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誰送的洗衣票嗎?”
降谷零接過洗衣票念出上面的店名:外守洗衣店。
“不知道,沒有寄信人的名字和地址。”諸伏景光沒從信封上得到消息,又拿起了相片。
相片背面泛着黃,左下角寫着一個日期。
“這是15年前的老相片了。”諸伏景光預感到這張相片應該會與他一直調查的案件有關,心跳哐哐直跳,十分用力地将相片翻轉過來。
“這是誰?”松田陣平,萩原研二還有伊達航三人察覺到諸伏景光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同時圍了上來。
“這是我小時候在長野的夥伴。我的父親是當時教我們的老師,但有裡因為外出遊玩時得了急性闌尾炎,沒有挺過來去世了。”
諸伏景光仔細回想着幼時的記憶,因為就是發生這件事不久,他的父母就遭了謀殺,所以他還有幾分記憶。
“那另一位應該是這個女孩的父親了,他們看上去有幾分相像。”伊達航将另一片相片拿起拼在女孩這張的裂口。
“小景光,你看,這個人的手臂上有紋身!”萩原研二眼尖,看到男人左手邊剛好露出了兩個人臉面對面的紋身。
“但是好像不是你當時說的類似高腳杯形狀的……”
“或許是我記錯了。”諸伏景光語氣帶着幾分不确定。
自從那日與蘇格蘭交流過心情後,他似乎沒有那麼大的心理壓力。有時候看着警校交到的幾個好友一副想幫忙的樣子,他也終于在幾天後也向他們說出他童年的遭遇以及目前在追尋的線索。
“喂!換個角度看,不覺得人臉之間那個空隙部分很像高腳杯嗎?”松田陣平手指點着相片,将人臉那部分遮住。
“對哦!”其餘幾人驚呼。
“那還等什麼,趕緊抓住這條線索去這個地方看看!”松田陣平迫不及待拉着諸伏景光往門外沖!
“哎!等一下,今天不是周末,出不去學校。你們趕緊來我這領一張請假條!”還好伊達航靠譜,從桌肚裡掏出紙條。
幾人費了一番時間才出了校門,立馬奔往洗衣店的所在地址。
不遠處,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輕女士看着他們離開,随後掏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
……
“門開着,沒有人。”幾人抵達了外守家的洗衣店。
“我去樓上看看!”降谷零望向二樓。
“等一下,zero,我和你一起去。拿個武器吧!”諸伏景光從角落裡抽了一把掃把遞給幼馴染,自己則拿了一個畚箕。
“你們小心,我和小陣平還有班長在這四周看看!”
他們十分有默契地分開查找。
樓上是木制地闆,踩在樓梯上會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要是樓上有人必定能聽到有人上來了。
兩人舉起了掃把畚箕,随時防備有人突襲。
但是樓上毫無聲息。地闆上有一灘幹澀的血迹,已經滲進了地闆之中,紅得發黑。血迹一旁是摔碎的空白,一地碎片之上找不到應有的相片。
大開的窗戶有風湧動,吹得桌面上的書頁翻飛不止。
“這裡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嗎?”
二樓明顯是住人的地方。屋裡被褥略顯淩亂,顯然主人并沒有打算離開的迹象。
降谷零放下掃把,蹲下來摸了摸血迹。
看血液的凝固程度,滴落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天。
諸伏景光走到了一旁的書桌前。書桌上一本是兒童畫的手繪本子,封面上歪歪扭扭寫着外守有裡的名字。書頁邊緣泛着黃,但是整個畫本都保存地很好。
另一本是黑色封皮的筆記本,略有些破皮,看上去也用過很多年頭。
諸伏景光思索了一番,翻開了筆記。
【有裡,爸爸想你了。】
【有裡,我搬家了。這附近有很多年輕人來我這洗衣服,要是你還活着應該也是這般年紀了吧】
【有裡,今天爸爸又看了你的畫本,你畫得真好啊,爸爸好喜歡】
【周圍的鄰居好像看不起我這個孤寡老人,可惡要不是當年那個老師沒及時把你送醫,我怎麼可能失去你!!!】
【有裡,我為你報仇了!我殺了那個老師和他的妻子!哈哈哈】
【他們醫生說的都是狗屁,急性闌尾炎而已,怎麼會死呢!一定是太遲送診了,你的老師沒看到你的難過,是他耽誤了時間!!!我不能原諒!】
【我不相信,有裡,你怎麼會躺在那裡?明明早上還跟爸爸吵架了,現在怎麼不跟爸爸說話了】
從後往前翻,僅僅是瞥到幾句破碎的情緒記錄,已然能确定外守一就是殺害他父母的兇手。
諸伏景光一把合攏了本子,将其作為證據捏在手裡。
“zero,我找到兇手了。”他背對着幼馴染,十分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
這一刻,降谷零理解了他的心思,走上前攬住諸伏景光的肩膀。
“hiro,我們會幫你的。不管他是死是活,我們都會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