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顧景淮又小聲嘀咕了一句,“羽陽,該成家了!”
羽陽抿唇默不作聲,隻輕輕點頭。
回大理寺的路上,沈傾傾知曉了是一些非禮勿視的畫像,淡定一問,“那些畫像和案件有關系?”
“不知,但我在畫中看見了幾位熟悉的臉龐,有當今在朝中任職的官員。”顧景淮掩嘴低聲道。
沈傾傾一驚,思索兩秒,快步往前走,“我們快些回大理寺,要捋一捋線索,知棠那邊和大毛那邊收取到的,都要重新捋一遍。”
“那些字畫不簡單,在這之前先審問一下那大夫。”
——
“大,還是小。”胖爺盤腿坐在那牢門前,手中握着的骰蠱剛剛搖完畢。
“大,奶奶的,我就不信這次還猜不對!”
衆人屏住呼吸,随之那蠱蓋開,三個一明晃晃的躺在上面,胖爺勾唇一笑,“小,說到哪了,那些小姑娘如何被你們抓去的?”
“胖爺,這我們真不知曉,我們隻是負責去那雅閣茶館接人,就是那地下室,通往郊外的地下室,接了人就負責看管那些女孩,讓她們幫着制作藥粉和茶葉,等着上面的人來挑選女孩,剩下沒有被挑選的,就給我們玩幾天,待下一批女孩送來時,我們就将那些上一批的女孩送去那穗華樓。”
那藥粉的制作單子還放在桌面上,是自己親自搜羅出來的,胖爺忍着怒意,咬牙切齒,“繼續,大還是小?”
“這次選小。”那帶頭的大哥手中一層厚厚的繭忍不住摩挲着褲子,輸那麼多次,他就不信一直輸。
“确定是小嗎?不打算改嗎?”胖爺挑眉,壓迫感侵襲而去。
為了活命,他咬牙擠出兩個字,“選小。”
胖爺眼底閃過不屑,論賭博,沒有人是他的對手,痛快的掀開,那三個六一出現,對面的那大哥登時傻了眼,呆滞着一張皺巴巴的臉龐。
“誰指使你們做的?”胖爺凝着一雙眼眸,重重一問。
“我們也不認識他們,他們每回來都帶着一個面具,稱呼的話一切都按老大稱呼,其餘的都不知曉了!”那大哥旁邊的一個弟兄回道。
“什麼都不知道還幫着他們辦事?膽子挺大,不怕被他們一鍋端給賣了。”胖爺看着這一幫身材魁梧的壯漢,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實物化。
“他們拿着黃金來誠心誠意邀請,我們哪裡拒絕得了,這考驗誰能抵得過。”另外一位兄弟道。
“就是,就是,我們原隻是山上見義勇為的匪徒,下山想要賺些銀兩,那黃金一擺出來,又包吃包住,我們自然是不能拒絕。”又有一個兄弟附和。
“見義勇為的匪徒?”胖爺被氣笑,無奈呵呵一聲,“這就是你們給自己的評價。”
“是啊,劫富濟貧,怎麼不算見義勇為的匪徒,匪徒就一定是壞的嗎?”那帶頭的大哥出聲了,護着那些弟兄。
“匪徒可以不壞,但你們做的事就不對,那些被你們折磨的女孩呢,你們賠得起嗎,别給你們自己鑲金邊,相比之下,你們現在還能玩賭博遊戲,已經是那麼最大的奢望了。”胖爺拳頭敲響那鐵門,轟隆隆的聲響讓他們下意識後退。
“胖爺!”顧景淮呼喊了兩聲,人已經走到了旁邊,就見那地上擺放着賭博的東西,“你這是幹什麼?不怕被徐大人抓到。”
胖爺麻利的收拾好,“這是為了辦案,顧少卿,是找到線索了還是抓到兇手了?”
“嗯,出去說。”
沒搭理這被關押着的人,兩人往外走去,直至看到了那院子裡搜羅出的字畫和中草藥,不由自主想到了一些傳言,湊到了他耳畔,壓低音量,“顧少卿,我媳婦認識了幾位高人,專治不舉。”
不舉?什麼不舉,顧景淮心中苦笑,這八卦的傳播速度和傳播内容堪比暴雨,來得波濤洶湧,氣勢洶洶,已經從不孕傳到了不舉。
無奈勸告,“胖爺,外面那些謠言不可信,切勿随波逐流。”
胖爺擡手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一番,“顧少卿,這事不丢人,有病咱就治,大老爺們就是要坦坦蕩蕩。”
顧景淮抿唇,苦笑的酸澀蔓延至嘴裡,這厮有點幸災樂禍,不過也算是他自作自受,想的破主意,沒有思慮周全,“胖爺,沒病治什麼,去花錢賣病嗎?”
以為他是臉皮薄,胖爺為照顧他自尊心,佯裝咳嗽清嗓,“行,改日你要是有需要了,胖爺我在所不辭。”
“行了,胖爺,先看這些線索,特别是那些字畫,要妥善保管好,還有帶回來的那兩個人,甯死不開口,還想着尋短見。”
“嘴巴那麼硬,行啊,那就先晾着他們。”胖爺對付那些嘴硬的人最是有興趣,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