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不要算了。”沈卿珹脾氣一上來不管不顧的，直接将手伸入顧雲清嘴中攪動，玩弄着那截紅舌。妄想讓他閉嘴，别再說這些薄情寡義的話。

“唔，……唔嗯……”顧雲清的舌尖朱紅，染着水漬，被沈卿珹卷住無法收回口中，隻得張着嘴，呼哧呼哧的喘氣，喘的眼尾都潮紅，涎水沿着唇瓣不住淌下。

看顧雲清實在可憐，沈卿珹玩弄幾番後還是收手了，繼續方才的正事。此刻隻想趕緊發洩出來，全當收拾這個嘴硬的家夥“既要又要，世上哪有那麼多兩全其美的事情。”

“……”顧雲清失神的說不出話來，隻是搖頭。手也脫力的滑下來，抱不住沈卿珹的脖頸，隻能軟綿綿的癱在浴池邊，瞧着凄慘兮兮的，但還是不肯叫他好聽的。

沈卿珹失望透頂，能做的隻有盡力折磨顧雲清，又過了一柱香才發洩出來，肮髒與龌龊徹底将眼前的九五至尊淹沒“沒意思。”說罷沈卿珹便退出來，随便沖洗一下就将顧雲清帶去寝宮。

顧雲清疲憊不堪的蜷縮着，對沈卿珹刻意的羞辱并不吭聲。隻在到了寝宮的時候，被燈光刺了眼，才慢慢擡頭，有些沙啞道“……回京城罷。”

沈卿珹頭也不回，自顧自的生火、取衣裳。聞言也隻是毫無波瀾道“傳信過去了，清點物件和探路要點時間。後日一早就起程，再委屈一天吧。”

“……朕明日就要回。”顧雲清倚在榻裡咳嗽了兩聲，再次重複一遍。有氣無力的擡起眼皮，可目光卻是冷的“來的時候朕沒有帶什麼物件，不用收拾。”

沈卿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緩緩起身上前。聲音陰暗的和白日判若兩人。突然鉗住顧雲清的下巴“别太得寸進尺，不然陛下知道後果是什麼。”

“朕說了，朕明日就要回。”顧雲清下颚被捏的生疼，擡手抓住沈卿珹手腕移開，擡眸與他直直對視，竟然瞧不出到底是什麼神情。

沈卿珹眼眸一動，忽然想到什麼，露出笑容“也不是不行，不如這樣，臣還沒去過青樓，陛下親自舞一曲，臣若是覺得好，我們就回去。”

“沈卿珹，你别太過分！”顧雲清終于按捺不住怒火，忍無可忍擡手扇了沈卿珹響亮的一耳光“你将朕帶到這兒，待也待了，做也做了，耳墜也帶了，你還想怎麼樣？”

沈卿珹輕輕揩了一下臉，哈哈大笑，順手松開顧雲清“上次陛下和臣提的那事是什麼來着…啊…對了，是西域和談，南國貿易，對外示好的外交政策對不對？折子就在臣房中，就差相印了。”沈卿珹知道，言外之意顧雲清不會不明白，其心昭然若揭。

顧雲清氣的聲音都在發抖，緊緊攥着拳。鳳眸恨恨瞪着沈卿珹，很漂亮，但其中的殺意卻格外突兀。殺心已起，深深吐了一口氣，忽然伸手抽了發簪抵上他喉嚨“放朕走！什麼和談，什麼貿易，皇位，朕不要了！朕要走！你放朕走！”

“再加一個，讓昭信侯回來，如何？”沈卿珹沒想到這句話換來的是顧雲清欲取自己的性命。生死攸關依舊是不緊不慢的，默默推開發簪，絲毫沒有畏懼，在人耳邊低語“陛下想不想知道上次刺殺臣的人是什麼下場？五馬分屍，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