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不可多得的美食,完全不遜色于曾在宮中嘗過的佳品。
楚墨遲用手指擦拭,江染嘴角的殘渣,滿臉寵溺: “你若是喜歡,本王便叫這廚子去府中如何?”
江染搖了搖頭,歎息一聲: “不必了,這天下佳品還得由天下共享,王爺獨自攬盡,也太過霸道專橫。”
“還是行言寬宏大量,不像本王如此小肚雞腸。”楚墨遲抿了抿嘴唇,笑說道。
楚墨遲望向窗外,捏着桌上的杯子,漫不經心地說着:“這醉香樓可是個好地方,京中的權貴富商都愛來此處,右丞相大人都曾是這的常客。”
“這醉香樓是哪位權貴的産業,規模竟如此之大,可得不少官場之機密。”江染向窗外撇了眼,再轉頭看向楚墨遲,眸子中閃過一絲光影。
“行言的意思是。”楚墨遲自是知道江染在想什麼,嘴角輕揚,語氣頓了頓。
“以王爺身份,将這樓盤下,豈不能為王爺所用。”
“那豈不是以權壓人,這可是小人做派呢。”楚墨遲打趣道。
聽楚墨遲這回答,江染竟一時啞聲:“這……這怎能叫小人做派?這于王爺掌權有利,官場上的事,就算是陰些也無妨。”說到後面,又小聲嘟囔着。
“行言怎麼也為本王着想了?本王很歡喜。”楚墨遲感到有些驚喜,語氣溫柔,盡是愛意。
可聽着的人卻覺得不然,江染倒覺着這是調戲,眉頭皺了下。
楚墨遲也知道見好就收,到時候惹得江染不快,不理自己了,還得自己來哄。
于是道: “好了,本王也不戲弄行言了,這醉香樓是安淵公主在京中的産業。”
聽到是五公主時,江染先有些驚訝,後也恢複平靜,畢竟也不奇怪,隻是沒想到五公主将手伸到了這。
眸子微睜,若有所思地說道: “五妹?那便不奇怪了。”
楚墨遲單手撐着頭,頗有興緻地望着江染,還調笑着: “行言認真的樣子,真好看。”
這次,江染沒再理他。
無所謂,都習慣了。
但又實在不想呆下去了,話頭一轉:“王爺,走吧,燈會應當開始了。”
(燈會上)
華燈初上,燈火輝煌,小街兩旁各式攤販,不乏有字畫詩書。
長街之上,人頭攢動,盞盞明燈高懸,如夢如幻,如詩如畫,又有低聲交談,語笑燕燕。
“走,本王帶你去看今年的花燈。”此時楚墨遲頗有興緻,牽着江染的手。
江染沒怎麼注意聽,隻是胡亂應答: “不過都是那些樣式,沒甚麼新意,逛逛便好。”
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找機會逃跑。
“今年有些富家子弟也來了,也添了些新樣式。”楚墨遲低眉看着江染,笑了笑。
花燈展出那處,明顯有楚墨遲的暗衛,若在那裡跑,不出兩步便會被抓回去。
于是以人多為借口說道: “嗯?那倒要看看,不過那邊人實在是多。”
“花燈還要過一會兒才展出,先去那邊吧。”楚墨遲指向了一旁猜燈謎的攤子。
“走吧。”又向醉香樓上望了一眼。
到了!
應當等不到看花燈了,五公主派來接應的人已在樓上等着了。
楚墨遲太過偏執,性子時常不讨喜,陰晴多變,他的溫柔隻是片刻。
走了也好,若再不走,以後怕是沒機會逃離了。
楚墨遲牽着江染走向那小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