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明喝了不少，醉裡醉氣地看着方小餘，他一手拍上方小餘的大腿，狎呢地撫摸着。

方小餘本就身體發熱，他打掉那不安的手，朝着窗邊挪了挪。

誰知李懷明并不打算放過他，又朝他挪近幾分，他笑着摸上方小餘的後脖頸，就像扼住了小東西的命門，“方小餘，今天酒桌上看得清嗎？”

方小餘腦子一團亂，更是被那大手摸得心猿意馬，他努力掙出一絲理智，點點頭。

李懷明拍拍他的臉蛋，捏着他下巴轉向自己“人在名不見經傳時，都是這麼為自己争取資源的。不是想要成圓滑市儈的商人，都是生活所迫。你腦子還算靈通，對這行感興趣嗎？”

“還行。”

方小餘說的是真心話，若以後能跟李懷明在商海浮沉中齊頭并進穿下一片天，那種與他共同“征戰”的感覺應該會很不錯。

李懷明朗笑兩聲便不再說什麼，隻是那隻手又騷動地揉撚着他耳垂。

方小餘沒了精力再去管他，索性任他摸去。車上的司機有沒有看見他不知道，隻知道自己疲倦地閉上眼後一覺睡到了中午。

方小餘醒來時頭有些痛，他輕揉按着一手拿起手機，已經晌午十二點多了。

他正打算下床，李懷明端着一杯醒酒茶過來，“醒了？”

“嗯。李言他們走了？”

“走了”李懷明道，“早上的飛機。”

方小餘接過杯子放在一邊，“我沒去是不是有點不好？”

“沒事，他們知道你昨晚喝多了。你肚子餓沒？”李懷明問他。

“嗯。”

“你下午想去哪兒？”

“都可以”方小餘趿着拖鞋進了衛浴，他在裡面簡單沖了個澡，洗去昨晚一身酒味。

李懷明就靠在衛浴門邊等他，蓋上霧氣的玻璃門隻能看見人模糊的身形。

方小餘沖好澡移開推門，他正系着身上的浴袍，沒想到李懷明就站在門口，他一下拘謹了起來。

李懷明上前一把摟着他纖細的腰肢，他渾身還冒着熱乎乎的氣。身上的浴衣讓人摸起來很舒服，手就不自覺地收緊。

雖然他跟方小餘和好有段時間了，但他能感覺得到方小餘跟他間有了距離，人冷了不少，像是随時都可以準備離開。他變了，又好像沒變。

“你幹什麼？我剛洗完澡。”

“沒什麼”李懷明捏了把他屁股蛋，“去爬白雲山吧，明天上午我們去中山紀念堂，下午去廣州塔。”

方小餘摸了摸李懷明偎在自己肩上的頭，就像撸貓一樣，“都聽你的。”

在酒店簡單吃了點東西，二人就開車往白雲山去。

兩人到的時候人還不是很多，坐纜車上去的話也就幾分鐘，但他們時間充裕選擇了走上去。

爬了一個多小時，途中加上他們玩鬧拍照終于登上了山頂，站在山頂廣場可以俯瞰廣州。

來的路上不見人，沒想到都在山頂上了。

方小餘吸了一口山頂的上的空氣，這裡人多他不好意思拉着李懷明手，隻拽着他的手臂上的衣服，拉着他到護欄邊一起往下俯瞰。

正是下午三點鐘，太陽有了落山的趨勢，天邊一片橙黃金光暈染着周邊的雲。

“沒累吧？”

“這才走多久就能累到？”方小餘轉過身指着人群密集的地方，“懷明，那邊人多過去看看。”

摩星嶺的中央有個指北針标志，上面刻着距離北京1900公裡，方小餘走近了發現圍着标志的護欄上全鎖上了同心鎖，鎖得密密麻麻，小情侶們還在上面刻着彼此的名字。

方小餘看着些成雙成對的恩愛情侶，似是想起了什麼，松開了拽着李懷明的手。

他佯裝不在意，走到護欄邊俯瞰景色吹風。

李懷明看了眼那些同心鎖，走到他身邊，“你想鎖那個？”

“沒有”方小餘望着他笑了笑。

李懷明沒下眼睑又擡起，說不出他在期待什麼，隻是聽方小餘說得那一句感到非常落空。

方小餘看着山下景色，心神恍惚，他一面心心念念着那同心鎖，一面又想着自己憑什麼跟他鎖在一塊，人家隻是把你當炮友，該學會有自知之明了。

兩人在山頂吹風看了會兒景色，便到下面坐了纜車下去。

下山的人不多，這會兒正是欣賞日落的絕佳時候，所以纜車裡就坐了他兩。不到十分鐘兩人就從山頂上下來了。

方小餘坐到車内，這會兒終于感覺到腿累。

李懷明開車帶着他去餐廳吃了晚飯，晚上六點多時回到了酒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