飾。”
“你們還要吵多久,我再去買一串糖葫蘆。”沈傾傾扶額無奈。
糖葫蘆沒有買,結局是會武功的周知棠先一步拉走了沈傾傾,就差使出輕功帶她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