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預防針打下去,她們根本就不敢反抗。
于是,長達五年的時間,讓他們是越幹越大膽。
若非文厍茶館的掌櫃親自傳出了紙條進行舉報,這案件不知何時才能見到光明。
而貪污的官員多了,自然是會引起朝廷注意,更何況軍隊吃了敗仗,謝淵便匆匆動身從儋州查去了青州,一年了,那些貪污的官員總算一個不落的出現在了彈劾的奏折上。
因此官家大怒,将參與了此案的人全都杖斃,官員更是滿門抄斬。
沈傾傾将案件過程緩緩告知周知棠時,她這才算是放下心來了,沒嚷叫着要去大理寺了。
就是那晚泡了一晚上的冷水澡,導緻受了風寒,如今躺在床上已經第三天了。
“傾傾,我是沒有想到,我一個會武功的身體竟會差到這個地步。”周知棠半躺在床上,臉上蒼白透着點紅,神色倒顯出十分不相信。
“都泡了一個晚上的冷水澡,皮膚不知滲透了多少寒涼,鐵打的身子也遭不住呀。”沈傾傾道,“所以你想吃的蟹橙釀今日是沒有的,螃蟹寒涼。”
“嗯,我知道。”周知棠微微點頭。
“所以那日徐大人将鄭堅給打得鼻青臉腫的,跟我猜的差不多,一定是與你有關,但沒想到事情那麼嚴重。”想來還是心慌,一時失手差點把自己給折進去。
“我已經收到這次教訓了,下次一定謹防暗算。”查案子多年,被兇手暗算是常事,周知棠也懊惱怎麼這一次就恰好被中了這迷藥。
“不過徐念深倒是對你一往情深,”沈傾傾一句話轉向了另一個話題,淺淺笑意揚在臉上。“你好像對他倒是沒什麼心思。”
周知棠抿唇,略微苦笑,仔細想想,
在那山匪老巢内,自己的頭發被他割斷;
在新婚之夜見他第一次,就中了他的箭傷;
而後在茶館因為見了他,就誤入了地洞被抓;
最後在捕捉鄭堅時,又中了這迷藥。
此番種種,是她從未遇見過的一連續的倒黴事,自己的問題縱然存在,但她也不得不信一些玄學了。
難不成兩人八字相克,那算命的大師诓騙了兩家人。
說什麼金玉良緣,天作之合。
——
案件的結果一出,張甲被整個大理寺追蹤,之前礙着查案人手不多,此刻人手一多了起來,他躲得艱難,城外一直以來都有人把守,想要逃出去隻會落了個甕中捉鼈的下場。
此刻左手拄着拐杖,右手拿着一個破碗,跟在這群乞丐一同在街上乞讨着,一臉好幾日,并未被發現。
蓬頭垢面渾身散發着臭味,就這一出讓他躲過了好些日子,勉強是苟活了下來。
街道上人山人海,人來人往,大毛提劍四處勘查,靳剛一同并肩前行。
“大毛,你說這張甲是不是長了對翅膀,從案件開始,他竟然躲到了現在!”靳剛環顧四周,這些日子,什麼地方都跑了個遍,就是不見他那張臉。
大毛抿唇,卻忽而止住了腳步,轉身就想離開。
這突如其來的異樣讓靳剛察覺不對勁,跟着他轉身往前走,“怎麼了?”
然而已然是來不及了,當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時,不遠處那對提着包袱的老人已經追上來了,慌亂之下,一把扣住了其中一人的胳膊。
“毛荷葉,你躲到哪裡去?”一道渾厚濃重的蒼老有力的聲音一吼,周嘈人立刻投過來異樣的目光。
靳剛轉身,無奈一道,“這位老伯,我們認識嘛?”
那老伯這才知道自己抓錯了人,連忙甩開,視線投到旁邊人臉色。
“爹,娘。”大毛悶哼叫了一聲。
“你逃婚逃到城裡來了,讓我們一番好找,快跟我們回家。”那大娘已然是扣住了她的胳膊,強拽着不放。
毛荷葉甩開他們的手,語氣冷硬,“我不回去。”
氣得對面兩人瞪眼怒視,大毛暗覺得不對勁,就在他們要撒潑之際,先一步打斷開口,“爹,娘,你們奔波來此,一路上勞累了,我先帶你們去吃些東西墊一下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