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生母,莊貴妃嗎?怎麼是她……不對,莊貴妃是王爺派去的人,或者說王爺與她有協議。”
江染語氣堅定,眼神犀利,可以說是十分确信。
“不錯,聰明,不愧是本王的王妃,我知道你一定會猜到的。”楚墨遲斜側着,凝視着江染,微微一笑,語氣中肯地誇贊道。
“後日皇帝會為莊後設宴,屆時文武百官皆會攜家眷赴宴,明日立後的诏令便會昭告天下,王妃隻用等着看這場好戲便好。”
“這麼快?”江染驚訝道。
“京中有人等不及,看這場好戲了。”
— —
(第二日)
“王妃,五公主來信。”
“呈上來。”
【三殿下親啟:
父皇要立母妃為後,現應在草拟,申時便應會昭告天下。
親妹五公主】
果然,他沒騙我。
— —
(宴會一時辰前)
“王爺,你看我穿這身好看嗎?”江染問道。
“好看,今日這身白青色織紋衣很襯你的膚色,很美。”
說罷,再看了看,轉身從暗格中取出一枚翠綠色的鸢尾紋玉佩,親手系在江染的腰間。
“更美了,這枚玉佩是母親留給我的,是給未來王妃的,如今便就是你的了。”楚墨遲輕撫過那枚玉佩。
門外的婢女提醒道:“王爺王妃,時候不早了,該啟程入宮了。”
“走吧。”
楚墨遲有力地握着江染的手,但也很有分寸,生怕弄疼了他。
— —
煜王的車駕駛入宮門,直至殿前,衆多禁軍,一路上無人敢上前阻攔,凡是見此車駕的大臣,無不拱手行禮,為煜王讓路。
在殿前,煜王先下了車駕,在再着江染下車,周圍的大臣皆繞道而行,鮮少有人敢直視煜王尊容。
就連站在一旁的江染都好似跟着沾光了一般,上前來谄媚或是論事的官員,對江染都是客客氣氣的,尊稱為“煜王妃”,絲毫沒有瞧不上他這個男妃。
想當年他沒有嫁進煜王府時,那段日子,可謂是求門無路,在宮中受盡冷落,想找這些大人們問個事兒,都會被諷刺嘲笑一番。
說來好笑,本以為是恥辱,沒想到竟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靠上了這顆大樹,人人都要敬他三分,不知是可喜還是可悲。
大殿内,鐘鼓齊鳴,有管樂之聲,教坊司樂師舞女近乎百人,又有琵琶獨奏獻上。
金殿恢弘,雕欄玉砌,鎏金重檐,大殿正中,雕龍玉階之上,皇帝坐立于中央,内務府主管侍立一旁,宮女若許,新後坐于皇帝左方,鳳冠奪目,端莊典雅,百官皆侍立于兩旁,均未敢落座。
楚墨遲攜江染一同走入殿門,身後跟着幾名帶刀侍從,緊接着殿内就有太監夾着嗓子,喊道:“煜王爺到——”
楚墨遲踏進殿門時,一直走到了玉階前。
那龍椅上的老皇帝都不免得打了個寒噤,楚墨遲未踏上玉階便是給他的三分薄面,這天下又有誰人不知,皇帝早就是個空殼子了。
楚墨遲蔑視的看了眼老皇帝,接着轉身,環視群臣,眼神狠戾,用慵懶的語氣說道:“各位大人,就坐吧。”
群臣道:“謝煜王爺恩典。”但人未有人敢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