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江染自己都覺得可笑,試圖讓楚墨遲改變,怎麼可能呢?
人啊,是最難改變的啊。
正所謂,江山能改本性難移。
楚墨遲聽了後,眸子一轉,眼中像是閃過了一絲失落,還有難得一見的愧疚。
“我……行言不喜歡我這樣嗎?”
江染斜着頭,一頭烏發披散着,明明未有飲酒,卻像是醉了一般。
“又有誰會愛一個妄圖控制自己的人。”
這句話是發自内心,憋了很久,早就想說出來了。
和他在一起,隻能得到虛假的快樂和深入肺腑的壓抑。
江染扶着車窗,背過頭,輕聲說道: “若不懂得愛,那便放手,莫要傷了他人。”
楚墨遲好像也開始反思自己,安靜了一會兒,又低聲道:“好,行言,我會學會愛你的。”
江染沒管他,隻是覺得好笑。
但願吧。
就在此時,車夫:“王爺,到了。”
“走吧。”楚墨遲輕輕的握着江染的手,扶着他下車,還托着他的後背,以免撞傷。
江染神情微動,擡眼看了下楚墨遲,便沒管了。
剛回房間,江染坐下後,見楚墨遲站在這裡也不走,便揮了揮手道:“這裡不需要你,你去處理公務吧,還有,沉香他們得留下。”
楚墨遲剛想反駁,卻又突然想起馬車上江染說的那番話,終是沒說出口。
一刻鐘後,沉香緩步走來,不過現在她已經将頭上的那支珠花取下,手中貌似還有攥着一張紙條。
走上前後,沉香先是将那張紙條遞給江染,眉頭緊皺,道:“王妃,這紙條是在珠花中發現的,不知是何人所寫。”
江染剛看見那紙條上的字迹,便知道是何人所寫。
那老不死的不知道是什麼心思,總之不是好事,反正也是閑來無事,他倒要去看看。
“父皇要秘召我進宮。”江染淡淡道。
聽到是皇帝後,沉香倒是有些敏感:“是皇上?可要告訴王爺。”
說罷,身子一傳,正準備前去禀告。
“不必。”江染擡眼,淡道。
沉香自是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上前,勸說道:“王妃可千萬不能去,怕是兇多吉少。”
江染擡眸,起身,神情絲毫沒有慌張。
“你為我備一輛車馬,我從後門小道出去,沉香,還請你莫要告訴王爺。”
說到後面,又低眉,想了想。
“王妃,這……”沉香有些猶豫。
“你不必害怕,要是王爺問罪起了,你便說你隻見我去買甜乳糕了。”
見江染如此淡定,沉香便也覺得,他應當有解決辦法,能安全脫身。
可,江染都是強裝鎮定,以防她擔心。
“諾,奴婢知曉。”
說罷,便按照江染吩咐的,親去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