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義廉恥是上等,做出這等子醜事,丢了我們教書育人的臉,這女兒,浸豬籠也不為過。”他罵着,闆着張臭臉。“在一些禮義前,生命确實輕如鴻毛。”
顧景淮搖曳手中的折扇,不改往日的調皮,“羅夫子,莫要将書給讀迂腐了。”
“景淮,你也是顧家大家族的公子,更是我從前的門前,禮儀最是重要.....”
“好了,”見他又要說教,羅夫人及時攔下話語。“我請大理寺的人過來,是為着查案子的,不是給你說教來的,如今在你面前的不是什麼學生,而是大理寺的少卿。”
“師母贊譽了,一日為師終身為師,羅夫子永遠是我的老師!”顧景淮起身,雙手做輯。
羅夫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羅夫人無言坐下,知曉女兒和那死去的關喬和陳小蓮有些關系,所以害怕女兒步了他們的後塵,這才趕忙叫人去大理寺請人。
“關喬是我的學生,那過目不忘的本領、舉一反三的才華确實是讀書的可造之材,不誇張的說完全是狀元之才。”羅夫子提起此事,還是有些惋惜。
提到關喬,又恰好案件有關聯,周知棠就順此問道,“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何事,關喬怎麼就回家備考了。”她早就心存此疑惑,早在去關家查案子時,就察覺關母的話語有些躲避,關喬不會無緣無故就回家中準備科考,而望子成龍的關母更不會因此同意他在家中備考。
一是花費的銀子多,二是有羅夫子這層身份在,關母不會輕而易舉放棄。
羅夫子臉色尴尬,支支吾吾不知從何說起,羅母倒是重重出擊,“你這人,說好的禮儀最是重要,在我看來,讀書才華是小事,人品才是頂頂重要的。”
“這關家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竟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母子倆想着霸王硬上弓,要對我女兒行不軌之事,若非我女兒身旁的書蘭給發現了,隻怕就要和他們家做親家了!”羅母三言兩語道完此事,話語陰陽嘲諷,還故意看向自己的丈夫。
“同他們家做親家,是要送我女兒去做丫鬟嗎?想得倒是挺美,他們還幹得更大膽。”羅夫人一甩手帕,每每提及此事,她都怒火沖天。
“都是他母親教唆的,他最是遵循孝道。”羅父歎氣,也因為此事,才将他逐出了師門。
“教唆,三言兩語就能教唆人,不分青紅皂白,哪裡當得起一個讀書人三字。”羅母回,哼了一聲。
“那躺在裡面的廖立軒又好到哪裡去,私私相授,今天跑到了女兒房中,這不就是已經成功了的關喬做派!”他冷聲斥責。
羅母深呼吸,強裝鎮定,轉向站在一旁的書蘭,“書蘭,小姐和那廖公子又是怎麼回事?”
那丫鬟被吓得趕緊跪下,小聲翼翼回答,“夫人,小姐和廖公子是兩情相悅的。”
“兩情相悅?”羅父大掌一拍,倏的站起身,“多久了?”
“半年了。”書蘭回,頭低得越發低了。
這家事另外四人不好摻和,更是不敢言語,一方面也是看得上了頭,險些忘了正事。
最後是躺在裡面的兩人醒來,才讓羅夫子和羅夫人停止了鬥嘴,為了讓戰火熄滅,徐念深以查案為由,将兩人帶回了大理寺。
“這蠱蟲,像是全身尖銳的東西刺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骨頭被刮得生疼。”想到此,羅英彩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顫。
那廖立軒心疼的看着羅英彩,深情脈脈,“英彩,經過這遭,回去我就提親,不管你父母同不同意,我都一定堅持到底,讓他們同意.......”
“這是大理寺,談情說愛的事情,私下裡進行,如今案子最重要,你們可知,若非救治及時,你們就和關喬他們一樣入閻王府了。”胖爺手指彎曲,扣了扣桌面,兩人對視的眼神旁若無人,完全就是沉浸在愛河的有情人。
兩人被提醒,羞得低下了頭。
靳剛抵着下巴,岔開話題,緩解他們的尴尬,“這段日子,你們有沒有見過奇怪的人,或者是吃過奇怪的東西,比如養顔的湯藥之類的?”
那廖立軒沉思良久,恍然“哦”了一聲,“我送了英彩一些藥丸,聽聞吃了能養顔美容,是我朋友介紹的。”
聽到美容養顔,胖爺眉頭一挑,“還有嘛?我想瞧一瞧那藥丸。”
“有的。”羅英彩點頭。
“你那朋友是誰?還能聯系上那賣藥丸的人嗎?”靳剛緊着問。
廖立軒也老實巴交點頭,“我問一下我那朋友,看能不能聯系上那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