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個網兜的框直徑沒有那麼寬,卡在了我的肩膀上,不然我就要被一套到底了。
網兜的材質采用的是那種常見的半透明白紗網,透過這層細紗我看見對面似乎是個年輕的男老師。
看起來比我們大不了幾歲,大概率是個助教。
對方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我似乎不是一個喪屍。
因為我舉起了手,跟他打了聲招呼。
“嗨~”
對方猶豫了一下,也舉起了一隻手想回應我。
此時落後我一步的男朋友走過了這個拐角,看到我被套牢了,立刻“嗷嗚”一聲沖了上去甩了對方一爪子。
我非常迅速地一把把男朋友拽了回來。
64、
對方僵住了,然後保持着想向我打招呼的姿勢整整三分鐘。
三分鐘過後,他把網柄一扔,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被喪屍抓到了,嗚嗚嗚嗚,我要變成喪屍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他哭得太真情實感了,讓我很不好意思打斷他。
但如果他這樣一直哭下去,引來了其他喪屍,那我們可能真的就要變成喪屍了。
為此,我不得不向他展示了我男朋友被厚手套包得跟哆啦A夢差不多的手。
“他,這樣,抓你?”
或許是我的話聽起來過于嘲諷了,對方安靜了下來,在跟我短暫的大眼瞪小眼過後,開始排摸自己手上有沒有傷口。
嘿,我隔着網兜都能看見,他手上連個紅印子都沒。
65、
在确認了自己的安全以後,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又站了起來,恢複了應有的老師樣子。
“同學你好,我是生命科學學院的助教。你們是哪個學院的學生?”
就挺人模狗樣的。
我向他介紹了自己和我男朋友,然後詢問他整個行政樓的老師們都去哪兒了。
助教斟酌再三,不知道從何開始:“不太好解釋,我帶你去看。”
我跟着他一起走到了走廊的盡頭,發現那是一間大會議室,裡面裝滿了喪屍老師。
他們大部分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少數幾個遲緩又僵硬地挪着步。
我:“……”
看出了我的困惑,助教解釋道:“我們正在開大會,所有老師都在,會議室開了窗,紅雨飄進來了,然後就集體異變了。”
“你怎麼沒事?”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助教遲疑了三秒,兩頰飛起了一陣羞紅,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道:“我當時出來倒水了。”
他說的很含糊,但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他就是那個,所有會議都會有的,專門負責為在場所有人端茶倒水的角色。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他:“會倒水也是個保命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