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想那城門校尉看着人高馬大,也是個膽小的,被推了進來以後,一直低着頭也不敢直視楚墨遲,生怕言行不當掉了腦袋。
“是,王爺下官也是迫不得已,這一切都是刺史大人謀劃的。”他急着将罪名推脫。
畢竟,雖名義上他是這湘洲城的城門校尉,可實則他也是楚墨遲派來的探子之一,這可算是背叛,什麼下場,他心中當然清楚。
“聽到了嗎?他所說為何事,你又謀劃了什麼。”楚墨遲不緊不慢地說着,看着一場狗咬狗的戲。
湘洲刺史猛地擡頭,惡狠狠地盯着一旁的城門校尉,眼神像是想把他殺了一般:“這、這!憑空杜撰!誣蔑啊!他做了這些又要推予下官,王爺明鑒!”
“他說是你?當真。”楚墨遲又向那城門校尉問道。
那城門校尉頓時眼睛瞪圓了,也直直地狠盯着湘洲刺史:“你!”
“王爺,是他勾結了北漠人,私自将官糧倒賣于北漠,這些年更是苛扣搜刮民脂民膏,下官找些年發現,他以下官家人相逼,讓下官與他合作。”他說的真切,仿佛就真的如此一般。
“人證已齊,物證何在?”楚墨遲向一旁的侍從遞了個眼神。
此時,隻見從一侍衛打扮的男子從大堂外進來,手上持着幾張紙,像是信箋。
“王爺,這是方才從那府上搜來的。”那侍衛上前,楚墨遲一手接過信件。
楚墨遲用雙指夾着信件,在空中晃了晃,再拍上桌子,連看都沒看,道: “這可做不了假,證物已齊,你縱使不認,本王也可判你的罪。”
“自己看吧。”楚墨遲将那些信件嘩啦甩在地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無一不都是證實通敵的證據。
湘州刺史跪地伏首,不敢擡頭。
“通敵叛國,倒賣官糧,可是大罪,即日押至京城诏獄,上報朝廷,待命官再審。”楚墨遲閉目醒神,隻随意叫了幾個侍從,将這湘州刺史押了下去。
江染笑說着問他:“那王爺覺着,何人來審最為合适啊。”
“行言已有人選了?”楚墨遲心中有些驚喜,不知又是什麼主意,但仔細一想便知。
江染一邊說着,還轉頭忘了眼湘州刺史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說:“我倒是覺得我五公主不錯,免得疏漏或是冤枉了。”
這無疑就是想讓那湘州刺史是死得更慘,五公主最為看不慣的就是這類人,對付手法也是極為殘酷,毫不留情。
五公主對付這樣的囚犯,從未心慈手軟,最喜先以火燒之,帶到半死不活之際,灌了冰水,慢慢扒皮或是淩遲,削為人棍,畢了又浸于鹽水中,活活疼死,最後抛屍荒野,也算是受了報應。
嗤,想想都是痛快。
那湘州刺史甚至被吓得有些發顫,他自然也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下場。
也不顧其他的,竟然做出狗急跳牆的事兒,慌亂道:“王爺!這事王妃也有參與。”